第149章 容恩,你現在的心情又是怎麽樣的呢?
R城,容家。
之前發生的一切仿佛隻是一個不必要的插曲。
風過水無痕,除了被送去醫院的容樂。好像一切的人和事,都還是曾經的樣子。
袁清舒與容敬站在一起,這個場合裏,她的身份其實是尷尬的,在場的人都在猜測她和容家兩位少爺的關係。也會有人去旁敲側擊的向蔣方儀打聽他們之間的事情。
蔣方儀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應付起來這些事情還是遊刃有餘的。
“容恩與清舒,其實就是兄妹關係,容恩一直把這孩子當妹妹看的,實際上她和容敬才是一對。”
這話真真假假的,也就由著別人去猜測了。
蔣方儀掃了麵前的人一樣,將目光瞥向了小姑子兩口子,他們的兒子做出那種吃裏扒外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知不知道。
容恩那樣的人,應該和夏家翻臉了吧,還有那位蕭先生,啊,對了,梁家在S城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雖然都留下了話,,以後有事,盡管吩咐,可也不過是麵子情吧,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容恩那麽驕傲的人,又怎麽會真的去求他們呢?
話說回來了,原來那位葉小姐才是大殺器,現在看來,倒是有必要將那位的身世好好的調查一下了,恐怕容恩隱藏了不少吧。
容恩,你現在的心情又是怎麽樣的呢?
一個兩個都棄你而去,你生性涼薄,就連親生妹妹都和你不親,別人又怎麽會和你親近呢。
蔣方儀的目光落在麵色如常的容老爺子的身上看,不由微微一笑,到底是老爺子,遇到這種事都不慌亂,隻是你的計劃,還是被打亂了吧?發生這種事情,您真的還能堅信,容恩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麽?
容恩,你笑得那麽勉強,實際上很傷心吧?
袁清舒隔著人群似乎能看到容恩笑容背後的孤寂與哀傷,就像是在老爺子的小樓門口看到的一樣。
嫉妒和憤怒再一次湧上她的心頭,事情都這樣了,你還在粉飾太平,你真的以為你們還能回到過去麽?你真的以為那個女人還會回來麽?別做夢了,連我都不想留在你的身邊,還有誰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你的身邊?
你身邊的那個位置,果然不是隨便誰都能留下來的。
你,似乎注定孤獨一生呢!
你為什麽——不來求我回去呢?
隻要你求我——隻要你求我而已。
“在看什麽?”耳邊突然響起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頭,容敬的麵容近在咫尺,袁清舒微微一笑,她氣質溫婉寧和,這麽一笑,春暖花開一般,讓人覺得很舒服。
“在看容恩,現在,似乎是個好機會,今天過後,容恩應該會大受打擊吧,屬於你的機會,似乎已經來到了。”
她輕聲耳語,兩人以極親密的姿勢貼在一起,越過容敬的肩膀,她看到容恩正望向她這一邊,笑容不由得更加真心了,誰知道容恩卻隻是呆呆的挪開了目光。
好似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笑容從眼底逐漸撤離,女人清亮溫婉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狠決。那個女人就真的這麽重要麽?竟然讓他這樣魂不守舍。
容家姑姑預感到發生了什麽並不讓人很愉快的事情,畢竟兒子不見了,蕭宴忱不見了,梁鈺不見了,陳穩不見了,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葉羨魚不見了。
現在,這隻是一場純粹的壽宴,每次接觸到父親的目光,她都本能的想要立刻逃離,可想而知,那個小兔崽子一定是做了什麽事情才會讓父親如此生氣,是不是等宴會一結束,他們就趕緊離開才是正經事,以防遷怒啊。
穿著紅色抹胸禮服的女人終於擺脫了同行的啤酒肚地中海老男人的糾纏,看著他費盡巴力的擠在一群人中間,對著每個人露出讓人厭惡的諂媚笑容,女人的心頭不由得再一次升起那股厭惡惡心的感覺。
隻是此時此刻,她卻顧不得這麽多了。明明之前好像看到沈涼夏進來又被蕭宴忱帶走了,為什麽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還有,為什麽蕭宴忱也不見了,說起來剛才都要嚇死她了,生怕自己被蕭宴忱認出來,還好,蕭宴忱根本就沒顧得上她。
隻是這麽一想,更覺得可惡,蕭宴忱看不到她,為什麽第一眼就能看到沈涼夏,話說回來了,沈涼夏才是最可惡的那個,說什麽人死了,原來都是假的,人還好好的活著,就隻是害苦了她,一直都不敢回老家,也不能回S城,好不容易出席這麽一個大的宴會,還要像過街老鼠一樣躲躲藏藏,著實可惡。
沈涼夏,生下來就是她的冤家吧。害得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喜歡自己,現在,又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她呢,她的日子到是過的有聲有色的,還能來參加這種宴會,真是不公平呢。
不過話說回來了,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成了容家大少爺的未婚妻?
這一切究竟怎麽回事?一眼掃到那位據說是容家夫人的女人,她撥開人群走過去,手裏擎著酒杯,小心翼翼的跟人搭話:“容夫人,您好,我是薑穎。”
蔣方儀聽到聲音回頭,就看見一個打扮得很俗氣的女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眼裏的厭惡一閃而過,麵上卻笑得溫婉隨和:“薑小姐,您好!請問您是?”
“哦,我是大盛地產的錢總的女伴。”薑穎擺出自認為十分得體的笑容介紹著自己。
隻是連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裏,其實透著和那位錢總如出一轍的諂媚。
原來隻是一個情婦,蔣方儀的笑容裏沒有什麽溫度,對這樣的人真心不想搭理,卻被人纏著說話。
“容夫人,我想問,剛才那位引起騷亂的小姐是什麽身份?”
“你說剛才那位小姐。哦,那是容恩的女朋友,葉羨魚葉小姐,隻是薑小姐,這好像不關你的事情吧?”
蔣方儀的不願意理會都寫在了臉上,隻是薑穎沒有看到,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沈涼夏怎麽變成葉羨魚了?”
這句話阻住了蔣方儀要離開的腳步,她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看著薑穎:“你說什麽?”
容老爺子已經再一次將容恩帶在了身邊,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他還是不改初衷,容恩,自始至終都是他唯一認定的繼承人。
而容恩,此時也打起了精神,將之前的事情都拋諸腦後,他是一個很懂得取舍的人,不管是人或事隻有足夠強大,才會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至於葉羨魚,那個女人的命是他給的,名字是他給的,就連人生都是他給的,明明是屬於他的,又怎麽會成為別人的人呢。
收起心思,打起精神,容恩的笑容依然透著一絲清冷。
讓一個人接受另外一個人的人生,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場景。
占地寬廣的半山別墅,排成一排的白衣黑褲的傭人,還有標準的英式管家。
這一切,其實都很陌生。
包括他們口中叫著的涼夏小姐。
真的是好陌生的一切。
她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十分的不真實。
那個鬢角有著白頭發的男人此時此刻就站在她的旁邊,笑容裏全都是滿足和喜悅。這樣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像個孩子,像一個讓人舍不得傷害的孩子。
隻是舍不得歸舍不得,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
“蕭先生!”她開口,然後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失望,隨即她莫名其妙的改了稱呼:“大叔!”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嗯……”纏綿寵溺一如他看她的眼神。
是她的錯覺麽,為什麽總覺得那雙眼睛裏像是藏著一片汪洋大海,好像隨時能將人溺弊一樣。
她的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真是,這該死的心軟,她應該硬起心腸來的,不該對他這麽心軟。
“我覺得……”她試著開口,似乎並沒有十全的辦法,有些話,注定是要傷人心的。
她隻能頂著那雙溫柔的眼睛硬著頭皮說下去:“我雖然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我也想著,要查明一切,但是,我不應該住在這裏,我應該搬出去住……”
她其實什麽都沒說吧,為什麽他會是這幅表情,像一隻即將被拋棄的大型犬,委屈又可憐。
“涼夏,你要搬出去麽?”他蹙著眉,撇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你不要我了?”
她的頭皮都要炸了,拜托,您是蕭宴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蕭宴忱,為什麽要擺出這麽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來,她隻是說要搬出去而已吧,她真的什麽都沒說啊。
“我沒有說不要你。”她真是怕了他的眼淚了,他不應該叫蕭宴忱吧,他應該叫蕭哭包。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哭包。
好麽,這句話一說出來,他的眼睛裏立刻有了神采:“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的。”
幼稚得象個孩子,她十分的無奈:“拜托,我也沒說過要你吧。”
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不能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她努力讓自己硬起心腸,不去看這個男人可憐的眼神。
“我跟你出來,其實已經很對不起容家了,我再和你住在一起,要怎麽和容恩交代……”
這一句踩到了炸藥包,男人的臉色從楚楚可憐瞬間到了冷酷沒朋友。
“交代,你要和他交代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