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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到底是誰?

  梁鈺很快就追上了蕭宴忱,那個男人的神色似乎更頹敗了。


  他叫人,那人轉過來看著他,沉聲道:“梁鈺,其實我剛才在想,那張臉做得那麽相像,甚至連那顆小痣都做出來了,我是不是要騙自己,那就是涼夏呢?可是,我發現,我騙不了我自己。”


  “做的,你說那張臉是假的?”


  梁鈺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那個女人的那張臉:“我沒看到刀口啊?”


  他見過整容的人,往往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那張臉是真的沒看出來,若不是那雙眼睛真的不像沈涼夏的眼睛,他會一直相信的。


  “你怎麽看出來的,她不是沈涼夏,那會是誰?為什麽要做成沈涼夏的樣子?她究竟想做什麽?”


  一連串的問題,梁鈺覺得簡直是無法理解,如果說解釋那個人整容不是故意整成那個樣子的話,就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梁鈺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如果說她本來就和涼夏長得有幾分相像呢?”


  兩人坐在車裏,蕭宴忱說過這句話之後,就閉上了眼睛,一副不願意再多談的模樣。


  好像真的是受到了打擊。


  梁鈺還是懵的:“長得相像,那會是誰?”


  他想不起來啊。


  以前沒有覺得誰和沈涼夏長得像啊。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我們應該是都被騙了吧,或許,曾經那個應該死去的人,其實沒有死。”


  “應該死去的,但是沒有死的,你是說……”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梁鈺陡然睜大了眼睛:“她圖什麽?”


  “圖什麽,誰知道圖什麽,等時間長了就會露出狐狸尾巴了。”


  “那怎麽辦?放任她不管。看起來像是心懷不軌啊,說不定還會搞出什麽事來呢。”


  梁鈺對那個女人不是很熟悉,不過依然十分擔心。


  “她想玩,讓她自己慢慢玩,玩的她再去死一回就是了。”


  冰冷的的眼神閃爍著的是異常冷酷的光芒。你究竟還能多惡心人,竟然連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


  那是涼夏,不是隨便誰都配和她相提並論的,為什麽不把你的野心收起來一點。


  車內的氣壓似乎低了許多,梁鈺攏攏衣服,坐的離那座冰山盡量遠一點。


  一張請柬送到蕭家的別墅。


  R城的容家老爺子七十五歲大壽,邀請眾商界名流前去參加。


  蕭宴忱接到請柬的時候興趣缺缺。


  容家是大財閥,互相之間有來往,也打過那麽一次兩次的交道。


  生意場上本來都應該是熟人,按理來說對方既然發了請柬,他就應該到場。隻是蕭宴忱最近實在沒心情去參加這些無聊的宴會。


  那個傅忘初的出現,讓他的心頭有仇恨也有驅不散的怒火。還有濃濃的失落。


  那個女人刻意的出現,竟然沒有讓他升起一點的希望,隻覺得似乎更不容易了。


  傅忘初這時候出現,先在沈涼夏的老家,又出現在S城,一切看似巧合,實則完全精心安排的。


  圖謀不小,他若是有那個心情,理應去追根究底,將計就計,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隻可惜她沒心情陪她玩。


  倒是梁狐狸,似乎不打算讓那個女人自己玩,已經跑去配合了,隻是這件事他沒管,隨他去了。


  沒想到夏明爵倒是找來了。


  “外公特地囑咐我,一定要帶你過去,你不要讓我完不成任務。”


  倒是忘記了,夏明爵的母親是容家長房唯一的女兒,夏明爵自然是人家的外孫子。


  手指敲著桌麵,蕭宴忱的確是興趣不高,可是,對方讓夏明爵帶話,那就是很重要了。


  就算是不看那老爺子的麵子,夏明爵來說,不去也是不對的。


  “這裏麵,有什麽內容麽?”


  七十五歲大壽,固然重要,可若是沒有點什麽事,又何必如此大張旗鼓。


  蕭宴忱明白這個道理。


  夏明爵也明白。


  微微點頭:“當然有內容。”


  “?”


  “他本來選定的繼承人出事了,容恩似乎下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了,這樣一來,就算容恩曾經是個天才,現在,這條路也不會走的那麽順當,自然需要給他鋪路。再有一個,聽我媽媽說,似乎容恩領回去了一個新的女朋友。”


  “新女朋友?”


  蕭宴忱越發疑惑,就他所知,容恩不是一個輕狂浮躁的人,為什麽還會有新女友舊女友之分。


  夏明爵沒打算瞞著他,媽媽在家裏說起來這件事的時候一直都怨氣很大。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件事,容恩的確吃了大虧。


  “他以前有個女朋友,自小就被容家收養了,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容恩很喜歡她,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忽然背叛了容恩,好像說他的腿之所以不能站起來,就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隱去了袁清舒和容敬的一段,那種事,說出來實在不光彩,容恩這人,雖然為人陰險了點,氣量小了點,可到底是他表哥,自然看不得他被別人欺負。


  隻是這裏麵的事情,實在是千絲萬縷,他也不好插手。


  至於容敬,說穿了也就那樣,隻能說有人天生氣場不和,他和容敬就是這樣。


  “老爺子過於操心了,有你們夏家在,容家又是百年基業,誰也不會把容恩怎麽樣,再說了,獅子就算是四肢都廢了,他還有鋒利的牙齒,一樣能咬死敵人。”


  “所以說啊,外公最偏向他了,從小就這樣。”


  這話裏,帶著濃濃的酸氣,蕭宴忱不置可否。


  容家的傳統,他也是聽說過的,比古代的皇帝製度還要嚴謹,曆來都是長房長子長孫繼承容家的。


  容恩生下來就注定是容家的繼承人,老爺子對他的偏愛自然不可避免的會多一些。


  這個道理他明白,夏明爵也不是真的往心裏去,不然的話也不會巴巴的來找他。


  “去不去,給個準話。”蕭宴忱遲遲沒有答複,夏明爵更喜歡幹脆利落的作出決定。


  和梁鈺商量過了,這人,自從沈涼夏不在了以後,都已經開始不應酬了,公司的事情,也都全權交給智囊團去打理,再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上兩年,就可以把他和沈涼夏的牌位一起供起來了。


  做兄弟的當然不能看著他就這樣消沉下去,梁鈺的意思是帶他出去走走。

  容家的請柬,自然是個好機會。


  “去吧,不過說好了,如果必要的話,我和容老爺子打聲招呼就會走的。”


  那樣喜慶的場麵,才是他最排斥的吧。


  蕭宴忱其實真的很不想去。


  葉羨魚其實真的很不想參加那個什麽宴會。


  癱坐在沙發上,某人一臉的生無可戀,看著容恩:“你殺了我吧,讓我出去應付那麽多的人,我不怕,可是我真的很害怕那個上課的老師。”


  “那些老師,都是有專業的,爺爺給你安排了,也是為你好,你應該好好學一學。”


  這不是商量,這是警告,容恩覺得自己就是太慣著這個女人了,才讓她有了討價還價的膽子。


  她似乎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


  轉過頭去看她,心念轉了下,要說出口的話又收了回去,忽然不想告訴她爺爺那天真正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了,他倒是很期待她吃驚的模樣。


  想必一定會很有趣。


  “我是孕婦!”就算是一條鹹魚,也要有她的權益是吧,葉羨魚努力的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


  “所以,應該每天上八個小時的課程,才給你改成了四個小時,這是對孕婦的優待。”


  難得看她吃癟,容恩的心裏竟然覺得痛快無比。


  “什麽優待,屁,還有,你現在對我一點都不好,明明你以前什麽事都順著我的。你還說會慣著我呢!這就是你所謂的慣著?”


  又是一通抱怨,努力維護自己合法權益的鹹魚並沒有注意到一瞬間容恩沉下來的臉色。


  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臉上照舊是淡淡的嘲諷:“第一,不許說髒話,這件事我不想再重申第三遍,還有,認清你自己的位置,不要得寸進尺,你應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慣著,那是你以前的男人騙你的花言巧語,現在,他還不是輕鬆將你甩開,不要你和孩子了。


  他最討厭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的人。


  恃寵生嬌,這樣的人才是最愚蠢的。


  隻是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原本癱坐在沙發上的人慢慢的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看著他:“容恩,你這個話,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你並沒有愚蠢到需要我將一個道理掰碎了揉散了講給你聽的地步吧?”


  男人再次開口,神色間更冷了幾分,比起恃寵生嬌的愚蠢,他更討厭一再的挑戰他的權威的人。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聰明了。


  “我的位置,我什麽位置。”


  女人站了起來,根本沒有忍氣吞聲,為愛低聲下氣的自覺,眼神桀驁,聲音清冷:“好不容易攀上你這個豪門公子的小麻雀,還是未婚先孕帶球逼宮的玩物,容恩,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付出是相互的,就算是我再愛你,我也不會將自己放到塵埃中去膜拜你的一切,你若是不願意,我不勉強,我雖然不想要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若是你我的關係本身就是建立在不平等的基礎上的,那麽,我寧願孩子沒有父親,因為,他和我都需要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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