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不行
畢竟曾經梁鈺曾經是有過那種心思的,她知道他介意,自然也知道要和梁鈺劃清界限。
朋友就是朋友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麽坦白,男人的臉色有所緩和,伸手撈住她的腰直接將人整個帶到懷裏來。獎勵似的低下了頭去。
傭人已經早早的退散開了,室內一片寧靜溫馨。
一吻過後,男人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粵菜?當我沒吃過水煮魚麽?嗯?”
最後的那個字被他說得悠揚百轉,頗為滲人。
小姑娘濕漉漉的眼珠轉阿轉,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那個水煮魚,我以為是粵菜。”
蕭先生一臉嫌棄:“是你智商不夠還是我的能力不夠,以至於讓你這樣的懷疑我?嗯?”
又是一聲百轉悠揚,威脅意味十足。
微涼的手指正捏著她腰間的軟肉,仿佛隨時可以進入下一步。
“我沒說你不行!”小丫頭急於辯解。
“我不行?”這這個疑問句根本掩藏不住背後的危險含義。
沈涼夏無知無覺:“沒有啊,我說我沒有懷疑你能力不行。”
這個說話大喘氣啊 !
但是好像還是越抹越黑。
男人根本就不買賬:“你懷疑我能力不行?”
又是疑問句,隻可惜那雙眼睛裏閃爍著讓人心悸的火焰。
沈涼夏後知後覺的想了起來,數以萬計的言情告訴了她一個道理,那就是說起“男人不行”這個話題,後麵的劇情通常都是少兒不宜的。
隻是這時候再想說些什麽來給自己辯解,已然是晚了,男人眼裏的火苗已經開始燃燒了。
“小妖,你要知道,有些話題是男人永遠的禁忌,現在,我就給你上一課。”
這一課,混合著淡淡的酒精味和水煮魚的味道。
少兒不宜的劇情果然是上演了,沈涼夏欲哭無淚,她根本什麽都沒說好麽,蕭先生根本是有意在誤導她。
她的抗議說出來的時候,男人得意一笑:“還行,不是很笨。隻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她吃水煮魚,那他就吃水煮小妖好了。
味道不錯,果然是鮮香無比。
似乎比記憶中的更美味一些。
沈涼夏再一次後知後覺的想到,這是她和大叔的第二次,比起上一次的神誌不清,這一次的感覺似乎更加清晰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三十二歲的老男人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了男人和不行兩個字是絕對不可以放到一起的。
那的確很危險。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腰酸腿疼就是最好的證據。
至於男人,吃飽饜足,自然是精神煥發的。
沈涼夏瞪他一眼,卻絲毫起不到任何的威懾作用,相反的,眉梢眼角透著春情的嫵媚,看的男人不由得呆了去,忽然的伸出手來蓋住了那雙眼睛,在人耳邊小聲說道:“不要這樣看我,不然的話,今天咱們兩個都出不了門!”
這句話說完,沈涼夏就感覺自己的耳垂被濕熱溫暖包裹住了,待要掙紮,想起了男人方才說過的話,萬般無奈的放下了手去。隻能急急地喚了一聲男人的名字,耳垂上隻覺得一痛。
男人的手挪開,眼前恢複了明亮,沈涼夏看過去,對方的唇上還有紅色的血跡。
沈二姑娘臉黑了:占她便宜她已經不說什麽了,為什麽還要咬破她的耳朵?
男人對此的回答隻是微微一笑,然後拿著紙巾擦幹淨她耳朵上的血跡,滿意的看到那裏清晰的牙印,輕輕點了點頭。
“留個記號。”
小姑娘水目圓睜:“記號?”
她身上的記號還少嗎?她為什麽要穿高領衣服,為什麽要將自己遮個嚴嚴實實,還有,手上這麽大的鑽戒,又不是擺著玩的,就算是把這些都拋出在外,現在又有誰不知道她身上已經打了蕭宴忱的標簽,別的不說,全學校的人都知道新宿舍是怎麽回事,現在,需要多此一舉麽?
“你根本就是想占便宜!”她指責他的無恥。
男人挑挑眉毛:“自己的未婚妻,做什麽好像都是天經地義的吧,怎麽談得上占便宜呢?”
無恥,還無恥的如此光明正大,正義凜然的,沈涼夏還能說啥,小丫頭嘟著嘴,一百個不服氣,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
吃過早餐,她上學,他上班,開著車先送小丫頭去學校,沈涼夏終於想起了自己要說的正事:“我覺得謹誠很快就要有訂單了應該。”
沈氏改了名字,現在改成了“謹誠建材”,為的就是給外界人士表個決心,謹慎行事,真誠做人。
談不上多有含義和氣勢,沈涼夏自己選的,名字定下來的時候,少不得接受高冷姐淡淡的嘲諷,沈涼夏卻不以為意。
她自己喜歡這個,就是了。
蕭叔叔可是告訴她了,謹慎無小錯,真誠才做人,不管背後有多齷蹉多無恥多卑鄙,一定要藏起來,設計對手的時候可以用,對客戶,對老百姓,卻是不能用的。
要負責任。
沒錯,就是負責任,沈建國為什麽會做那種以次充好的事情,說到底就是他的責任感太低了,不會去想這些建材賣出去,消費者是哪些人,他們又會麵臨什麽樣的後續風險。
蕭宴忱自然是一貫寵著她的,對這個自然是沒什麽異議,boss同意了,boss背後的大boss也同意了,穆漾就算是再鄙視,也隻能屈服,頂著這麽一個名稱去辦事。
說起梁鈺這個事,沈涼夏揣測著是八九不離十的,因為昨天梁鈺實在是問了她太多關於公司的事情。
“他給你,你就接著,不用去想那麽多。”
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太多意外,梁鈺不遞這個訂單才是奇了怪了,那人雖然花心濫情不靠譜,但是,對朋友,還是沒得說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自己一腦袋官司的時候還在幫他想轍追女孩子了,當然,後續結果不如他意就是了。
不過這些也不能否定梁鈺的兄弟義氣。
“在商言商,和梁氏合作,對謹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蕭先生不去說梁鈺的好,隻是分析利弊。那人固然是兄弟,可也是沈涼夏曾經的追求者,那個“小妖精”的稱呼,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改呢。
蕭先生自然是心懷芥蒂的。
沈涼夏哪裏會想到他心裏的糾結,聽他這麽說,也就點點頭:“你說可以那就可以唄。”
臉上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隻是兩隻眼睛亮閃閃的,又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著實是讓人手癢的緊,捏住她滑滑嫩嫩的臉蛋,蕭先生毫不客氣的戳破她的目的:“小丫頭,越來越賊了啊?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一定會同意的。”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我隻知道如果不先和你說,你一定會打翻醋壇子的。”
打掉那隻爪子,小丫頭笑得像隻小狐狸。蕭宴忱輕輕一笑,是無奈是寵溺,最後斷言:“果然是學壞了。”
都知道反過來算計他了。
沈涼夏才不承認這個呢:“我現在是學好了。”
看吧,她的生活都規律了許多,好久沒有去盤山公路飆車了,也不出去打球了,身邊就這麽一個男人,其他的男性朋友都很少來往了。
學校,公司,蕭宴忱,三點一線,多規矩啊。
可不就是學好了麽?
“……”
這一次,輪到蕭宴忱無言以對。
梁鈺果然是那個心思,當天就打了電話談合作的事情,對此,沈涼夏心裏感激的,不過還是和梁鈺說定了,這些事和穆漾接觸。她是掛名總裁,還在學習階段。
宿舍樓是新蓋的,不過住進去還是按照之前的編號住進去的,老二已經不在了,據說是去了外地,宿舍裏又多了個新人,不是一個係的,和其他三人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老大老三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每次幾個人碰麵的時候都免不了會有些尷尬,沈涼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覺得在她們眼裏看到了別的東西。
已經不複之前的親密了。
多少讓人有些意興闌珊。
想起來之前沈蕤交給她的鑰匙,索性找出來,找了時間過去看了一下。
還不錯,一百多平的小公寓,說不上多大,貴在地段好,小區幹淨整潔,沈家經過了這麽多事,這些東西很自然的落在了她的名下,她也就不用和誰客氣了,換掉裏麵之前的家具,收拾收拾直接退了寢室搬了過去。
離學校也不遠,五百多米的距離,願意開車,就開車過去,不願意開車,就當是鍛煉身體了,可以直接走過去。
獨屬於自己的地盤了,總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從家鄉走出來,雖然姓沈,沈家也有她的臥室,可是,總有一種在流浪的感覺,說得酸一點,像是浮萍一般,說得實際一點,才差不多,鋪蓋卷一個,衣服幾多,收拾收拾人走到哪,哪裏就是她家。
至於沈家的那個大宅子。
她回去了一趟,她自己回去的,身後跟著蕭宴忱安排給她的保鏢。這些財產的手續律師都已經辦好了,早已經落在了她的名下,她原本以為自己回去了,會有揚眉吐氣,誌得意滿的感覺。
因為那個宅子,對她來說,更多的都是不好的回憶,簽那個協議書,被傭人排擠,受盡這個家所有人的白眼,以前每次走進來,她都會告訴自己,這裏不是你家,這是別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