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情人
前後不過十分鍾,沈涼夏就覺得不對勁了,她隻覺得身體裏有一股無言的燥熱開始四下~流竄。
她想說什麽,卻發現說不出來,隻覺得渾身發軟,不得不身子向後,靠在了座位上。
到底是怎麽回事?沈涼夏隻覺得腦子裏亂哄哄的,思維也變得遲鈍起來,努力想要抓~住點什麽,最後抬起的手卻是放到了衣兜裏。
身邊的老二注意到她的不對勁,連忙關切的問道:“涼夏,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額頭上都是汗?”
“沒事,跳舞——累的!”沈涼夏努力扯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佯裝無事。手已經將衣兜裏的手機拿了出來。
老二的手背搭在她的額頭上:“怎麽會沒事呢,額頭這麽燙,是不是不舒服,我先找人送你回去吧?”說著話她已經叫了那兩個表哥。
沈涼夏揮開她的手,努力想要壓下心頭的燥熱:“沒事,我等你們一起回去。”
另一隻手已經放到了背後去解開手機鎖。
老二卻是不同意:“不行,你這樣明顯是生病了,趕緊回去休息。”
那兩個表哥已經繞到了她們的身邊,看到沈涼夏的模樣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轉而對老二說道:“我們和這裏的老板熟悉,跟他們說一聲,先找個包廂休息一下。”說著話已經伸手來扶沈涼夏。被沈涼夏再次揮手打開。
她不傻,如果說身子發軟,是低血糖低血壓的原因,那麽心頭這股火又是怎麽說呢?還有,為什麽會這麽碰巧會有這樣的兩個人就在身邊,沈涼夏想要叫舞池裏的老大和老三上來,老二卻剛好擋住了她的視線。
在座的兩名女同學都是平日裏和老二關係親密的,此時見她這樣子不免覺得她不識抬舉,人家已經這麽誠懇的要照顧她,偏偏她還一味的拒絕。開始紛紛勸解。
那兩個表哥和老二之間交換了一下眼神,再一次伸出來的手就已經沒有那麽容易被打開了。
沈涼夏還在努力掙紮,大聲說道:“情人——酒吧,我都——想來很——久了,不玩夠——了嗎,我是不會——走的。你們——糊弄我,說是——要帶我去——包廂,還不是——不打算——讓我玩了。”
她臉色發紅,說話斷斷續續,倒像是喝醉了一般。說完這番話眼睛裏已經模糊一片,再也使不上力氣。被兩個表哥一左一右的架走了。
手機則是隨著她一擺手掉進了沙發的空隙裏。
老二和同學們說了一聲去看看,趕緊隨後跟上了。
包廂是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了,老二追上去先一步打開了包廂的門。
指揮著兩個表哥將人拖進來扔到沙發上。又趕緊走到門口,將門關上了。
隨後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那兩個表哥則是直勾勾的盯著沙發上昏昏沉沉的女孩大口的咽了幾一下口水。
“還真他~媽~的是個上等貨色,這次可真是撿著了。”
老二的手機已經撥通了,正等著那邊接電話,聽到這話,隻微微一笑:“那是,那可是我們的係花,不比校花差的,追在她後麵的那些男生排成排,今天可是全都便宜你們了。這回可別說妹妹不夠意思……喂,事情已經辦好了,你說下一步打算怎麽辦吧,要拍照麽?”
她後麵的話是對著電話裏說的,小心翼翼又帶著一點急躁。
嗯嗯啊啊了一會,方才掛了電話,一回頭,卻發現那兩個人已經解開了沈涼夏的外衣,當下喊了停:“等一會兒等一會兒,還有事要辦,不能這麽著急的。”
“不急,妹妹,你開什麽玩笑,這都他~媽~的箭在弦上了,還他~媽~的說不急,你有什麽事,等我們哥們爽完了再辦。”
“不行,一會還有人要到,咱們可是說好的,我給你們錢,你們聽我指揮,你們要是敢違反協定,我可是不給錢的。”
“錢,跟這個小妞比起來,你給的那兩個錢還真不讓人稀罕。怎麽著,還是說你想一起來伺候我們哥兩個。”
“馬五,你他媽把嘴放趕緊點,跟誰說話呢?”
“跟你說話呢,你個**的,怎麽地吧?你以為你是誰啊。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條街上,哪一個不認識我馬五爺,一個屁大點的小丫頭也敢和我大喊大叫。”馬五的腰帶還在啷當著,走過去一把將人推搡到牆上:“怎麽著,是不是以為花了兩個臭錢,就可以隨便使喚我們哥倆啊。”
“就是,你要是不服氣,就一起伺候哥倆個,剛好我們還覺得一個不夠用呢。”
馬五捏著老二的下巴,笑的淫~邪:“這姿色是差了一點,可是,到底還年輕,這手~感也還算過得去。”
老二連忙想要推開他,卻有哪裏是他的對手,隻能高聲叫罵希望引起外麵的人的注意力。
馬五對著同伴一使眼色,那人已經將音響打開,並且開到了最大的聲音。
震天的聲響忽然入耳,沙發上原本昏沉的人悠悠轉醒,沈涼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腦子裏還是迷蒙一片,眼睛看的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看到一個身影被摜到地板上,緊接著是一陣猥瑣至極的笑聲:“嘿,五哥,今哥們豔福不淺啊。”
沈涼夏不是很明白他們在說什麽,隻是模模糊糊的聽到一陣哭罵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聲音很熟悉,隻是沈涼夏此時腦子裏全都是漿糊,根本想不出那是誰的聲音。
而且有一隻鹹豬手正放在她的肩~膀上,一邊摸還在滿意的感歎:“真他阿門的是極品啊,這他媽睡上一次,老子也算他~媽~的值了。”
說著話,那隻鹹豬手已經繞到了沈涼夏的後背,偏巧這個時候有敲門聲。
正好到了換歌的時候,前奏還未響起,敲門聲格外響亮。
兩個人均停止了動作,互相使了個眼神,地上的那個人隨便抓了什麽東西將人的嘴給堵住了。
門外的此時響起了說話聲:“開門,是我,施明妍。”
地上的人聽到這個聲音,模糊的雙眼瞬間亮了一下。
馬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褲帶係好,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將外麵的人放了進來。
屋子裏昏暗,施明妍進來之後隻是輕輕的掃了一眼,就道:“不用管我,你們該幹什麽幹什麽,我隻要拍兩張照片就好了,對了,記者就在外麵,等一會你們完事了,別忘記將人叫進來拍照片,明天的頭版頭條,女大學生夜店濫交,一定是最勁爆的。”
她本來沒想著要進來的,實際上她之前一直想著的是整件事都不要將自己暴露出來。
可是,今天早上蕭宴忱帶著人在校園裏招搖過市不說,下午她好心去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南城,又被當成了出氣筒罵了。
那個混蛋根本就是沒良心,一直認為沈涼夏之所以不答應和他在一起就是因為自己的存在。
她到底是施家大小姐,也是千嬌百寵長大的,結果每次都因為沈涼夏而在自己最喜歡的人麵前受足了窩囊氣。
她現在到想看看她還怎麽拽的根二五八萬似得。
更要看看,這樣的沈涼夏,南城還會不會要她。
不是女神嗎?不是什麽小妖精嗎?
她拿出手機來,打開攝像頭,先對著躺在地上的人拍去,她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不是說隻搞沈涼夏的麽?為什麽那個女人也……
施明妍身子後退,對男人威脅到:“你想幹什麽?你知道我是什麽人?你知道我爸是誰?”
“你爸,李剛還是李雙江啊,這可都是不管用了,小妞,識相的自己脫,你還能少遭點罪。”
黑子用皮帶將地上的那個人捆了起來,然後自行站起來也奔著施明妍走了過來:“五哥,你說,咱們兄弟的豔福,今天還真別說。”
“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施明妍的話沒人放在心上,兩個人自顧自的安排著:“黑子,你拿的那個藥不還有麽,給她用上點,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當然是心甘情願玩起來更爽。”
那個叫黑子的答應一聲在地上的一攤衣服裏翻出來一個小藥瓶,到出來片奔著施明妍走了過去。
黑子聽從馬五的吩咐,從衣服裏找出來一個小藥瓶,倒出藥片就要給施明妍喂上,施明妍這會是真的害怕了,她雖然不知道他們喂給沈涼夏的藥究竟是什麽樣的,可是,看見那兩個人的神色也已經明白了。
“我姓施,我爸爸是施成倫,你們今天隻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爸爸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明明很有氣勢的話,可是,這個場合說出來,卻已經完全沒有威懾力。
“呦嗬,還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呢,那正好,咱們今天洞房花燭,也好讓我們嚐嚐這當駙馬爺是個什麽滋味。實在不行咱們拍兩張藝術照,掙兩個零花錢也是好的啊。”
說著話兩人上前強硬的將施明妍製住,已經將藥片塞到了她的嘴裏。硬捏著她的下巴讓她將藥片咽了下去。
馬五笑的得意笑得猖狂,回頭去看仍然癱軟在那裏衣衫半褪的沈涼夏,抹抹嘴角道了一聲:“黑子,這個千金小姐就交給你了,那個小尤~物我可是要先享用了。”說著話就嗷的一聲撲了上去。
沈涼夏惡心極了,卻苦於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動彈不得,眼看著那人向自己撲過來,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圈裏打轉,哪怕是自己現在有半分力氣在,也一定撓這人一個大花花臉。
那邊黑子欲望難當,已經等不及施明妍藥效發作,徑自開始動作。
兩個混蛋正要行~事,門被從外麵打開了。
馬五還沒等明白怎麽回事,整個人已經被拎了起來,隨後一腳,正揣在他要緊的部位。
捂著受傷的地方,馬五就是一聲哀嚎:“誰他媽這麽不長眼,敢壞你馬五爺的好事?”
“我,蕭宴忱。”男人的聲音冰寒刺骨,還未等馬五想起來蕭宴忱是哪個,他整個人已經被人摜在了地上。
男人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蓋住了女孩裸在外麵的肌膚。
沈涼夏的眼淚終於溢出了眼眶:“蕭宴忱!”
委屈地,害怕地,悲傷地,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宣泄而出。
男人將人抱在懷中,輕抵額頭,柔聲安慰:“不怕的,涼夏,不怕的,小妖,我來了,我來了。”
他的手一下一下的輕拍著女孩的後背,盡最大的努力去安撫她。
被摜在地上的馬五摔得頭昏眼花,從地上爬起來,晃了晃腦子,卻看見一張陰森冰冷的麵孔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三……三爺?”他失聲。
“馬五。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蕭先生的人你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吧?”
三爺眸子冰冷,手裏的家夥事更加冰冷,黑洞~洞的木倉口對準馬五的腦袋:“現在,我就除了你這個禍害。”他開了保險,扣動扳機。
卻被人叫了停。
“這人留著,我要親自動手。”
蕭宴忱抱起沈涼夏,平靜的聲音透著另一種恐怖陰森。
三爺點點頭:“我聽蕭先生的。那這兩個?”他指著屋子裏的另外兩名女孩。
蕭宴忱看向沈涼夏,接觸到她的目光,裹在西裝裏的那顆小腦袋縮了縮,十分的委屈:“就是她們要害我。”
凜然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兩個女孩的身上,蕭宴忱緩緩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位三爺立刻明白了這話是什麽意思,連忙點頭應是。
目送著蕭宴忱離開。
今夜的情人酒吧注定是不平靜的,跳舞的人被驅趕到一處,幾十個黑衣保鏢站在人群外麵。
經理帶著酒吧的從業人員站在一處,低著頭,不敢說話。
老板從外麵匆匆趕回來,見到這幅場景,心裏已經打了鼓,連忙走過去,卻看到了本市威望甚高的程三爺,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就趕緊上前去賠禮道歉,卻被人扒楞到了一邊去,給抱著人的男人讓路。
那人一直低著頭看著懷裏的女人,是以,老板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那是誰,等看清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一時間慌了手腳,卻更不敢輕舉妄動。
人群裏兩個女孩也看到了那個男人,想起來失蹤的同伴,就想問問怎麽回事,隻是剛探出腦袋,就對上了黑衣人冷冷的眼神。
兩人都閉了嘴。
一個保鏢在幾人之前做的卡座裏找到了一隻手機,上麵的狀態還在通話中,連忙交給了蕭宴忱身邊最親近的人拿著。
蕭宴忱抱著人坐到了車上,正要關車門,卻被那位三爺攔住了:“蕭先生,小姐中的藥貌似很麻煩。”
蕭宴忱抬頭看他,一臉的疑惑。
懷裏的女孩模糊的一聲輕吟,已經扯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西服。
那位三爺連忙挪開目光,蕭宴忱連忙又將西服蓋回去。哪裏知道,那隻小手已經很不老實的得寸進尺。。
蕭宴忱冷著臉不敢多動彈。
三爺不敢回頭看,隻能背對著車裏開始解釋:“那種藥是很霸道的,從T國傳來的,您若是想要帶她去醫院的話,也是根本沒用的,想要解了藥效,隻能有一個辦法。”
胸膛上的那隻小手根本不老實,這麽一會功夫,已經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蕭宴忱神色一怔,耳朵根子迅速紅了起來,腦袋裏隻覺得“嗡”的一聲差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感覺胸前的觸感讓他心頭生了火氣。
“什麽辦法?”
西服又被掀開了,女孩眼神迷蒙,牙齒隔著襯衫輕輕地咬著他的胳膊。
蕭宴忱將西服再次蓋回去,伸手扣住懷中那顆不安分的小腦袋,阻止她亂動。
那位三爺幽幽地歎了口氣:“蕭先生,他們給小姐吃的是催~情的藥,而且是藥效最霸道的那種。”
…………
車子開出去了,前排的司機已經將擋板升了起來。
本來還算寬敞的空間,蕭宴忱此時直覺的擁擠不堪。
他想了想,將女孩扒在他身上的手給挪開了,然後有將西服扣子給扣好了,準備把女孩放到離自己遠一點的位置。
忍不住想要去吃,已經是一種罪惡了。
如果他趁這個時候,真的把人給怎麽樣了,簡直就罪大惡極。
女孩身上的藥效正在發作。
臉頰緋紅,眼神水霧繚繞,粉嫩的肌膚處上全部滲著汗珠。
晶瑩如玉,暗香襲人。
細軟的手指再一次伸了出來,輕輕地摩挲著他的唇~瓣。
不受控製的將那兩個手指含在嘴裏。
男人的神色越發的木然,麵色卻迅速紅了起來。
心頭的火氣也越加的旺盛起來。
他想將人放到安全位置去,可是,放眼整個車廂,雖然十分寬敞,但是女孩的這個狀態,實在是不適合將人單獨放到一邊,若是一個不小心滾了下來,說不得會摔倒了哪裏。
可是不放手。
女孩的動作已經越來越過分。
他清涼的體溫,明顯成了她的救贖,解開的西服扣子被掙開了,整個人都攀到了他的身上來。
她什麽都不知道,隻能靠著本能去做那些自己不明白的事情。
這是他的女孩,是他最珍視的寶貝,不能隨意輕薄。
蕭宴忱低頭去看她,卻又連忙閉上眼睛。
入眼的畫麵實在太過刺激,男人心神凜然,腦海中已經將清心經開始念開了。
那種半遮半掩的形態,媚人心神……
蕭宴忱的腦子裏,想起了程三的那句話。
最猛烈的催~情藥,隻有一個辦法能解了藥效。
他到底該怎麽做?
“涼夏,小妖,你這是在引誘我犯罪……”
他聲音沙啞,緩緩開口。額頭上有汗水不斷地流出來。
華燈初上,夜色迷離。
豪華的加長轎車以最快的速度開到市區內最近的一棟公寓大樓門下。
車子在地下庫停好。車上的人腳步匆忙的下來。
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此時衣衫不整,臉色緋紅,呼吸不穩。步履到是一如既往的沉穩有力,腳步甚至有些重。
懷裏抱著的女孩又一次被西裝包住。
一直不安分的手此時也已經被男人緊緊的箍在懷裏。
司機走在前麵,後麵的車上下來的四名保鏢走在後麵,幾人一起進了電梯。
男人抱著女孩站在中間的位置。
靜靜地看著不斷上升的數字,男人的心亂成一團。
他其實是想回別墅的,可是,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能回到別墅。
女孩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受控製,沒辦法,他隻能來到這座一直不怎麽住人的公寓裏。
公寓的門打開,裏麵倒是很幹淨,幸虧一直有管家派人過來打掃,才不會因為長時間不住人而有什麽異味。
蕭宴忱抱人進去,門被關上,保鏢司機稱職的守在外麵,以防有人打擾到裏麵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