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你想整死她,我就先整死你。
蕭宴忱站在門口,眼神冰冷的看著屋子裏那個大言不慚的女人。
南園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明白自己要搞沈涼夏而已,怎麽就惹到他了。
“蕭先生……”她笑:“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看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吧?”
顧潮汐她惹得起,蕭宴忱的目光,卻讓她隻想逃。
“沒有誤會,我親口聽到的,你說要整死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南園笑不出來了,她將目光轉向顧潮汐,卻看到方才還沉穩淡定的和她談判的男孩子此時竟是一臉的懊悔和憤怒。
“你是說沈涼夏是你的未婚妻?”南大小姐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一切簡直是讓她不敢相信:“不可能的,如果沈涼夏真的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沈蕤,沈蕤為什麽不告訴我?”她想到了之前打電話和沈蕤通氣的時候,沈蕤卻對此隻字未言,她不想多想,腦子裏的那個念頭卻一直在盤旋。
沈蕤借她的手想要給沈涼夏點教訓,她知道,也明白,所以,兩人一拍即合,達成協議。
那沈蕤為什麽不告訴她沈涼夏和蕭宴忱的關係,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層關係,她是絕對不會貿貿然出手的。
沈涼夏成了蕭宴忱的未婚妻,說不得這是沈蕤故意的,故意不告訴她,這用心,可是夠惡毒的。
蕭宴忱不知道沈蕤又和這件事有什麽關係,那個沈家的所謂正牌大小姐。
男人皺皺眉頭,下了斷言:“你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這是罵人了,南園的臉上閃過一絲蘊怒,卻又生生的忍了下去。
蕭宴忱的身後跟著一直沒有出現的局裏的大領導,以及剛剛跑出去上廁所的那個領導,兩人的神色恭敬卻又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沈涼夏被放了出來,被人領到了門口,最先看到的就是蕭宴忱,雖然說之前看到律師的時候心中已經有了預知,可是,現在親眼看到人就站在這裏,還是給了她不大不小的衝擊。
“蕭宴忱?”
突然有了那麽一丟丟的嗎莫名其妙的心虛,沈涼夏站在門外不肯進去。
不過這一聲還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兩位領導互相交換了一個恍然大悟的眼神,怪不得蕭先生如此上心。
顧潮汐反應很快,連忙走向她,卻不想被人搶先一步,蕭宴忱回身,脫西裝,長~腿一邁,手上剛剛脫下來的西裝已經披在了小姑娘的肩上,人也被半攬在懷裏:“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是不是很害怕?”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這哪裏還是平日裏那個惜字如金的蕭先生,倒像個嘮叨的老太婆。
顧潮汐收回了邁出去的腳步,目光轉向了別處。
南園的目光落在那兩人的身上,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隨後,卻又是濃濃的嫉妒。
要說她有多喜歡蕭宴忱,實在是談不上,但是,做老公,談戀愛,這男人絕對是上上之選,更別提這男人的龐大身家,若是嫁了他之後,不僅僅是身價倍增,也大大的滿足了她的征服欲。
她也想過,蕭宴忱可能不會看中自己,這很正常,誰也不是天生的瑪麗蘇女主,一出場自帶男主男配愛上我的光環。
其實張小姐,李小姐,何小姐之流的任是哪一家被蕭宴忱選中了,她會嫉妒,會泛酸,卻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
簡直和吞了一隻蒼蠅沒什麽區別。
沈涼夏,一個私生女,小婦生的女兒,都算不上沈家的正經小姐,她憑什麽?
一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裏走出來的丫頭片子,水性楊花輕浮放~蕩,沒有一點可取之處,蕭宴忱究竟相中了她什麽?
那丫頭那麽矯情,那麽事嗶,蕭宴忱是眼睛瞎了麽,才會看中她。
南園覺得自己要氣炸了,她恨不得徒手撕了那個矯情做作的賤丫頭。
還好她理智尚存,知道這是什麽場所,也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連忙走到沈涼夏的身邊,她已經笑得一派和悅:哎——涼夏,你看吧,這都是誤會,若不是蕭先生來得及時,今兒這事兒,就說不定會鬧成什麽樣呢,你看你也是,這沈家和南家是什麽交情啊,有什麽事就直接說清楚了就行了,你非要犯倔,看吧,鬧出誤會來了不是,其實我也就是想問問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到底是怎麽受的傷,可你偏偏不說。”
她舌燦蓮花,黑的說成白的。好像方才打電話找關係和顧潮汐針鋒相對的那個人完全不是她一樣。
沈涼夏最是了解她們這群人的表裏不一和口蜜腹劍,此時也隻是勾著唇角看她表演。
蕭宴忱卻不耐煩看她做戲,直接讓人閉嘴,對這個女人,他是一點風度都拿不出來。
南園即將出口的話不得不戛然而止,憋在嗓子裏,結果噎了這麽一口氣,竟然開始打上嗝了,一時間臉色已經不止難看兩字可以形容的了。
蕭宴忱則是將目光轉向那兩位領導:“我們可以走了。”
人家哪敢攔著他們啊,連聲說是。
蕭宴忱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南園,將人看的臉色煞白,方才轉過頭去,帶著自己懷裏的人向外走去。
沈涼夏眨了一下眼睛,頗有些遺憾。其實她倒是想看看,這人還能說出什麽來,現在好了,什麽也說不出來了。沒辦法,隻能跟著蕭蜀黍一起走出警察局。
顧潮汐沒去追,心裏像是裂開了一條大縫一樣,空落落的疼。
他沒想到蕭宴忱會來,還會這麽輕易的解決了這件事。
他有私心,這事雖然難辦,但是卻不想依賴任何人,他原本隻想靠自己將沈涼夏撈出來的。
上一次的車禍事件,沈涼夏已經被別人救了一次,那是他心裏最大的遺憾,自問也是最窩囊的事情了,一個男人,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哪還有臉麵談其他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來之前,他是下了決心的,沒想到費了半天的勁他都辦不了的事情,卻被蕭宴忱輕鬆辦到了。
男孩窘迫,難堪,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不足的痛恨。
他恍恍惚惚的走出警察局,蕭宴忱和沈涼夏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警局門口停著的,隻有南園的那台車。
手機響了,是梁鈺的電話,他懶洋洋的接起電話,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喂!”
“你在警察局?”梁鈺的聲音很急,而且很篤定:“你怎麽了?惹什麽麻煩了,還是有人故意找你事?我聽說了,你四處打電話找人找關係。不管什麽事,你別急,舅舅現在馬上過去,你在那裏等著,該說的不該說的都不要說,等我到那再說。”
原來他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顧潮汐對著手機屏幕扯出一個笑容,翹著嘴角,一字一頓的告訴舅舅真~相:“不是我出事了……是涼夏,她出事了。”
電話那頭的人聽了前半句,心裏鬆了一口氣,偏偏大外甥很快又說出了後半句。
梁舅舅剛剛放鬆的那口氣不得不又咽了回來:“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又是她出事了?”
“人呢,已經被蕭宴忱帶走了,但是,這事兒呢,指定是還沒完,蕭宴忱什麽樣的性子,舅舅您是最清楚的了,那有心還涼夏的人能有好果子吃麽?”顧潮汐回頭,對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南園笑著揮了揮手,轉而繼續講電話:“您說,咱們要讓他蕭宴忱專美於前嗎?”
“當然不能。”梁舅舅微笑:“怎麽能讓那個混蛋處處得了便宜。”
“那就好說了,今晚上外甥請您吃飯。”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聲好,兩人約定了地點掛了電話,顧潮汐轉頭去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微微一笑:“南園,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這個小屁孩到底是不是嚇唬你。有沒有那個話語權可以搞垮你們南家。”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顧潮汐躲開那隻要抓著自己的手上車走了。
原地獨剩下南園一個人,還在消化著剛剛顧潮汐所說的話。
車內低氣壓,男人神色很冷,沈涼夏認真的分析了一下,確定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惹禍體質又讓男人生氣了,所以,很識相的躲得遠遠地,免的男人看到自己會心生煩躁。
卻不想很快被抓了回來,男人的手臂箍著她的腰,將人半抱在懷裏:“你幹什麽躲那麽遠?”
沈涼夏很委屈:“我以為你不想看見我。”鼓著嘴,咬著唇,小姑娘像隻標準的土拔鼠。
土拔鼠太可愛了,尤其是那嫩~滑~嫩~滑的嬰兒肥。
男人用手戳了一下那個鼓鼓的腮幫子:“那你說說,我為什麽不想看見你。”
為什麽會不想看見她,沈涼夏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拜托了,大叔,您這話明明說的陰森恐怖,咱能不笑麽,一笑更嚇人了。
“我不乖——”沈小汪就差搖尾巴了,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這樣太沒有骨氣了,節操丟的滿地都是,連忙收起表情,撿起滿地的節操。
“怎麽不乖了?”蕭蜀黍繼續笑得很溫柔,卻更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