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無緣無故的失蹤
宴忱,我想要這個。
宴忱,我想要那個。
宴忱,我想要……
想要……
搖了搖頭,男人拋棄了腦子裏的旖旎遐思,忽略了耳根處火熱的溫度,一本正經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很嚴肅的申明:“把這裏當做是你的家,你想要什麽,都可以直接和我說。不要拘束。”
沈涼夏哪裏知道他臉紅耳熱是為哪般,聽了這話,隻覺得心頭酸澀。她的家,還真稀奇,她都已經好久沒有家了。
“謝謝你,蕭宴忱。”女孩露出今天晚上的第一個笑容,謝謝都是真心的,隻為他那句她的家。
不見了怯懦恐懼,女孩的笑容明亮而溫暖,眼裏流瀉出來的光芒讓人為之癡狂。
男人伸手,將人攬過來,女孩撞上他的胸膛。
蕭宴忱隻覺得胸口火熱一片,心頭有什麽東西正在用無法控製的速度開始融化。
雙手捧住女孩的臉,薄唇貼了上去。
男人的熱情就像是開閘的洪水,一旦放開,就再也收不住。馥鬱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
不同於之前的炙烈掠奪,這個吻輕柔綿長,男人有淡淡的煙草味道,沈涼夏有過片刻的反抗,可是,很快,這份反抗就被無聲無息的化解,她能做的,隻是享受著男人的吻。
感覺到女孩的服帖,男人心頭的火氣更勝,輕輕的撫摸著,溫柔的力道,終於讓女孩全身心的放鬆開來。
一吻過後,兩人分開,空氣中都是曖昧而迤邐的分子,沈涼夏低頭,麵頰上緋紅一片,說不得是什麽原因造就的。
隻是看在男人的眼裏,心頭覺得癢癢的。
“我明天一早還有必修課。”
女孩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旖旎。
男人正了正心神,忙道:“好,明天吃過早飯,我送你去學校。”
沈涼夏點點頭,沒有反對,良久,不見他動作,方才抬頭看他。
蕭宴忱終於醒過味來了:“那個你早點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麽需要,就直接找我。”
大半夜的去敲他的門,沈涼夏晃晃腦子,將這個畫麵pia飛。卻還是道了一聲:“好!”
男人心滿意足,退出房間,關門之前,道了一聲晚安。
“晚安!”沈涼夏給與回應。
男人唇角微微翹起,將門關上。
沈涼夏回頭看去,床上已經擺好了衣物。浴室裏也準備好了一切的洗漱用品。
換了衣服,躺在浴缸裏,任溫和的水漫過全身,沈涼夏的眉頭卻糾結起來。
這男人喜歡她,為什麽?又能喜歡多久?是玩玩的吧?
畢竟她隻是個私生女,她從來將自己的身份地位看得很明白,但凡是有錢有勢有底蘊的人家都不會讓她進門。
顧潮汐帶她去見他舅舅,還要做淑女打扮呢,更何況對方是高高在上的蕭宴忱。說喜歡她,他自己信麽?
恐怕隻是一時情熱而已。
那場宴會她是親眼見過的,與會千金都是有名有姓的,像她這種上不得太麵的恐怕也就這麽一個。
見慣了名門淑女,溫良賢惠,突然看到她這麽個不一樣的,一時新鮮也是免不了的。
然而又有個屁用,他的身邊缺的是身份才貌都般配的女子,才不是她這麽個不學無術的花瓶。
真不知道這份新鮮勁能維持多久。
是不是就想著浴缸裏的溫水一樣,很快就涼了下去。
沈涼夏勾唇冷笑,愛情,她既不相信,也不奢望,因為那本來就不屬於她。
沈家大宅。
今天的突然發病嚇到了母親,也嚇到了她自己,雖然此時已經恢複正常,但是,心髒病發的後遺症還是讓沈蕤覺得四肢無力。
晚飯沒有吃,何冰鳶用親自下廚做了她最喜歡的菜,可她卻吃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沈涼夏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麵。
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沈蕤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沈涼夏!沈涼夏!沈涼夏!
當真是好手段,可是你又憑什麽去勾引蕭宴忱,那個男人,天神一般的存在,又豈是你能玷汙的,就憑你,一個私生女,一個連命都不屬於自己的人,憑什麽和蕭宴忱在一起。
那個男人——明明是她的。
若不是當時的宴會她懶得去參加,又怎麽會讓沈涼夏搭上那個男人。
沈蕤閉上眼睛,此時此刻隻覺得異常的後悔。
良久,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堅定而執著。
從小到大,她沈蕤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落空過。
這一次,也是一樣。
那個讓她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的男人,隻會是她的。
沈涼夏,從小你就是個不應該的存在,那麽,就趕緊消失吧,這個世界上任何一件東西,包括沈家,包括那個男人,都沒有你的份。
沈蕤猛地從床上起來,她要去找父親,手術拖了這麽長時間,應該做了。
此時的何冰鳶也在和丈夫說這個事。
沈建國正在臥房裏看財經新聞。何冰鳶斟酌言辭,將之前就想要說的事情說出來了。
“前些日子帶著阿蕤去檢查,陳醫生確認阿蕤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必須做手術的時間,應該可以著手安排了吧。”
沈建國捏著遙控器的手一抖,抬起眼皮看向正在擦護膚品的妻子:“這事不是早就定好的麽,你安排吧!不用問我。”
點著乳液的手指輕輕地揉著鼻頭。何冰鳶有些擔心的說道:“其實我還是有些擔心,涼夏身邊的男性朋友太多了些,讓她住到那棟公寓裏她又不肯,這樣下去,別等沒動手術呢,已經出了事了,不然的話,明天你去找她談一談,她畢竟是個女孩子,總要顧及一下自己的名聲。”
“都是些小孩子,好朋友,能出什麽事?”對這個私生女,沈建國一直都很不上心,此時更不在意。
“話也不是那麽說,這要是換做以前,我也不會在意,可是你不知道她最近有多猖狂。”她的眼神頗為不屑:“我今天在醫院裏就親眼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公然摟摟抱抱,完全不顧及旁人的眼光。建國,沈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這要是讓記者知道了沈家的女孩私生活這麽混亂,你說他們會怎麽報道,他們才不會去在乎她是不是沈家的私生女,他們隻要她能代表沈家就行了。”
她很聰明的沒有提起蕭宴忱的名號來,夫妻二十餘載,她太知道丈夫是什麽人了,若是讓他知道那個野種搭上了蕭宴忱這艘大船,恐怕他會立即改變主意。
當初不就是看中了沈家的家世,才拋棄那個相愛七年的初戀女友,轉而和她在一起的麽。
能連相愛七年的初戀女友都拋棄了,還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
她必須在沈涼夏和蕭宴忱之間羈絆更深之前下手,不然的話,為恐夜長夢多。
沈蕤站在父母臥室的門口,將裏麵的對話一句不漏的全聽清楚了,心中頓時覺得大安,做手術的事情,母親比她更為上心,這就好。
隻可惜,沈建國第二天去學校,並沒有找到沈涼夏。
時至中午,本來已經開了一個上午的會議的沈建國更加覺得煩躁,讓秘書去問了沈涼夏的同學,她們均不知道沈涼夏的去向,包括一個寢室裏住著的人。
更從而得知,沈涼夏事實上這些日子已經好幾天都不住在寢室裏了,更是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去上學。
沈建國的心中隻覺得這一切坐實了妻子所說的話,他本來還不覺得很在意。
可是,現在,卻不得不在意起來,就像妻子說的那樣,私生活不檢點的沈涼夏萬一被記者拍到了,一定會牽連到沈氏的聲譽的。
那是他拚搏了一輩子的產業,也是他最在乎的東西。他容不得有半點的玷汙,對身邊的助理惡狠狠的說道:“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控製起來。”
他很憤怒,這個女兒,他不在乎,卻也容不得她給沈氏抹黑。
助理不敢違逆,隻能迭聲答應。
“走吧,先回公司。”沈建國開口,他是來找人的,既然人不在,他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事實上他一直不願意麵對這個女兒。
沈建國沒找到人,蕭宴忱也一樣沒找到人。
明明一早上吃過早餐,他將人送來學校,兩人之間的氣氛還很溫馨,而且,約定了中午一起吃午飯,女孩的臉上雖然沒有多少笑容,神情卻很溫和。
哪想到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找不到人了。
教室裏沒有,寢室裏也沒有,打電話不通,微信也不回。
寢室裏的東西都還在,包括手提電腦,卻沒有和學校請假。也沒有告知任何人她的去向。
人去哪了,總不會憑空消失了。
蕭宴忱想到的第一個就是顧潮汐,他親自打了電話過去,顧潮汐那裏也很驚訝,他昨天和今天都沒課,所以,去家裏的公司了,並沒有來學校,不知道昨天中午學校門口鬧的那一出,自然也不知道沈涼夏今天的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