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被困
悟空目送大巴離去之後，他再次上了山，回到道館中。
悟空嚐試著撥通怪獸的手機號，卻發現電話鈴聲從他們的宿舍裏傳了出來。他試著吹響了哨音進行聯絡，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此時，傑森一行人已經被帶到了山洞當中。他們的眼神看起來空洞洞的，仿佛被什麽力量給操控了，毫無意識地前行著。
“大黃，趕緊放了他們！”卡卡上前一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卡卡，我也是接到上頭的指令，你還是稍微配合一下吧。”大黃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沒想到你居然會成為他們的眼線！你忘了恩師對我們的救命之恩了嗎？”卡卡氣憤地指責道。
它和大黃被人類折磨地奄奄一息的時候，是被王學之撿了回去。他幫它們治療傷口，還給了它們能進化的藥丸。從那時候起，卡卡就認定了隻會效忠於他一人。
可大黃卻比卡卡要狡猾，它覺得即便沒遇上王學之，他們也會被路過的犬類人所救，可以順理成章地得到進化的機會。
“王學之突然失蹤，而你又是他的得力幹將，上麵的人不得不提防。”大黃感歎到，“即便眼線不是我，也會安排其他人過來，你始終逃不了被監視的命運。”
“大黃，你還是覺得恩師當初向我們伸出援手的事情，無關痛癢對嗎？”卡卡皺起了眉頭說道，“我就問你一句！如果你在路邊看到一條快死了的狗，你會上前搭救嗎？你有這個能力讓那隻狗活下來，並且進化嗎？”
大黃微微一怔，心中的答案已經非常明顯了，他才沒有閑工夫搭理別人的事。
卡卡早就猜中了他的答案。
“不管是人類，還是犬類人，都沒有一定要對別人好的義務！”卡卡冷淡地說道，“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麽期待別人能夠做到？”
大黃有些遲疑了，卡卡說的沒錯，換作是他，絕不會搭理一條快死不活的狗。即便他們是同類，他也沒有伸出援手的義務。
“大黃，這麽些年恩師待我們不錯，總是幫我們收拾爛攤子。”卡卡勸道。
“那是對你！他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我！我一直都是你身後的小跟班，憑什麽？你的能力也沒見得比我強！”大黃的臉上充滿了不悅，這些情緒他已經積壓了很久了。
王學之明明是同時救了他們，憑什麽卡卡可以獲得重任，而他卻隻能當下手幫幫忙？
“那你真心愛戴過恩師嗎？”卡卡冷聲問道，“在你的心中，從來都沒有感激過他，你憑什麽要求他無條件地信任你？”
大黃沉默地注視著卡卡，兩人對視僵持了很久。
“大黃，放了他們。我們繼續留在這裏找恩師，好嗎？”卡卡認真地懇求到，“不要去理會總部的命令，高層分明在策劃著什麽，預謀奪走了恩師的權力。”
“卡卡姐，我們也沒有辦法。上麵的命令是讓我們全員回總部。”一位村民無奈地說道，“如果我們違背了指令，妻兒在總部那邊也會遭受冷遇的。”
“hfa的宗旨是親近人類，可是高層在做些什麽？他們在打壓人類組織的勢力。這個組織，連初衷都已經改變了！還有繼續待下去的意義嗎？”卡卡義憤填膺地說道，“或許恩師就是意識到這個組織的初衷已變質，才會選擇離開的吧？”
“卡卡，作為老朋友我要奉勸你一句，現在王學之失蹤不明，總部懷疑他有叛逃嫌疑，連同你也要接受檢查。在這種時候，你可千萬不能衝動。還是老實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和王學之徹底劃清界限。”大黃嚴肅地說道。
“所以，你是不打算放人了？”卡卡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我不能放。”大黃無比堅定地回答道。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無法回頭了。一邊是大好前途，一邊是窮途末路，誰又會不想選擇對自己更有利的未來？
卡卡瞬間拔出了長刀，對準大黃的脖頸處。
“我再說一次，給我放人！”卡卡冷漠地注視著大黃。
“你居然為了一群不相幹的人，與我拔刀相向。”大黃冷笑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們所有人！”
“卡卡姐，我們這麽多年情同手足，你怎麽忍心？”一位村民歎息到。
“你們就是吃定我會心軟嗎？”
“卡卡，你雖然個性剛猛，就像一個十足的女漢子，但是你的內心卻異常溫柔。”相處了幾十年，大黃對她太了解不過了。
“你下不了手的。”大黃露出淡定的笑容。
“我還不能回總部，我還沒能找到恩師。”卡卡手中的長刀已經抵住了大黃的脖子，抹出了一道淺淺的劃痕，“好不容易才有了希望，我不能放棄！”
“卡卡，即便你殺了我們也沒有後路了。”大黃微笑著說道，“出口早已經被我們安置了定時炸彈，不到十分鍾洞口就會被炸毀。”
“唯一出路就是上船回總部。”大黃說道，“你還是投降吧。”
“總部會怎麽處置他們？”卡卡看向那100餘人，皺眉詢問道。
“他們是談判籌碼，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大黃回答道。
“那你們為什麽要攝魂？”卡卡質疑道。攝魂是hfa的一種特殊審訊模式，可以奪取被控製者的記憶並對記憶進行改寫。
“人質眾多，攝魂之後便於押送。”大黃解釋道。
“我可以跟你們回去，但是你必須解開對他們的操控。”卡卡認真地說道。
“如果我解開了操控，你能確保將他們都帶往總部？”大黃嚴肅地問道。
“我能。”卡卡說道。
大黃將玻璃瓶遞給了卡卡，卡卡立刻將其砸碎，眾人神情有了變化，逐漸恢複了過來。
傑森整個人突然清醒了過來，疑惑地看向四周。“這是哪裏？我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我們即將前往hfa的總部，請各位稍做配合。”卡卡上前解釋道。
“你們什麽意思？是想綁架我們嗎？”傑森明顯有了怒意。
“對了，nancy是哪位？”大黃走上前，眼神掃了掃人群中屈指可數的女性。他們行動匆忙，根本就沒來得及清點人數。
傑森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被卡卡拉住了手，示意他不要聲張。
人群的後排，終於有人伸出了手，回應道：“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