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雛形
“燨燨，你有沒想過，這次武區經濟重建可以有效利用一下你的粉絲後援團，一方麵粉絲們渴望與你近距離接觸，另外一方麵，我們也需要迅速招募一大批經濟建設人員。”球球微笑著說道，“這樣不是很完美嗎？粉絲和你都雙贏呀！”
燨燨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胡鑫，問道：“這也是你的建議？”
胡鑫抬頭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這的確是一條捷徑，沒有比這更快的募集方式了。”
“我是怕粉絲們會失望。你們都知道的，我並不是king的妹妹。”燨燨歎氣道，“如果在項目建設過程中被人揭露了真相，他們氣憤地離去了，會不會影響我們的項目進度？如果一切都前功盡棄了，那該有多麽可惜。”
胡鑫沉默了片刻，他明白燨燨說的這種風險確實存在，但並非毫無對策。
胡鑫仔細思考後說道：“我們做好項目的風險管控就行。多預設幾種可能發生的情況，準備好其他備選方案。甚至可以兩種方案同時進行。”
“胡鑫說的沒錯，我們先要踏出第一步，後麵的事情我們再去想補救的方法。”球球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沒意見了，但是你們要把握好尺度。”燨燨叮囑道，“我希望大家是真心想要參與經濟建設項目的，我也會盡可能地多為參與者爭取更多的權益。”
“沒問題。那我一會兒就去聯係聯係粉絲後援團的會長。”球球立刻興奮了起來，準備要大幹一場。
“球球，你居然還有粉絲後援團會長的聯係方式？”燨燨驚訝地看著他。
“上次我不是說要去報個名麽？然後我就真的去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打算進去當當臥底。”球球笑著解釋道。
胡鑫笑了笑，“你是真心誠意加入的吧，每個入會人員還要宣誓忠誠。”
“就你話多！”球球瞪了胡鑫一眼。
“好了，我們不開玩笑了。”燨燨說道，“我今天把最熟悉武區的人，給你們找來了。”
球球和胡鑫紛紛看向燨燨身後，筆直站立著的三人。
燨燨微微側過身，向球球他們一一介紹，“這是傑森，他原來是武區的大將軍，現在已經離開部隊了。這是怪獸，咱們王朝的前任軍官。這位是悟空，他是怪獸的弟弟，現在還是王朝的在職軍官。”
“燨燨，你帶著三個隻會打仗的軍官，來跟我們聊經濟嗎？”球球愣了愣，話剛說完，他就成功得罪了這幾位。
“怎麽，你對軍人有偏見嗎？”怪獸皺起眉頭，眼神流露出凶狠。
球球委屈地看向燨燨求救。
“他連我都敢懟，實在是愛莫能助。”燨燨一臉同情地看著球球。
“好啦，大家回歸正題吧。”燨燨轉移了話題，“傑森，你給大家講講武區目前的情況吧。”
“你們都去過武區沒？”傑森看向球球和胡鑫，詢問道。
“從沒去過。”胡鑫說道，“但是聽說過一些。”
傑森略有興趣地問道，“你都聽說過什麽？”
“武區是七大區中最窮的。”胡鑫說道。
傑森尷尬了，但這確實是真相。武區經濟水平最差，百姓也是七大區中資產最少的一群人。他們能頑強地活下來，全都憑借自身堅強的意誌力。
“聽說，武區的民眾都像野蠻人，崇尚暴力。”胡鑫繼續說道。
“差不多吧。但是野蠻人也不至於吧。孩子們也是有上文化課的，隻不過武學占用了太多的事情，大家對文化知識都不感興趣。”傑森解釋道，“你還知道些什麽？”
“據說，前幾年遇到收成不好的時候，有些地區還會出現村民互相蠶食的殘忍行為。”胡鑫繼續補刀。
燨燨聽到這裏有些訝異了，她沒想到胡鑫特意去了解了這麽多內容。看來他準備得相當認真了。
燨燨突然將目光投向傑森，冷靜地問道：“傑森，武區真的出現過那種蠶食行為嗎？”
傑森沉默了片刻，“的確如此，掠奪是他們的生存方式。”
“小姑娘，你還是趁早放棄吧。”傑森再次勸道，“你們也都勸勸她。”
“傑森，我是認真的。很認真地想幫助那裏的民眾。”燨燨說道，“犬類人和人類，在我眼裏都是一樣的。”
“傑森大叔，我們都說服不了她的。”球球歎氣道，“還是認命比較實在。”
“燨燨，你突然找我們開會，是有什麽想法吧？”胡鑫思索後問道。
“聰明。”燨燨笑道，“我也是聽傑森聊到武區的時候，才突然有的靈感。”
“什麽靈感？”球球好奇地問道。
“武癡。”燨燨說道，“武區的民眾，從兒童到老人，各個都崇尚武學，他們喜歡格鬥，也熱衷於此。那我們幹脆將此發揚光大好了。”
傑森突然有了興趣，“你打算怎麽做？”
“就像你之前跟我說的，武區這個地方，民眾隻是一心向武，而外地人都不願意長期逗留。”燨燨繼續說道，“不如就做觀光經濟吧。”
“觀光？”傑森一臉困惑。
“說簡單點，就是類似於觀光格鬥場。”燨燨說道，“武區有現成的格鬥人才，而其他區的有錢人也喜歡尋求刺激。”
“這個點子不錯。”胡鑫滿臉驚喜，“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了，應該不會遭到當地民眾的抵製。”
“把堂堂正正的格鬥，變成了觀光的鬧劇？”傑森恍然大悟後，竟然有了一絲惱怒。
“這怎麽是鬧劇呢？”球球辯解道，“有人想看，有人想幹。這是兩廂情願的事情，我覺得是可行的。”
“格鬥家的尊嚴呢？”傑森生氣地看著他們。
“當你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還跟我們談什麽尊嚴？”胡鑫反問道。
“傑森，這的確是個好主意。”怪獸突然發言了，“有人願意支持你的格鬥夢想，你隻需要盡情練武就好。其他的事情都有人幫你包辦了，你不用再擔心挨餓受凍，也不用怕家人過得不好。你的武力值越高，你的家人就能享受更優待的生活。這待遇，比在你們武區當軍人還要優渥。”
傑森聽到怪獸的這番話，突然冷靜了下來。的確，他們武區的民眾都愛武學，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有一副好身骨，有很多人都是長期挨餓，營養不良，根本就無法追求自己的格鬥夢想。
傑森目光複雜地看向燨燨，她隨口一句話，就找到了破解武區經濟困頓的突破口。武區的經濟之所以沒有起色，都是因為民眾的不支持。大家從沒有去關心要怎樣才能過上好日子，隻是一味地埋頭練武。如果經濟能激勵民眾練武，練武能促進經濟繁榮，這大概就是最適合武區的經濟形態了吧？
“傑森，你真的覺得不可行嗎？”燨燨一開始還是信心十足的，但是如果身為武區人的傑森無法接受，那她接下來的計劃都毫無意義。
“你的計劃，在武區可能會受阻。尤其是上層軍官們。將武學格鬥變成了一種賣藝行為，的確是挑戰了權威者的尊嚴。”傑森認真地分析道，“但是，這條路或許是可行的。對平民百姓而言，這是他們實現夢想的機遇。至於那些上位者的反對意見，king總會有辦法幫你擺平的。”
燨燨聽到這番話，心中格外欣喜。她的建議大致上還是得到大家的認同。
富麗堂皇的酒店餐廳裏，早已被人清場。king安靜地坐在窗邊的位置，悠閑地抿著茶水。
“不好意，先生。今天餐廳無法進餐了。”路西法居然被服務員攔在門口處。
king似乎聽到了門口處的動靜，朝身旁的服務員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
“不好意思，先生。是我們弄錯了。king已經在等您了。”服務員連忙道歉到。
“king？他怎麽會在這裏？”路西法有些驚訝了。
他朝著king走了過去，質疑地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吃飯，順便偶遇。”king笑了笑。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路西法恍然大悟，“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你是想當說客吧？”
路西法得意地笑了笑，“king，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啊！”
“誰說我要求你了？”king一臉無語的表情。
“那你找我做什麽？”路西法問道。
“討債。”
路西法愣了愣，說道：“我不記得自己有向你借過錢。”
“從你來到我們王朝，入住這間酒店，已經有10年了吧？”king笑著問道。
“這酒店不是你給我安排的嗎？”路西法問道。
“酒店是我安排的，可賬單不應該由我來結。”king繼續說道，“你身為經濟學家，不是應該更懂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嗎？”
“你！”路西法憤怒地看著king，“我到底欠了多少錢？”
“你每天的房費3000元，10年總計3650天，合算下來1095萬元。當然這隻是住宿費的本金，還沒加上利息呢。此外，餐飲費還得另算。”king說道。
“你在訛我？”路西法徹底黑了臉，這樣一筆龐大的欠款，他的確沒能力立馬還上。雖然可以找黑妹借，但是他怎麽都做不出這種丟人的事情。
“我說的是實價，你住的是王朝最豪華的酒店了，所有的東西都是最頂級的。3000一天的房費很符合你的身價了。”king繼續保持著笑容。
“說出你的條件。”路西法雖然不情願，但是既然king已經攤牌了，他就不能留下賴賬的名聲。
“協助nancy重建武區經濟。”king的表情突然變得認真，“事情辦成之後，你我之前的賭約取消。從今以後，你就是自由的，想離開我不強留，想留下我很歡迎。”
“都說我是妹控，但跟你相比，我真是自愧不如。”路西法自嘲地笑了笑。
“你也別太悲觀，接下這個任務是多少經濟專家都羨慕不來的事。”king安慰道。
“少忽悠我。武區的情況我還能不清楚？”路西法瞪了king一眼，“能不能成功都還是未知數。”
“以前萊恩也沒少找過經濟專家支援，但是每次都因為各種原因擱淺了項目。”路西法說道。
“這一次不一樣了，主動權都在王朝手上，而且萊恩也會全力配合。”king說道。
“真是搞不懂你，為什麽把這種差事交給你的妹妹。”路西法嘟囔道。
“隻要她想做，我便會支持。”king笑著說道。
“是她主動要求的？”路西法有些疑惑地問道。
“她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是，我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所以，我會提前幫她鋪好路。”king說道。
“這頓是你請客吧？”路西法看了一眼餐桌上的美食，這會兒他還真是餓了。
“嗯，今天是我請客。”king笑著答道。
“你幫我重新找個住宿點吧，費用不要太貴，環境清幽安靜點就行。”路西法拿起刀叉，對準盤中的牛排下手。
“怎麽不繼續住這裏了？”king滿臉笑意地看著路西法。
“我怕十年後又被你訛。”路西法歎了一口氣，“吃一塹長一智，我早就應該吸取教訓了，不應該接連在你這裏栽跟頭。”
“輸給我不丟人的，有我當你的對手，你應該感到榮幸。”king戲謔地說道。
“你真的很欠扁！”路西法大口吃著肉，三下五除二，立馬清空了餐桌上的美食。
“你搬到我家去吧，住客房我就沒法兒訛你了。”king建議到。
“我怎麽有種剛出狼窩又闖虎穴的預感……”路西法頭疼了起來，他和king最不對盤了，今後低頭不見抬頭見，他肯定天天都會狂躁。
“你不用擔心，客房都是獨門獨戶的，就像公寓一樣。出入挺自由的，也不耽誤你交友。”king推銷到。
“你這麽反常，該不會是又有什麽陰謀吧？”路西法警惕地看著他。
“我什麽時候強迫過你？”king笑著問道。
路西法怒不敢言，的確，king從未強製他做什麽，但是卻總給他下套，讓他自己強迫自己。
“你就放心搬過來吧。”king拍了拍路西法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