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連環殺人案的調查
【宋東野】
與夏芷相遇已是兩後。
從一七年十二月至一八年三月,有六個女孩先後遇害,死亡時間看不出規律。六名女孩都是十多歲,最大不過十六,最的才十三歲,正是茁壯成長的年紀,卻已經人兩隔。
死者一律在家中遇害,遇害時正值深夜。從外表看,死者應該是遭受了極大的痛苦,甚至親手挖出了自己的眼睛,但無人聽到慘叫或求救聲,就連死者本人的麵容也相當放鬆,不像忍受了極度的痛苦的樣子。當我查到以上情報後,幾乎立即肯定此案係魔法師所為——對方怎樣做到這些姑且不論,作案的確切時間同樣不能確定,畢竟對於魔法師而言——引用一下——“henduni和Hduni是沒有意義的,有價值的情報僅限於hyduni。”那麽,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到凶手犯案的動機,從動機出發,也許可以抓住凶手的線索。
魔法師對普通人下手……取走了眼睛、心髒……仇殺的幾率蠻的,哪個魔法師會和六個彼此毫不相幹的普通少女有著深仇大恨,非要殺死人家才肯罷休呢?即使有,也無法解釋為什麽要拿走心髒和眼球,還讓目標死得毫無痛苦。就算是煉金術士需要眼球、心髒而做出這種事,也不會如此大張旗鼓。幹淨利落地處理掉目標,銷毀一切證據,將死亡做成失蹤,才是魔法師的做派。幹成這副德行,是新手的體現——新手?新手才做不到讓目標自行挖出眼球咧!但凡有一個專業人士參與,警察肯定連屍體都找不到!新人老手協同作案幾乎不可能。
要麽就是凶手毫不在意這屍體的影響,要麽就是凶手故意而為之。我偏向後者。如果是後者,是為什麽呢?明明是毫不相關的六人啊……
空想無益,現在應該腳踏實地去調查。
三月二十五日。
第一個遇害的少女叫江琪,住在鎮中心一棟高級住宅樓的七樓74號房間。我來到74時,房門已經貼上黃色的封條,裏麵早已人去房空。
我環望四周,走廊兩邊都有高清攝像頭,便打消破門而入的想法。似乎隻能從外側的窗戶進入室內。
重新回到背麵,通過一個不易被看見的窗子,踩著狹窄的窗沿,費了好大勁來繞到74房間的窗戶,由此進入案發現場。
我正在臥室。跟查到的信息一樣,出血量真的大,整個房間幾乎都沾滿血。由於大腦對靈魂的理解特別強,我一眼就看出來床對麵牆壁上的魔力殘留。
還真是魔法師幹的……穿牆而入的嗎,這家夥!幹嘛會在牆壁上留下魔力啊!
床上也有類似的痕跡,估計魔法師用什麽方法控製了江琪的身體,使其做出自殘舉動,然後拿走她的心髒。有什麽必要啊,這混蛋,難不成是單純喜歡虐待吧!
突然,我注意到什麽,再次掃視房間裏的血跡。
啊……這是一個普通的少女該有的出血量嗎?即使與心髒相連的動脈全部斷裂,也不可能造成滿屋子是血的情況!帶著疑問,我仔細觀察起滿屋的血跡。
我越來越迷糊。這些血跡大部分是被抹上去的,而我完全不知道凶手這樣做的理由。儀式嗎?可我沒見過像這樣鬼畫桃符般的魔法陣。
好複雜,探案什麽的果然不適合我。
【夏雪】
盡管姐姐讓我不要再管這個案子,但我都查了這麽久,不想半途而廢。於是在姐姐悠閑地享用下午茶時,我偷偷跑了出來。
今是二十六日。
我來到最早遇害的少女——江琪的住所,但除了提出一大堆問題以外,此行可謂毫無收獲。我認為沒有哪個魔法師把事情做得如此虎頭蛇尾,用了比較高級的魔法來殺人,善後處理卻絲毫沒有。雖我覺得是魔法師所為,其實連魔法使都不會把事情做得這樣轟動(粗糙)。也許凶手是故意的,但這看不出任何意義呀!
走在一條還算寬的巷子裏,我思索著。若有個能串聯已有線索的解釋,就要求凶手既有不俗的魔法水平,卻又跟魔法師或魔法使沒多大關係。
難道是!
腦後傳來劇烈的疼痛,意識一下子沉到底層。
【夏芷】
今是個難得的好,跟東野那子出院那一樣。享受完下午茶後,我繼續躺在椅子上,做了次日光浴。
回到工房,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喂,搞什麽啊,今可是工作日,現在也是工作時間誒,人呢!都跑哪玩兒去啦!”我不滿地發起牢騷。雪兒也不在……嗯,她不是會在工作日偷懶的人,所以——
“都不用管啦……”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現在工房沒人,我可不要單獨處理這麽多事,得趕緊把雪兒叫回來。於是我撥通了加急電話,它表示著大本營有緊急情況,要求全體成員立即回來(現代科技可真是方便)。哼,沒人上班當然算是緊急情況!
半時後,有人回來了。不是雪兒,讓我有些驚訝,因為在我的印象中,雪兒總是最積極的。也許是她離得比較遠,要多等一會兒。
然而,所有人都回來時,我還沒看見雪兒。
“糟了,恐怕出事了。”我意識到不對,立即使用與雪兒之間的魔力共鳴呼喚她,卻沒有回應。
我的心沉到穀底。
手指一勾,一直鴿子狀的使魔飛到手中。。
吩咐幾句,使魔飛向空。
我數落他們這些曠工的人一句,披上大衣離開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