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真相大白 真凶伏法
“為何七娘被殺,又為何融鐵殺人案的男屍不見了?同時消失了的還有那個一個月前就說回老家的二郎,二郎去了哪裏?為何七娘呈屍,作為她的情郎,卻消失不見了?”
“這些問題,曾經非常困擾我們,而如今看來,隻能說,這背後設局之人高明而已。”
首先,你為何要殺這個遠道而來的認親的老婦人,你是害怕他認親麽?想要殺人滅口?為什麽?”
“其次,有人看到你曾經在長街那邊與一女子發生了不愉快的爭執,而那個女子,正是橫死的琳琅坊七娘,可你卻說你不認識她,為什麽?你是想遮掩什麽?害怕什麽?”
“還有,據鑄造師們說,近日最讓他們覺得差異的是,原先不愛弄花花草草的閣主,竟然喜歡每日澆花除草,他們以為二郎離開後,他這個嗜好,被你很神奇的“傳承”了下來……
“最後,也是與第一個問題相輔相成,我們去了閣主的老家,雖然閣主多年前雙親和唯一的弟弟不幸離世,不過還是走訪了一些閣主的左鄰右舍,所以特意從閣主老家給您找來了你的那個遠房姑婆,卻不料,你今夜來訪,並不是看望你的姑婆,而是要殺她,所以閣主,你要掩飾什麽或者說害怕她什麽呢?
“當然,你肯定不願意回答,不過沒關係,因為他根本就不是閣主的遠房姑婆,而是……”迦陵突然冷不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千機閣閣主臉上掃去,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迦陵突然的行動,更沒有想到迦陵的速度快到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啪的一聲,原先戴在千機閣閣主臉上的麵具,竟然被迦陵揮手掃去,隻見一張陌生的三十多歲男子臉龐赫然露了出來。
千機閣閣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瘦弱的白皙的少年,竟然身懷絕技,猝不及防的被她奇怪的手法而拂去了麵具,當下便震驚的看著迦陵。
“怎麽,閣主還不敢讓人看真麵目麽,我好像記得閣主和我們曾經說過因為幼年火災,所以臉上有了疤痕,怕驚擾了他人,便戴起來了麵具,怎麽,這一點傷痕都沒有,那閣主為何戴麵具呢?”
“既然你們去了固鎮,了解了我的一些情況,想必你們應該恨清楚,當年的火災並未讓我毀容,所以我這張臉沒有疤痕,豈不是恨正常,那日隻是我不想你們繼續追問,而做得一個搪塞的理由來,怎麽,我不想讓你們知悉,難道也犯法麽?”好一個千機閣閣主,在被打落麵具後,很快便從當下的震驚中,恢複了冷靜。
“對!閣主說的沒錯,確實,你這張臉,很正常很正常!哦,對了,我剛剛說什麽了?老婦人並不是閣主的遠方姑婆,而是……”迦陵話至此,突然嘴角一翹,笑了笑,轉身對牧少坤說道:“少坤兄,你能不能現在將老婦人帶進來呢,我想讓閣主看看,到底認識不認識她……”
不一會,牧少坤便帶來一個佝僂的白發老婦人來到了千機閣閣主麵前。
當老婦人站在千機閣閣主麵前時,原先鎮定的千機閣閣主,竟然渾身一震,眼神滿是難以置信和恐慌來!
隻見老婦人,顫巍巍看著千機閣閣主,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千機閣閣主,一聲蒼老的聲音在平靜的房間裏響了起來:“二郎……,是二郎麽?”
聽到老婦的聲音,千機閣閣主渾身顫抖不已,他已知,所有的僥幸掙紮狡辯,此刻已經毫無意義了!
“閣主,哦,對了,不知千機閣閣主何時變成了二郎呢?你是不是想要說點什麽呢?”迦陵邊說話邊示意牧少坤將老婦人先行帶出去。
“嗬嗬……嗬……好個江城才子,迦陵啊,我真是小覷了你,既然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掩瞞的了,沒錯,我是二郎,至於閣主,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早就被我殺了,至於屍體,我想你們也別找了,因為你們肯定找不到了,而那個七娘,也是被我所殺。”裝扮成千機閣閣主的二郎,知道大勢已去,所幸承認了一切。
原來,這二郎是那千機閣閣主幼年的玩伴,是當初暗地裏救助幼年千機閣閣主鐵匠的孩子,兩個孩子年齡相當,一起成長,感情深厚,在兩個孩子長到了六七歲時,鐵匠還私下裏教他們鑄造鐵器,希望今後他們能夠憑借精湛的技術,能夠混口飯吃。
隻是到了那場大火之後,父母兄弟紛紛死亡後的幼年千機閣閣主並沒有在鄉親們的輪養中成長,而是選擇離開了固鎮,而是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一個江湖奇人,拜其為師,並在其指導下,習得一身好武藝以及精湛的鑄造術。
在千機閣閣主十八歲左右時,其武藝好鑄造術已經超越了其師父,雖然自幼遭受命運的不公和磨難後,並沒有形成他極端而偏激的個性,反而性格敦厚良善,這也是奇人師父傾囊相授的一個原因。
雖然千機閣閣主已經足以獨當一麵,但仍然以照顧師父為由,遲遲未曾下山。因看到師父已經老邁,又不願意和他一同出去,千機閣閣主便想到了一個方法,那便是回到固鎮,找到他那個幼年的好玩伴二郎,希望二郎能夠做他的師弟,並且在他下山之際,一邊學藝,一遍照顧師父。
而千機閣閣主的這番想法,也獲得了師父的同意,所以他便選了一個時間,來到了就別的故裏,隻是因為性格釋然,他並未驚動眾人,而是在一個夜晚,悄悄的來到了鐵匠家,然後他發現,鐵匠夫妻雙雙已往,剩下了隻有少年的玩伴,二郎……
二人相認後,二郎聽到了他的機遇後,更是欣然同意願意與他一同前往拜師學藝以及照顧師父之事。
二郎在臨走之時,悄悄的來到因父母雙亡後,時常來照顧他的姑婆做了告別,並告知了去處,讓其放心,同時也強調了保密,不可伸張之意。
把事情交代好後,二人便在慢慢夜色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固鎮,直奔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