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迦府門口 突發命案
什麽死人了?餅幹,快進來給我說說!
屋中迦陵剛欲繼續睡,不想被米蘇的打罵聲擾的沒了睡意,便披衣起來,不想剛剛坐妥,便聽到餅幹說迦府門口死人了,不由得一驚,忙喚餅幹進屋詳詢。
“公子,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聽咱們看門的楊老頭說,卯時一刻,更夫打更來到咱們迦府門口,然後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他循著味道,在咱們大門右側的石獅子下方,看到了一個臥倒在地的人影來。”
“這時,更夫察覺到了不對勁,忙上前,於是便舉起燈籠看了一番,不想這一看,膽裂魂飛,隻見這人麵色灰白,渾身冰冷,儼然是一個死人!”
“而讓這更夫更加驚懼的時,這死人的下半身幾乎被血液浸泡了一樣,看起來非常瘮人。”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這人被那個啥……哢擦了?”米蘇好奇的問道。
“就猜到你會這麽說,據說到底怎麽回事,隻有等衙門的仵作看了才知道,反正據說現場很恐怖。”
“此人應該不是因為被閹割而死亡,何況,這種閹割,常人都不能忍受的疼痛,必然會發出慘叫聲,為何是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在了我迦府門口中?”
“公子,你太神了!我聽說衙門的人過來查看了一下屍體,說死者並沒有被閹割,而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下體出血不止。然……然後,那渾身的血液便從那個地方流了出來…….,直……直到血流幹……就……像那個宰殺的豬牛一樣.……所以那個……那個死人才是慘白色……”餅幹越說,臉色越蒼白顯然這起人命案的血腥和殘暴的程度已經超出了這個少年的心裏承受界限。
餅幹剛結結巴巴說話,隻看到米蘇突然跑了出去,在院門口那哇哇哇的嘔吐起來。
“公子,你說這死人偏偏死在了咱迦府門後,這多晦氣啊!”看到米蘇在那吐得直流眼淚,餅幹心裏也是難受的很。
迦陵皺了皺眉頭,這樁殺人案顯然不同尋常,這種血腥和冷酷的程度,別說餅幹和米蘇,就是她,也覺得極度的不舒服。
片刻的不適後,迦陵想到,這起殺人案,案發她迦府,凶手手段如此殘忍血腥,必然很快就在這江城掀起一番恐慌和話題來,想到這,迦陵沒多加思考,便快步來到了前廳。
隻見迦父表情嚴肅的坐在那裏,迦母則正在和迦父說這話,神情擔憂。
看到迦陵到來,迦淵便將迦陵喚道眼前:“陵兒,想來門口之事,你已聽說了,凡事反常,則必有妖,這起殺人案我看非常不簡單,又發生在我們家門口,若是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不易。”
“父親,您放心,此事雖然發生在我府門口,但畢竟不在府內,雖說發生在門口,難免有人口舌,但我相信隻要我們積極配合官府查案,查清原委,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能堵住悠悠眾口。”迦陵看到迦父氣色不佳,麵色發黑,氣息不穩,擔心其身體,也不想迦父過度擔憂。
“陵兒說的有理,老爺,你也別太擔心,這大清早的,你也已將咱們府中上上下下三十多口人全部都審問了一遍,這事與我府中人無關呀。”迦母安慰道。
“母親說的是,父親,此事就交給我吧,我與那牧少坤有幾分交情,這事我定然會去尋他。”迦陵自幼獨立性很強,七歲便能做主行迦府長子的一些權利,加上雖然年少,但做事沉穩,手段效率極高,所以雖然年僅13歲,但早已在迦府獨當一麵。
“吾兒懂事,我和你母親都深感欣慰,為父今後若是早去,你母親托付於你,我也可放心了。”迦淵看到迦陵神色從容而沉著,並未因突發事情而手忙腳亂,反而處事不驚,神情淡定,思維清晰,不由得倍感欣慰。
“老爺,你何故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若是有……什麽……不測來……我……我也不活了……”迦母乍聽到迦父出此言,又悲又懼,不由得掩麵而泣。
“父親,我看您身體是遠比之前要好,你呀,就啥事也不要想,好好的修養身體,萬事有我就好,你也別瞎說,嚇壞母親了!”
“好好好!我也就隨口說,不當真不當真啊!”迦父看到迦母心憂思哀,忙打住話題。
安慰了迦父迦母後,迦陵便喚來餅幹,一同出門,來到了迦府的東門口。
隻見門口早已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人竊竊私語,有人指指點點,有人喧嘩,有人窺視。
迦陵看到右側石獅子那邊,一個衙差正在仔細勘查現場,將那些看熱鬧的人群都隔離在數十丈之外。
迦陵便給餅幹使了使眼色,餅幹會意,便走到一個衙差身邊,耳語了一番,並且快速塞給一物,衙差一見,瞬間眉開眼笑點了點頭。
看到餅幹已經打點完畢,迦陵便突破警戒線,來到了死者麵前,屍體蓋上白布,地麵上大麵積的血跡已成褐色。
迦陵走上前,正待蹲下,查看死者時,隻聽衙差說道:“公子且慢!”說完便遞上手套。
迦陵會意,帶上手套,蹲在屍體旁,摘開白布,隻見死者年齡三十多歲左右,從衣著來看,麵料和款式都是今年最新款的。
手掌紋路清晰老繭深厚,手指無汙垢,除了下半身大量血漬之外,手、腿腳、喉頸、頭部無發現明顯創傷,身上無一物可證明其身份。
因在大庭廣眾之下,無法撥開衣物仔細查看一番,倒沒看出其他異常,看來也隻有等待仵作驗屍後方可獲得一些信息。不過,迦陵總覺得這個屍體哪裏有什麽不對勁,似乎.……能抓住一點關鍵,卻又模糊不清。
於是迦陵便放下白布,正待站起時,突然,她看到死者旁邊竟然有一個喇叭,這金屬喇叭在陽光下,有一點反光,而喇叭旁邊,似乎有類似水滴一物,迦陵忙蹲下,撿起那喇叭。
隻見這喇叭,為黃銅所造,看起來就是一尋常的喇叭。
這喇叭上有深色血漬,有可能是死者倒斃時掉到地上沾染了血跡。
難道這死者是一吹喇叭的吹鼓手?那他為何倒斃在這裏?誰人殺了他?
看到現場一大攤已經幹掉的血跡,迦陵判斷這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死者身上並無銀兩,不排除財殺,但作案者手法殘忍,卻像仇殺!
她又拿起那水滴形一物,剛剛接觸到,迦陵心頭一震,這竟然是一個鐵塊,隻不過不知何故,竟然呈現出水漬形狀。
這一發現讓迦陵有點不可思議,在這個冷兵器世界裏,鑄造兵器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情,卻有人能夠將這鐵融化成水漬形狀,這似乎簡直不可能!
迦陵似乎遇到了穿越以來,讓他最迷惑不解的事情,她正沉思當中,突然人群中一陣鬆動的聲音,她抬頭便看見一人身瘦長,身著短衫,背負一弓,身手矯健的朝迦陵這邊走來,身後還跟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