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喝酒
迎新活動一直持續到了下午六點多鍾,已經沒有新生來谘詢問題了,大部分學生會的人也都陸陸續續走了,隻留下幾個人還在整理材料。
在結束戰鬥收拾東西時,林睿博輔導員從辦公室裏出來了,正趕上要下班,看見這幾個學生從早上忙到現在,便非要請他們去吃個飯。
蕭元清一聽要出去聚餐,給梁涼比了個再見的手勢轉身就出門了,穀墨看到他女神都走了,衝梁涼嘿嘿一樂,一臉的不好意思的模樣,然後追著出門去了。
隻剩下宣傳部部長梁涼、組織部部長張宇飛和組織部成員王豔了。
“梁姐,那我們去吧。”王豔對梁涼說的時候滿眼的期待,其實忙這一小天早都又餓又累了,再說她也不能像蕭元清那樣瀟灑的走了,不管輔導員的麵子。
梁涼本想跟著蕭元清一起走的,可既然王豔都這麽說了,也不再好拒絕。再說如果她不去,張宇飛說不定會跟林睿博輔導員說些什麽。“我可是還要競選學生會主席的人,還是要跟輔導員把關係處好。”
幾個人來到了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小飯店,訂了個小包間。
酒桌上,一桌子的菜四個人沒動幾下,倒是張宇飛吐沫橫飛的與林睿博喝著酒,吹噓著這段時間他怎麽組織的活動,辦的多成功等等。
梁涼暗地裏白了他一眼,和王豔喝著飲料,心想著他就是我當學生會主席最大的競爭者,但這吹牛拍馬的態勢也太明顯了吧。
林睿博被他灌的臉色紅潤,灰色襯衫上的扣都快被他中年男人的大肚腩撐破了,他看向梁涼這邊給她使了個眼色,梁涼馬上心領神會:“這家夥是讓我幫他擋酒啊,雖說我一東北姑娘有點酒量,但是在這種場合會不會顯得不太好啊。”
正當思索著,張宇飛又倒滿了一杯啤酒,對著林睿博說:“來,林導,在您的正確領導下,我們計算機係真是越來越好,有好多人慕名為了我們專業而報的嬴中大學,你可真是學校的棟梁楷模啊!”
林睿博皮笑肉不笑的迎合著笑著,轉頭又看向了梁涼。
梁涼心一橫,死就死了吧,為了學生會主席位置拚了。
拿起酒杯對著張宇飛:“飛哥,我對你的為人處世是真的佩服,這杯我敬你。”說完把一杯啤酒仰頭幹了。
張宇飛一看梁涼是為了林睿博擋槍,一下子來了勁頭,又倒了一杯啤酒,說著一些客套話,說完倆個人又幹了。
這一下子引起了梁涼的求勝欲,既然你想拚,那我就陪你拚到底。示意服務員在拿十瓶啤酒,這回兩個人一人五瓶,對著瓶喝。
兩人你吹一句我扯一句的就這麽喝著,喝完後嘴裏苦辣辣的,胃裏翻江倒海的鬧騰。
林睿博在他倆拚酒的時候借個接電話的由頭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這個老家夥,太不講究了。
“梁姐,咱倆這麽喝沒意思,來點白的。”張宇飛叫服務員拿白酒,旁邊的王豔看著不好,趕緊勸她別喝了,可梁涼這人酒勁上來了就是不怕別人剛她,你要喝我就陪你喝到底。
一小盅白酒下肚,嘴裏火辣辣的辣,胃裏直冒火,看著張宇飛已經不行了,雙眼都快合上了,卻還是嘴裏逞強非要繼續喝,當第二盅白酒下肚,他就撲騰倒在桌子上了。
梁涼也瀕臨倒地的邊緣了,還好在喝酒之前張宇飛和林睿博已經喝很多了,不然還真喝不過他。
王豔在兩人拚酒的時候給她對象打了電話來飯店接她,正好林宇飛倒在桌子上時,他對象到了。
梁涼讓王豔和她對象將張宇飛送回寢室,王豔一臉擔心問:“那你怎麽辦?
梁涼擺擺手說:“沒事,我沒喝多,自己能回去。”
心想:“看他倆扶著快兩百斤的張宇飛都有有些吃力,哪裏還有力氣送我。”
雖然嘴上說沒喝多,但走路卻有些亂晃,梁涼用僅存的一點意誌問了服務員這桌單買沒買,在告知記林睿博賬上後可算鬆了口氣。
這老家夥雖然不夠意思的自己先跑了,留下我給他擋酒,但還好把賬給結了。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卻發現手機早已經沒電關機了,怪不得蕭元清沒給她打電話。
臨出飯店時看到門口掛的時鍾,快半夜十二點了。
出了飯店的門,一股冷風吹來,瞬間喝的白酒反勁了上來,頭腦暈暈乎乎的,憑著記憶一點點往學校的方向挪動。
街道兩旁冷冷清清的,偶有陣陣冷風吹過來,越吹頭越疼,靠了個牆邊蹲了下來,想把胃裏的酒精都吐出來,可就是吐不出來,在肚子裏憋的直難受。
就在梁涼蹲下時,突然看見前方的地麵上多了一雙紅鞋。
順著紅鞋往上看,是個女人。一身的紅色連衣裙,黑色的頭發披在肩膀,蹲在地上的梁涼看不清她的臉,卻能聽見她溫柔的聲音。
“小妹妹,你怎麽了,我帶你回家啊。”聲音溫柔而且細膩,腦袋迷糊的梁涼也沒多想,就把右手伸了出去,那女人詭異的笑了一下,她的手剛觸碰到梁涼的手,就發出一聲慘叫。
“小妹妹,你換個手給姐姐好不好,姐姐帶你回家。”
她這叫的一聲使梁涼瞬間酒醒了一半,忽然想起昨晚一道符篆化在右手上,心裏一驚,順著她的鞋看去,現在雖熱是晚上,但是有路燈,有路燈就會有影子,而她沒有!
腦袋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心裏直發毛,怎麽又遇到這種事。
“小妹妹,跟姐姐走吧。”那女人的聲音由溫柔轉為詭異,伸手向前就要來抓她,梁涼趕緊用右手擋在前麵,這是她的救命符啊。
那女人收起了溫柔的嘴臉,麵部變的慘白,身體慢慢離開了地麵,“你以為一個驅鬼符就能治的了我。”
她的披肩發開始瘋狂的生長,完全忽視了地心引力的作用穿過空氣把梁涼的身上全部都纏上了頭發,隻有右手沒有纏上。
梁涼將右手伸出觸碰身體,觸碰到哪裏,頭發就離開了哪裏,可是別的地方還是會被纏住,頭發越纏越緊,感覺胃裏剛喝的酒都快被擠出來了。
那女鬼不但將梁涼死死纏住,讓她動彈不得,還要把她往一側的方向拽去。
就在梁涼掙紮著,掙脫到沒有力氣的時候,一股透著寒氣的亮光出現在她和女鬼之間,一把劍將頭發從中間斬斷。
她身上猛然一放鬆,意識稍微恢複了過來,趕緊把身上多餘的頭發摘掉,感覺自己都要被這些頭發惡心死了。
那個男人的右手向上伸出,在中指與食指之間突然出現一道符篆,嘴裏念了句話,那符篆突然燃燒了起來,猛的一下把燒著的符篆往女鬼的頭發上扔,那女鬼躲閃不及,頭發上的火順勢燒到了身上,伴著淒厲的慘叫,瞬間燒成了灰燼,風一吹就吹散在了空氣中。
梁涼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活了23年,鬼片沒少看,現場版本的還是第一次看到。
那男人轉過身看向梁涼,一身筆挺的西服,冷峻的臉上不漏一絲的表情。
他不就是……
梁涼認出了他,他就是昨晚上穿道袍救我的男人,雖然昨晚隻看到了他的側臉,但是從冷酷的表情和深沉的眼眸能認出就是他。
“你沒事吧。”男人走過來將梁涼從地上扶起,雖然是關心的話,但聽著卻還是冷冰冰的。
她擺了擺手,“我沒……”
一張嘴,胃裏翻江倒海,哇的一下全部吐了出來。
還好殘留的意識還在,沒有吐到那個男人的身上。
梁涼也沒心情想身邊的男人是不是一臉厭惡的表情看著她,隻是覺得吐完了胃裏真是舒服,起身時,眼前一黑,順勢倒了下去。
隻是感覺一個溫熱的身軀將她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