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願意和我一起嗎
路上的時候,唐禹辰就打電話告訴了唐簧,他已經接到了蘇芷沫,此刻正在回家的路上。
唐簧一聽說蘇芷沫沒有事,登時開心得不知道要怎麽才好,他是真的很自責,如果不是自己拉蘇芷沫出來的話,她也不會有這麽一番波折。
她會安安靜靜的等著唐禹辰過來接她,都是自己不好,當時他應該在堅持一下,應該送她回去的。
現在唐嘉縉回來在暗處虎視眈眈,所有和唐禹辰有關係的身邊人,都會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成為唐嘉縉的下一個獵物。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得知蘇芷沫沒事之後,解除危機後唐簧湧現起的第二個念頭就是,他想要看一看蘇芷沫。
唐禹辰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什麽意思,當下也沒有反對直接就說,“沫沫也很擔心你,你過來吧。自己注意安全,別再你也被綁架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回眸,蘇芷沫挑著眼睛看著他。
“怎麽了?”
“我發現,你果然有哄小孩子的本事。”
“為什麽這麽說?”唐禹辰聞言不由得笑了。
“你看。”蘇芷沫開始給他掰著手指算,“小諾對你言聽計從,連唐簧這個大男孩都對你敬重宥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阿辰,我好崇拜你啊。”
“少來諂媚。”唐禹辰不為美色所動。
蘇芷沫吐吐舌頭,被拆穿了。
“阿辰,你真好。謝謝你。”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唐禹辰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麵上已經緩和了下來。
“我是說真的呢。”自從聽了龍霽霖和自己說的之後,之前唐禹辰對她的各種好就統統湧上了心頭。
唐禹辰拍拍她的頭以示安慰,今天他也嚇壞了,所以這個小女人對自己的諂媚無論是出於什麽,他都感到很開心。
隻要她沒事,就好。
兩人回到家沒多長時間,門口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是誰呀?”蘇芷沫去開門,門一開看見唐簧出現在門口讓她一愣。畢竟剛剛兩人才“決裂”然後她就很不幸的被人綁架了。
“沫兒……”唐簧開口,才發現聲音澀得很。
“在門口幹什麽,進來吧。”唐禹辰的聲音很適宜的傳來,唐簧一看到唐禹辰就立刻打了蔫兒,什麽也沒說就進來了。
蘇芷沫覺得莫名,唐簧的眼睛打從見到她開始就沒能離開過。
“沫兒,你沒事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回去,我應該送你的。如果有我陪著,你會不會出危險了。你、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唐簧,我很好。”眼看著唐簧情緒激動得要失控了,蘇芷沫連忙安慰他。
“知道是誰動的手嗎?太可惡了,他們竟敢這麽做!”
蘇芷沫忽然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兩人說的那些話的問題,蘇芷沫現在總覺得和唐簧說話的時候會別扭。
就像是現在,明明唐簧和平時一樣的關心她,可是蘇芷沫卻聽出了別的味道。
就在蘇芷沫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的時候,唐禹辰走過來,伸手將還在發呆的她擁進懷裏。
“小沫很好,也帶去醫院檢查了,身體一切正常健康。至於綁架她的人是誰,有什麽目的,這些我都會去查的,請你放心。”
唐禹辰這麽說,竟是把唐簧接下來要說的話給壓了回去。
眼睜睜看著唐簧自然而然的抱著蘇芷沫,這麽默不作聲的宣布著自己的主權,讓唐唐簧看了心裏很不舒服。
“沫兒,今天是我不對,你……沒事就好。”
“嗯,我相信阿辰一定會來找我的。我相信他。”
說完,蘇芷沫深深的看著唐禹辰,唐禹辰也回看著她,兩人之間的默契自然而然的就流露了出來。
這光芒太過耀眼,刺得唐簧心口一陣陣的發疼。
唐禹辰轉過頭來看著他,他的眼睛是在笑著的,可是那笑意並未深入眼底裏去。
唐簧默了默,握緊的拳也鬆了下來。
“既然你沒事,那我也放心了。”唐簧的笑容要多勉強就有多勉強,此刻他卻不在意什麽掩飾不掩飾了。難過的情緒他累了,不願再偽裝了。
“那你們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唐簧沒有再看是蘇芷沫一眼,轉身離開,那背影滿是慌張。
等唐簧走後,蘇芷沫一直偽裝的情緒才鬆懈下來。她靠在唐禹辰的身上,麵上滿是疲累。
“阿辰,我累了,想睡了。”
“嗯,好。”
唐禹辰今天也是受了好大的驚嚇,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去想,若是蘇芷沫當真出了什麽事,他要怎麽辦。好在今天他找到她了,如果沒找到呢?
他會瘋的,他一定會瘋的。在看到蘇芷沫的那個瞬間他就做了決定,這輩子他都和她生死相隨。
無法忍受心愛之人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的恐懼,那種未知,活生生把人逼瘋。
深夜,蘇芷沫均勻的呼吸聲,伴隨著唐禹辰的心跳聲起起伏伏。唐禹辰沒有睡,他睡不著。隻有永遠醒著,隻有聽到蘇芷沫的呼吸聲他才能安心。
他精致如畫的俊臉盯著蘇芷沫,眼眸裏的溫柔愈發濃重。他緊握著蘇芷沫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
黑夜裏,車輛上,唐嘉縉的一雙眸子在夜色中顯色尤其明亮。
“唐禹辰,娶了個好媳婦。以前的他,是多麽的冷血無情,一點都不會心慈手軟。可是現在的他,就像是剪掉了爪子的老虎,頂多是隻貓咪。因為有了蘇芷沫,他就有了一個,致命的弱點。”
唐嘉縉的唇邊勾起一個邪佞的弧度,“很好,這場遊戲,很好玩。唐禹辰,真想看看你究竟能保護蘇芷沫到什麽程度。”
當一個人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喜悲和希望都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是走下去的動力,更是摧毀他的輕而易舉。
擁有了一個人,從此有了軟肋,也有了盔甲。能夠一起風雨同舟,也能同生共死,但卻無法看著另一個的離去,從此孤獨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