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他想要我
唐禹辰這話分明就已經是明顯的暗示了,如果蘇芷沫還要裝作不懂的話,反而顯得假。
蘇芷沫睫毛顫了顫,“嗬嗬”一笑,“能讓辰少感興趣,我很榮幸。”
唐禹辰一句話說出去,卻被蘇芷沫軟綿綿的擋了回來,這讓他微微有些被動。
不過既然蘇芷沫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唐禹辰也沒必要上趕著惹她。
一頓飯兩人吃的各自心懷鬼胎,唐禹辰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明明和自己是認識的而且那麽熟,卻假裝不認得他的模樣。別有目的的接近他,都來到家裏眼看擦槍走火,卻輕飄飄的放過了。
欲擒故縱這一招,她玩兒的漂亮!
蘇芷沫的確是在挑撥唐禹辰,對付唐禹辰需要用什麽樣的手段會讓他感興趣,到什麽樣的程度會讓他著迷,蘇芷沫拿捏得很是清楚。
這麽多年的夫妻沒想到這些了解竟然要這樣用,想一想也是讓她有些自嘲。
“蘇小姐的這串項鏈,看著很是別致。”
蘇芷沫今天戴的是那串璀璨,當初唐禹辰為了韓宥嘉而特別定製的那款,還是找她定製的。
隻不過後來兩人和好相愛後,這串珠寶變成了蘇芷沫的。或者說,從一開始唐禹辰就沒有想過要把這串珠報送給韓宥嘉,一切都是他的計劃而已。
她是故意戴上的,也是故意給唐禹辰看的。
從別墅出來的那天起,蘇芷沫就知道唐禹辰一定會主動來找她。
“辰少喜歡?”蘇芷沫眼角有嫵媚流出,“這個,是我做的。”
“原來蘇小姐不光在服裝領域上設計獨樹一幟,竟然也會設計珠寶。”
“辰少說笑了,我會什麽不會什麽,辰少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嗎?”蘇芷沫笑意盈盈,“辰少,我們兩個之間,似乎不需要相互試探吧,不覺得有傷和氣嗎?”
又一次讓蘇芷沫搶占了先機,唐禹辰發現隻要自己和蘇芷沫在一起的時候,主動權從來都不在自己手上。這讓他感到很新鮮的同時,也有極大的挫敗感。好像這個女人永遠都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永遠都讓他無話可說。
“我調查過你的資料。”
“那麽辰少,看出了什麽?”
“你,曾是我的妻子,對嗎?”
“辰少覺得呢?”
“資料是不會錯的,但我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唐禹辰知道和這個女人交往對話,不能有半點藏私。因為一切都會被她看透拆穿,是因為他們曾是夫妻的緣故嗎?
即使自己沒有和她在一起的記憶,可是從見到蘇芷沫的第一眼起,唐禹辰就知道他是認識她的,很久很久以前。
蘇芷沫對他是那樣的熟悉,如果不是曾經十分親密的人,又怎會記得許多?
他緊緊盯著蘇芷沫,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要看出她麵上的神色變化。哪怕隻有一點點,他都能分辨得出。
“那就是資料出錯了。”蘇芷沫回答得很是風輕雲淡。
沒有驚愕沒有慌張,什麽都沒有。唐禹辰希望看到的不預測不到的,種種表情都沒有出現。
蘇芷沫的樣子像極了在聽一個童話故事,甚至比聽故事還要平淡。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她這樣雲淡風輕得近乎死水,反而讓唐禹辰起疑。
“資料可以作假。”
“人的記憶也會有遺漏。”
“那麽辰少會有所遺漏嗎?”蘇芷沫笑著問他,“辰少,會準許自己的記憶有所遺漏嗎?”
他不會!
唐禹辰是什麽人,即使知道自己出了問題,也絕不會在人前表露出來。
所以那些戲份,他要演出到底。
“所以我的話是真是假,對辰少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辰少一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遵從自己的心。你認定的事情,除非你自己改變,否則別人說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
蘇芷沫仍舊是笑著的,她起身拿起手包,“謝謝辰少的晚餐,告辭。”
她不想再陪唐禹辰玩了,她笑了一整個晚上,她累了。
可是唐禹辰分明不願放過她,就在蘇芷沫起身的那一瞬間,唐禹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硬生生將她的腳步停下。
蘇芷沫有些詫異了,她那麽狠的打擊著唐禹辰的尊嚴,他竟然還出手攔住她?是嫌挨罵沒夠嗎?
“蘇小姐不遺餘力的打擊我,讓我覺得很是新鮮。”
蘇芷沫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一樣,當即變了臉也不和唐禹辰裝了,“唐禹辰,你這麽愛受虐你找別人去,我要回家了,請你放開我!”
“喲?笑了一整個晚上了,看得我都跟著你累。怎麽,這會兒怎麽不繼續笑了?”
蘇芷沫不說話,唐禹辰終於找到了他的主動權。
“何必著急呢,我們之間有很多的時間。你對我不滿我對你好奇,我們可以慢慢磨合。”
蘇芷沫站了一會兒,忍了忍這才回過臉來,麵上滿是不屑和嘲諷。
“怎麽,辰少的意思,是想我做你的情人?”她雙臂環胸,“嗬,恐怕辰少忘了,你的未婚妻,是我妹妹。”
“所以呢?”唐禹辰一雙眸子深不見底,他手上用力將蘇芷沫拉了過來。蘇芷沫一個趔趄俯身向下跌去,手下意識的撐在唐禹辰所坐的位子上。
“蘇小姐……還真是熱情。”
蘇芷沫瞬間臉紅,唐禹辰的這個角度,正好讓她胸前的大好春光暴露無遺。
卑鄙、無恥、下流,這種詞蘇芷沫心中閃過一千個,但都沒有說出來,因為沒卵用。
“唐禹辰,你想要什麽?”蘇芷沫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不過無論你要什麽我都給不了你,從我這你什麽都得不到。”
“哦?不見得。”唐禹辰挑眉,湊得蘇芷沫更近了一些。
“我……要你。”
蘇芷沫的神色明顯大便,對上唐禹辰那一雙玩味的眼眸後猛的驚醒。
“你想要我?”
唐禹辰看著蘇芷沫臉上的麵具有一瞬間的裂痕,剛得意沒有兩秒就看見蘇芷沫忽然變得嫵媚。
“嗬嗬,可以。”
他聽見了什麽看見了什麽,好像都變得沒那麽重要。眼前看到的心裏念著的,都隻有一個蘇芷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