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做個了斷
下定決心要斷了和唐禹辰的一切聯係,第二天蘇芷沫就驅車前往唐氏。一心隻想著脫離唐禹辰,一時間連程婉如和白小貝也顧不上。
唐簧說得對,兩個人在唐氏已經站穩了跟腳,如果她們還想繼續留在唐氏,沒有必要將她們兩人一並帶走。
況且,有時候人應該自私一點,應該隻考慮自己。
不管自己究竟對唐簧是什麽心思,也不管她的感情能夠果斷到什麽地步,至少此刻的蘇芷沫,隻想逃離,走得遠遠地。
或許等到某天傷口愈合,她會重新回到這座城市,笑著站在唐禹辰的麵前也說不定。
不斷開導著自己,蘇芷沫此刻的心情不錯。隻是麻痹之下總會犯一些錯誤,讓自己都覺得簡直蠢到極致的錯誤。
打開廣播本是想找些歌來聽一聽的,結果剛剛打開廣播,首先聽到的消息便是唐禹辰。
“嘖”了一聲,蘇芷沫皺皺眉頭,她現在可一點都不想聽見有關唐禹辰的消息,連這三個字都不想聽。剛要換台,從廣播裏卻聽見了這樣一段話。
“據悉,唐禹辰和韓宥嘉的訂婚典禮定在下周六的上午十點,位於中央大街的神秘樹酒店。兩人交往這許多年,如今名模韓宥嘉終於得償所願與愛人雙宿雙棲,不失為一件幸事。不過為何兩人不肯直接結婚而是訂婚……”
沒有聽完,蘇芷沫直接關掉了廣播。早在聽見兩個人在下周六舉行訂婚宴的時候,蘇芷沫的情緒就已經有些不受控了。
雖然韓宥嘉跟在唐禹辰身邊多年,但唐禹辰已經娶妻的事滿城皆知,也隻當韓宥嘉是辰少風流的女友罷了。
如今,小三上位,而她這個原本的正妻連麵都沒有曝光過,甚至連曾經的合法關係都變成了一紙笑談。
蘇芷沫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如果唐禹辰從來都不曾想要和自己走到最後,那就在最一開始的時候不要給她希望便是。她最恨的,就是欺騙。
這樣把感情玩弄於鼓掌之中,隻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行,光是這一點,蘇芷沫就已經不會再原諒他了。無論日後發生什麽,哪怕他跪下來求自己,也不會原諒他。
這樣憤恨的想完之後,蘇芷沫自嘲的笑了。居然還妄想唐禹辰會給自己下跪?恐怕,他才是對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家夥吧。
唐氏,果然所有人都在對唐禹辰的婚事議論紛紛。沒有人知道蘇芷沫的真實身份,雖然早前因為她,唐禹辰和韓宥嘉以及藍夢蝶鬥鬧得有些不愉快,讓大家都浮想聯翩。
但是這次唐禹辰當著所有人的麵,拿出證據來說明自己是單身,又宣布和韓宥嘉訂婚的消息,已經足夠令人消除疑惑。
再加上雖然有被拍到蘇芷沫和唐禹辰共處一室舉止親密的照片,被唐禹辰嚴厲批判並加以辟謠,所以縱然蘇芷沫也被卷入緋聞和熱門事件裏,但終究隻是個陪襯。
所以她來,眾人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蘇蘇姐,昨天實在是太精彩了。沒想到辰少竟然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求婚啊,哇,太浪漫了!”
白小貝一臉不知情的過來和蘇芷沫講八卦,殊不知她越是興奮就讓蘇芷沫越是難過。
“小貝你少說兩句吧,昨天蘇蘇姐也被卷進緋聞裏的。”程婉如見蘇芷沫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忙製止白小貝繼續說。
白小貝一見蘇芷沫的臉色的確是有些奇怪的,昨天的宴會上,眾人的關注點最後都放在了唐禹辰身上,蘇芷沫什麽時候走的她們都不清楚。
“我沒事,就是大家緊張了這麽久,好不容易完成了項目,人一鬆懈下來就會累罷了。”蘇芷沫輕輕笑著說。
“對對對,蘇蘇姐你是該好好歇歇了!”白小貝立刻接話,“再說,這次我們蘇蘇姐的功勞最大,要個一兩個月的假期,一定不算難事吧?”
蘇芷沫一笑,“我這次來,就是這樣想的。”
“蘇蘇姐,你真的要休假?”白小貝一臉激動的容光,“那帶上我們可好?”
蘇芷沫一笑,想了想沒有說自己要辭職的事情。自己不能給她們一個更好的發展,也不想因為感情而拖累她們,所以思來想去決定不說為好。
“辰少今天來了?”
“嗯,一大早就在辦公室裏也不出來,除了許凡,誰也不見。”白小貝指指樓上,“你們說,能不能是因為韓宥嘉,所以辰少鬱悶了?”
“怎麽說?”程婉如不解。
白小貝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我聽說啊,韓宥嘉因為訂婚而不是直接結婚,回去後和辰少大鬧了一場呢。”
“結果呢?”程婉如顯然很感興趣。
“結果?嗬嗬,辰少是誰?他說過的話,豈能容別人質疑?要我說啊,訂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為什麽?”
“你想啊,如果辰少真的要和她結婚,為什麽不直接結?再說,他和韓宥嘉都拖了幾年了?誰都知道辰少結婚了,可是昨天硬逼著他拿出未婚的證明,誰不知道怎麽回事啊?而且昨天媒體那麽……”
白小貝看了蘇芷沫一眼,沒有說完全,話鋒一轉繼續道,“總之,就是給媒體個說法,我看事情沒那麽簡單。”
白小貝和程婉如討論得熱烈,但是在蘇芷沫的心裏麵,這些都不重要了。
無論唐禹辰真也好假也罷,即使他現在當著所有人你的麵,公開她的身份,蘇芷沫也不在乎。
她不想再和唐禹辰玩過山車,她脆弱的玻璃心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他的愛太過沉重太過血腥,不是她能待的世界。所以,必須要離開。
沒有打擾眾人,蘇芷沫一個人默默的脫離了熱鬧的朋友圈,獨自踩著寂寞的步伐,坐電梯來到了頂樓。
電梯裏鏡子前,蘇芷沫麵無表情,一張容顏淡漠到了極點。連她自己都有些訝異,這完全不是平時的她,即使再難再累,她都是笑著的。
生活的重壓沒有讓她妥協,卻因為不必要的感情而讓自己傷痕累累,未免可笑。
摸了摸包裏的辭職信,蘇芷沫麵上的神色變得堅定起來。
無論如何,要和唐禹辰做個了斷,從此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