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求婚
唐禹辰一臉陰鬱的站在龍達大廈頂樓,高樓之上洶湧的風不斷吹拂著他的麵,卻仍舊冷不過他冷峻的神色。
許凡跟著他一起來到樓頂,剛才唐禹辰看清手機上短信的內容之後就神色大變,也不顧在場的其他人,直接氣憤得甩手出了門。如果不是還顧及在龍達而不是唐氏,恐怕他都要直接掀桌。
短信的內容他也看了,發生這樣的事也勿怪唐禹辰會發這麽大的脾氣。默默的走過去,和他一起靠在頂樓的天台欄杆邊上說,“如果調查的結果無誤,那廣場的建設從最一開始就是個局。”
唐禹辰麵上的線條已經緊繃,薄唇抿成一條線。今年是他接受唐氏的第三個年頭,按照規定,唐氏的管理者三年一換。當年他憑借已故父母的遺股,多方親友的支持,加上最後唐進手上的股份,以微弱的勝利贏下管理權,讓唐嘉縉不得不遠赴海外發展。
而今三年之期臨近,唐嘉縉已經蠢蠢欲動。他一早就料到唐嘉縉會做小動作,但沒想到竟然還是百密一疏。
這樣的時候,唐氏在他的手上出現這樣的事故,無疑給唐禹辰造成了很嚴重的負麵影響。本想借著璀璨製造聲勢,卻不想這樣一個早就落定的項目竟然會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縱然這件事此刻處理壓製下來,但在唐氏股東大會上,唐嘉縉一定會拿這件事來做文章。
David已經是個有幾年曆史的公司了,在美國是個小有名氣的公司,可非要說它和唐嘉縉有什麽關係,倒是有些勉強。
“確定嗎?”
“五成。”許凡聲音平淡,“沒有十足的證據。陳建秋是David中國區最年輕有為的建築師,這件事似乎和他本人沒有聯係。”
唐禹辰趴在欄杆上俯瞰這座城市,風吹動他的發。他冷峻思考時候的樣子,是最為迷人的,也是最為可怕的。
“散股收購得如何了?”
“不能明麵上進行,會對唐氏造成影響。但是……最近也有另一方勢力在收購。”
不用說,一定是唐嘉縉。
被陳殊邀請了的蘇芷沫回到唐氏,卻發現唐禹辰不在,不由得有些失落。在她的潛意識裏,唐禹辰一定是去陪陳殊了,畢竟昨天晚上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過。
檢查了一下工作進度,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珠寶的剩餘量。無論怎麽計算,數量上都無法滿足需求。即使唐禹辰為此而翻了三倍的價格,緊急停止了所有流水線上的商品,但珠寶仍然是不夠的。
珠寶的鑲嵌畢竟是最後的工作,所以蘇芷沫現在不打算考慮。會議上做了簡單的報告之後,安排人員一切照舊。
“沫兒,今天可有空,帶你出去轉轉?”唐簧的聲音無論什麽時候聽上去,都是歡快而充滿活力的,總是能讓蘇芷沫一掃全身的疲憊。
“好啊,準備帶我去哪裏?”蘇芷沫笑得一臉燦爛,這笑容對整個設計部來說都十分難得,很久沒有看見蘇芷沫這樣輕鬆的笑容了。
“如果不好玩,我可是會打你的。”
唐簧愉悅的笑了兩聲,“半個小時之後下樓,我來接你。”
蘇芷沫本來想拒絕的,但是又覺得,唐禹辰反正又不在。再說兩人之間已經互相表露了心跡,即使是自己的親弟弟,唐禹辰也不該吃醋吧?
話雖如此,但是唐禹辰那種醋壇子,她的確是有些拿捏不準。
熱鬧的叫賣聲此起彼伏,人聲鼎沸熙熙攘攘,秋日的餘暉充盈著整個夜市,來往的人群臉上都帶著享受,一天的快節奏生活過後,在這裏隻能看見放鬆和消遣。
光是看著這些人輕鬆的神色,就知道絕對是個休閑的好地方。
蘇芷沫很喜歡這裏。
“小的時候,我也喜歡和爸爸來夜市玩。在這總能看見很多好玩的人,找到好玩的東西。不管有多少的煩惱和不開心,隻要在這裏就什麽都可以忘記。”蘇芷沫看著過往的行人和琳琅滿目的小東西,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美好的事情。
可是那個曾陪她一起玩耍嬉笑的父親,如今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生命垂危。所有一切悲劇都開始,都是從父親住院開始的……
唐簧見蘇芷沫本來還喜笑顏開忽然就情緒低落了下來,也不去問她為什麽,
“走吧。”
唐簧帶著蘇芷沫去夜市上到處遊玩,他們一起吃牛肉麵,射飛鏢,套娃娃,做了魚療,還一起放了許願燈。
“唐簧,我很開心!”蘇芷沫吃著冰淇淋坐在靠椅上休息,今天她徹底的放鬆自己,沒有唐禹辰沒有陳殊沒有璀璨,隻有她自己,仿佛找回了年幼的自己。
唐簧也一樣開心,他笑著看蘇芷沫,這是隻有他見過的她,唐簧為這個唯一而感到自豪。
“沫兒……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他說,一雙眼閃爍得就如同鑽石一般。蘇芷沫回頭看他,為他眼底裏的光亮而軟了心。
唐簧從身後拿出來一隻小巧的盒子放到她眼前,蘇芷沫一看那個盒子就知道裏麵裝著什麽,瞬間神色有些變了。
“唐簧,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唐簧笑了,不理會她的話直接單膝跪地。“蘇芷沫小姐……”
好在他們所在的地方讓你並不是很多,否則這樣熱鬧的晚上必定會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你、你這是幹什麽?你快起來……”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所以不想看見你哭。你雖然獨立的樣子很自信,可我更希望能夠做你的依靠。你可以不用什麽事都向我匯報,但我願意做你的垃圾桶,陪你一起吐槽。所以……”他頓了一下,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隻小巧的戒指。
“你願意,讓我一直陪著你嗎?”
這個衝擊來得實在太過突然太過強烈,蘇芷沫從來沒有想過唐簧會向她求婚,甚至是在什麽都不確定的情況下。
“我……”理智上她是要拒絕的,可是唐簧的眸子太過真誠,那拒絕的話她竟然不忍心開口。
“我……”蘇芷沫都已經要急哭了,她不知道要怎麽說才能不讓唐簧傷心。可是唐簧一直跪在這裏,看樣子蘇芷沫如果不給出答案他就不會起來。
已經有人透來目光,蘇芷沫越是沉默和拖延,唐簧眼底裏的希望之色就越來越淡。
終究,還是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