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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愛小狐狸

  “這種獐子草,對接脈之後的複元,十分有效。”


  夜色下的孤島,綺羅生看著老狗為自己治療,他不曾動用花非霧給的藥,因為此時綺羅生不確定眼前的人是敵是友。


  “既要尋仇,又何必醫治?”若是友,為何要做出阻攔自己的舉動?這些令綺羅生萬分不解。


  老狗歪著狗頭認真道:“第一,吾與你無仇;第二,你是我的狗,有傷吾要治。這漂血孤島已改變不少,但依然是訓練的好地方,咱們的遊戲,就從這個地方開始。”


  說完,不知何時被老狗帶來的豔刀出鞘,直直佇立在綺羅生麵前。


  綺羅生心裏一緊,血跡斑駁的手握上豔刀,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後,老狗道:“現在,休息吧!”


  綺羅生:“……”


  一夜無話,時間就在靜默中過去。


  孤島上,當旭日再次升起之時,綺羅生默默靜坐著,隻是心裏想著意琦行,想著一留衣,想著他們的傷勢怎麽樣了。


  突然,一個東西砸了過來,反手接過聞了聞,熟悉的味道:“又是獐子草。”


  一大早不見人影的老狗突然蹦出來:“你的嗅覺不差,看來確實有做狗的本事。”


  本就因為有心愛人不得去見,心裏煩躁,加上老狗言行瘋瘋癲癲,成功引爆了綺羅生,怒而將草扔掉:“你究竟想做什麽?!”


  老狗沒在意綺羅生的炸毛,而是認真的詢問:“想回去找你的兄弟嗎?”


  “自然,你會放了我?”


  老狗笑了:“哈,你去找人,相安無事,人來找你,對方必死無疑。想出這個地界,就打敗我吧!”


  綺羅生額頭青筋一炸,但看看自己與他相差太多的武力值,隻能咽下這口氣,意琦行那裏有小霧照看,能讓他放心一二,他自然也會努力擺脫老狗的糾纏:“你要遵守諾言!”


  老狗骨刀一出:“相殺何必囉嗦,看刀!”話落,無匹刀氣席卷而來。


  綺羅生瞬間翻身而起,豔刀在手,但招未出,骨刀已近前,頓時傷上加傷。


  知曉不能硬抗,綺羅生且戰且走,為自己爭取時間。


  老狗看出來了他的意圖,笑了:“哈!迎接你的第二敗吧!”


  兵戈再起!


  另一邊,花非霧原本計算好意琦行在她趕回去之前不會蘇醒,沒料到自己耽擱久了,拖了時間,意琦行已然睜開了眼。


  再睜眼,還是熟悉的天花板,殘留在空氣中的藥香,還有絲絲牡丹花香,都在提醒著意琦行之前發生的一切。


  “綺羅生……”咬著牙,身上傷情不輕,就算花非霧手段通天也不能讓他在短時間內好起來。


  但意琦行是誰?他寧願自己忍著,也要找回那個總站在身邊的人,無論是兄弟,還是愛人,都不放手!


  強撐著傷體,意琦行看到桌上的傷藥,跟著綺羅生與花非霧相處久了,基本的傷藥他還是知道的。


  草草給自己換了藥,意琦行起身在隔壁找到了泡在藥水裏,還有著一口氣的一留衣,了了一樁心願的同時,對綺羅生的處境更擔憂了。


  月之畫舫、叫喚淵藪、玉陽鎮,挨個飛過,強忍傷勢,卻遍尋不著綺羅生的意琦行,黯然回到玉陽江畔,抱著渺茫的希望,等待那個他心間的人歸來。


  昨日征酒情義在,今朝形單人事改,觸景悲來,隻影獨慨。


  “綺羅生,你在哪?承諾陪吾相伴一生,你為何要拋下吾?”呢喃的話在風中飄逝,卻傳不進已經離開的人耳中。

  失神良久,意琦行方才在江水的拍打聲中回神:“吾不能放棄!綺羅生走了,那吾便將他找回……嗯!!!”奔波良久,傷勢突然發作,劇痛使得意誌堅定的意琦行都難以堅持,痛哼出聲。


  就在此時,熟悉的畫舫迤邐而來,隨著江水搖擺,好像那人未曾消失的時候。


  “綺羅生!綺羅生!綺……”嘴邊的話語在飛奔進畫舫的刹那消失不見,殘風撲麵,冷!徹骨的冷!


  腦海中,是過去相伴的點點滴滴,現實中,是麵對敵人,麵對愛人不得不離開的無力。


  “綺羅生……你到底在哪裏,吾,想你了……”


  孤舟茫行行千江,雨伴思人佇空帆,船首的人,顧不得身上之傷,怎奈,飄渺千山過,猶是難尋一人歸。


  “呃!”傷勢再次加重,眼前發黑,強撐著退到船內,坐在那人喜歡的位置上,鼻尖是滿滿的牡丹香,好似那人猶在。


  意識驀然清醒:“綺羅生還沒回來,我不能倒下!”


  運功壓下傷勢,意琦行眼光掃到了桌下堆砌的酒壇上,本不擅長飲酒的他卻控製不住自己拿起了雪脯酒。


  ‘喝醉了,就好了。’


  “綺羅生,你到底在哪裏?”覺得自己從未如此無助過的大劍宿心房在此刻崩塌,酒瓶隨著船的搖晃叮咚作響,好似一曲哀歌,訴說著自己的無力。


  迷糊之中,意琦行似乎聽到了聲音。


  “哎呀,怎麽喝成這樣?”


  從時間城出來的花非霧終於智商上線了,意識到時間過的太久,意琦行怕是已經醒了,遂顧不上找不找老狗了,急急忙忙帶著多出來的那個人奔回幫會領地。


  結果就如同她猜測的那樣,一留衣好好的在藥浴裏呆著,而本該躺著養傷的意琦行早就不見蹤影了。


  頓時,有負綺羅生所托的花非霧苦了臉:“這倆人真是我的克星。”


  背後,跟著花非霧進入幫會領地的城主滿臉趣味:“什麽克星?”


  花非霧滿腦子都是意琦行會跑哪裏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根本沒給城主進入幫會領地的權限,但人家偏偏進來了。


  “城主,咱們晚點去找老狗,先幫我看著點一留衣的傷勢,我去把意琦行找回來,一身重傷還到處跑,他真是不要命了!”這時候顧不上太多,花非霧呲溜一下就跑出了幫會領地,沒給城主拒絕的機會。


  而後者也確實不會拒絕,他現在對於眼前的異空間非常感興趣。


  至於看顧重傷的一留衣?


  城主表示:藥浴裏加點苦元,一切ok~

  死是死不了,但傷勢也不會惡化,時間之力就是這麽好用o(* ̄︶ ̄*)o

  在花非霧離開後,城主循著力量的痕跡找到了這個空間的樞紐所在,天工樹!

  在花非霧眼中,天工樹就是用來開啟各種功能的總綱,但在城主眼中,天工樹可不止這些作用。


  覆蓋著時間之力的手輕輕握住眼前宛如盆景的翠玉小樹,不出意外,小小的玉樹在時之力的催化下瞬間虛化,變成了城主熟悉的空間菱形模樣,那顆玉樹的模樣隻是偽裝。


  “看來小丫頭對空間的運用超出吾之預計,也許訓練的計劃可以加快了。”


  他本以為花非霧對於力量運用隻限於開啟所謂的‘係統’,沒料到她已經開辟出了半成熟的異空間,隻是沒有時間的加持,這個空間隨時都會崩散,但就目前的她而言,這已經很厲害了。

  急吼吼出去找人的花非霧不知道自己的悲催日子又加了一個等級,她此時正向著月之畫舫狂奔而去,但是五毒的輕功……你們懂的_(:3」∠)_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個總在江山漂流的畫舫,花非霧拾取了醉酒的大劍宿一隻。


  “哎呀,怎麽喝成這樣?”看到滾了滿地的酒瓶,還有濃濃的酒味,花非霧就知道這人遇上綺羅生的事就犯傻。


  突然,酒味之中夾雜了一股血腥味,花非霧臉色頓時變了,陰沉的可怕,將人扶躺好,不意外看到已經被血浸濕的紗布。


  腦闊痛!這是花非霧唯一的感想。


  前有綺羅生非酋體質,處處招仇殺。後有意琦行命裏犯小人,次次被重傷。


  “姑奶奶我欠了你們嗎?明明是個毒經,認識你們這麽久,總被逼切奶!”


  能怎麽辦?隻好救人咯,反正自己上輩子絕對是欠了這對不下於五百萬!


  畫舫上,花非霧隻能先幫意琦行草草處理了一下,包裹都給了綺羅生,要紗布沒紗布,要傷藥沒傷藥,好在這裏距離玉陽鎮不遠,跑個腿去惡骨那裏取也不麻煩,至於回幫會領地?


  經脈受損用神行?意琦行不要命,花非霧可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但就花非霧跑路的這點時間,發展總是不受控製。


  意琦行從醉意中蘇醒,卻見一人站在麵前:“嗯?是你!”


  來人看著他,道:“你的心境,過於依賴這隻船了,換一個環境講話好了。”話落,一揮手,畫舫已然消失不見,周遭的畫麵卻是茫茫荒漠。


  看著意琦行緊皺的眉頭,步武東皇道:“不用疑問,回答本尊一個問題先。”


  “恩?”


  卻見戚太、祖從沙土中化出一壺水來放在二人麵前:“設想,你若在一望無際的旱漠,找到這半壺水,你會怎樣想?”


  “隻剩半壺水,飲完同樣難脫一死。”意琦行說出了自己想法,卻有些消極。


  後者聞言,將水拋給意琦行:“喝完再給本尊一次答案。”


  意琦行不疑有他,拔塞飲下,頓時體內勁氣隨著水翻湧,老狗留下的暗傷居然就這麽解了。


  “啊!!!”劇痛之後,是內息的平靜。


  “重生感覺如何,是不是充滿希望?”戚太、祖看著意琦行道:“這就是心態決定命運。人遭遇死別生離,難免意誌消沉,但如果不能及早振作,就剩時間去後悔了。聰明如你,應不用本尊多言。”


  “為朋友死不難,難的是找到一個為他死的朋友,意琦行既然有這樣的朋友,當然會全力救他脫出險地!”此時此刻,意琦行已然徹底清醒了。


  “哈!很好,本尊拭目以待!”


  話落,七修創者離去,幻境亦消失,依舊是月之畫舫,就在意琦行剛入沉思之際,一封書信自船外飛入,意琦行反手接過,啟信一觀:“嗯?飄血孤島嗎?”


  隻見內附一張地圖,另一紙上曰:欲救綺羅生,一行漂血孤島,狼嚎鬼穀。


  意琦行頓時起身就化光離開。


  慢了一步的花非霧回來麵對空蕩蕩的畫舫,覺得自己的修養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綺羅生,你家劍宿總喜歡玩消失你哉嗎?老娘能打斷他的腿讓他好好養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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