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愛小狐狸
無緣無故被打,一頁書無語:“姑娘,吾之傷勢不妨事!”
“沒的商量,在確認傷口徹底恢複以前,你!屋裏躺著去!”
一頁書:“……”習武之人的身體沒那麽脆弱,最重要的骨傷已經不礙事了。
看看炸毛的醫者,一頁書決定對這位救命恩人閉嘴。
“走!回去上藥!”發飆後,花非霧拽著一頁書回聚義堂。
瞅瞅可憐的衣袖:“姑娘,吾可以自己走……”
話沒說完又被打斷:“閉嘴,受傷的人沒資格說話!”
傷員一頁書:“……”
隻好由著花非霧一路拽回二樓,扭頭問道:“你選的哪個房間?”
一頁書默默的指了指最靠近唱晚池的那間,然後花非霧拽著他來到靠近菜園子那間,窗戶打開,滿滿的陽光照亮屋子!
一頁書:“……”這姑娘根本不聽人說!
這間房也是空的,一應家具隻有桌子椅子和一個床榻。
從包裏掏出被褥鋪蓋,鋪好之後對著一頁書道:“上去,趴下!”
一頁書不知道自己被扒光過,非常聽從的趴下了,然後,慘劇來臨!
“姑娘!姑娘吾可以自己來!”
花非霧一把將他的頭摁回枕頭上:“閉嘴,你手上長眼睛夠得到背?”
一頁書臉色慌亂:“雖夠不到,但姑娘你……”
“閉嘴,受傷的人沒人權!”
“不是!姑娘你幫忙背上上藥就可,腰吾可以自己來!真的!”
花非霧(╬▔皿▔):“媽蛋!一頁書!你脫不脫!”
倆人揪著褲腰帶爭執不下,此時,房門猛地被推開……
綺羅生那邊給意琦行上了藥,人卻依舊昏睡,終於忍不住來找花非霧了。
“小霧!看一下意琦行的傷,他到現在……沒醒……”門沒關,綺羅生進來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好友把梵天前輩壓在身下,手還靠近……那裏,頓時明了。
“咳咳,你們繼續!繼續!吾懂,吾等下再來!”說完,好心為他們把門關上。
上藥的花非霧莫名其妙,懵逼臉看睜開眼徹底眼神死的一頁書:“他懂什麽了?”
一頁書不想說話,強行運功衝開震開毒姐,不等花非霧開口,一揮手,傷藥就被卷走了,而慘遭‘調戲’的大和尚也眨眼間不見人影。
一頁書果斷逃跑,花非霧見被綺羅生誤會了,也不打算追了,反而準備去看看意琦行的傷勢,沒想到綺羅生站在門口一臉猥瑣。
花非霧沒好氣道:“想什麽呢一臉淫、蕩?”
綺羅生被嗆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咳咳,小霧,你和梵天前輩?”
花非霧不明所以:“梵天的戟傷在丹田,不好好處理以後功體別想有任何寸進,怎麽了?想起問這個?”
綺羅生默默為一頁書默哀一下。
花非霧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麽,意琦行的傷要緊。
跟著花非霧進去看了意琦行:“他的傷勢穩定下來了,這裏比不上通天道,冰蠶蠱屬寒,晚上可能會嫌冷,你注意一下他的體溫,要是冷的話或者運功,或者幫他暖暖被窩,千萬不要被凍到,發燒就慘了。”
綺羅生原本還沒什麽,聽到最後幾句的時候卻愣了。
花非霧不知道自己的話個綺羅生帶來了什麽衝擊,也不管他,轉身去了天工樹,她有好多事要忙捏!
等花非霧離開,綺羅生轉身關上了門,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意琦行。
一直以來冷肅的劍宿居然有這麽脆弱的時候。
手上之後的意琦行臉色蒼白,但卻不難看,那種帶著病弱的美,莫名吸引人,就好像那個意外的吻。
唇色因失血而過於蒼白,讓綺羅生很是不喜。
“你為何要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呢?”
可惜,昏迷的劍宿無法回答他,隻有弱弱的呼吸告訴綺羅生此人還活著。
抑製不住心裏的渴望,綺羅生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終俯首貼上了蒼白的唇。
就如同眼前的人,冰冷的唇帶著也是冷厲的劍意一樣,卻有著獨屬於劍宿的體溫,令人眷戀。
雙唇輕輕摩挲,酥麻感傳遞而來,心裏缺失的一塊似乎慢慢填滿,這個人也不是再抓不住。
“意琦行,我心悅你!”
終是忍不住,貼著昏迷的人耳邊吐出心中的渴望。
也許醒來就不會有人知道,但至少這一刻,他們屬於彼此。
壓抑的情緒伴隨著心中的痛和不舍,綺羅生唯一能做的隻能埋首在眼前之人的胸口。
忽然,手下的身體開始發抖,有一層冷氣從意琦行身上泛出。
想起花非霧說的冰蠶蠱寒涼,不能讓意琦行受寒,頓時猶豫了。
運功簡單,難得是暖被窩。
這是怎麽一個暖法呢?
默默看著意琦行,最終咬唇,貼著他的耳邊輕語:“原諒這一次我的任性,以後我們隻是兄弟。”
站起身,綺羅生沒看到意琦行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
一點一點解開束縛,絕豔的牡丹豔身再現榮光,在晚霞的照映下,更添魅惑。
衣衫滑落,心中的束縛好似得到了釋放,綺羅生帶著溫暖的體溫劃進被褥之中,輕輕覆在這人身上。
隔著一層衣物,意琦行依舊冷的發抖。
綺羅生咬著唇,雙手帶著顫抖,摸上了眼前之人的腰帶。
束縛解開,玉色的肌膚隨著衣服散落而出現在眼前,臆想許久的身體帶著絕對的吸引力。
寒涼與溫暖相貼,帶來的是一起的顫抖,前者是舒服,後者則是羞的。
被褥下,兩人彼此靠近的身體分享著一樣的體溫,寒冷的被窩裏帶起牡丹的豔香。
緊緊抱著這人的脖子,摩挲著唇,卻不敢更加深入,就怕有一天連這點兄弟情分都會消失。
“意琦行,與佛鄉的恩怨是我才對,你傻乎乎的跑去攬什麽大旗?就一晚,隻有這一晚,讓我內心的不堪之念釋放,明天之後,我們隻是兄弟。”
緊緊抱著意琦行的脖子,綺羅生內心難以平靜,波瀾起伏,卻千言萬語,難以述說。
這個呆子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對他就是兄弟之情。
‘如果這是意琦行的願望,那麽吾綺羅生將是你永遠的兄弟。’
誓言許下的那一刻,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感覺,在見證著句話。
意琦行身上越來越冷,隨著牡丹花的催動,綺羅生宛如滾燙的火爐,糾纏的白發與銀發分不出彼此,就好像一直以來的朦朧情誼,在這一刻釋放。
無意識的人感受到寒冷,自動抱住火爐,緊緊箍在懷裏。
綺羅生睡不著,腦海裏想著過去的一切,那時候,他以為自己對於眼前的人也是兄弟之情。
可……
真正的兄弟會對他說那些話?
邀請兄弟喝同一壺酒,與兄弟一起談笑,隻彼此二人,兄弟遇到難題不是憂心,而是自己開心能幫上他了,甚至還邀請他一起住……
這些,真的是兄弟之情?
之前的那意外的吻,如同烙印一樣刻在腦海,洗不掉,甩不開。
看到他臉紅的一幕,知道是他的初吻,自己卻笑得那麽開心,真的是兄弟情嗎?
到了這一刻,自欺欺人已經無用,毒已入骨,何解相思?
手下,是意琦行飽滿的肌肉,帶著無窮的吸引力,綺羅生無意識的撫摸他的腰側,感受著屬於血脈的活力。
“要是我們不是兄弟就好了。”喃喃的自語,不知道有沒有人能聽見。
廚房裏,蹲著煮藥的花非霧忽然想起來:“意琦行人昏迷了,可意識還在,所以應該知道是小狐狸照顧他,回頭不會找我算賬吧?恩,吾不想麵對劍宿的劍意。”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讚!
“不過意琦行頭像下麵的怨念buff哪裏來的?要不等下喂個順氣丸下去?”想不通,花非霧索性不去想了。
夜來臨,天空群星閃爍。
不同於苦境的天空,此方世界的天空格外平靜。
肌膚相貼的綺羅生與意琦行均陷入了沉睡,身形稍纖瘦的人縮在意琦行懷裏,睡得很不安穩。
牡丹花的香味越來越濃鬱,治愈的力量透過相貼的兩顆心傳遞到意琦行身上,猙獰的傷口配合冰蠶蠱,愈合速度再次加快。
一夜匆匆過去,綺羅生先醒來了。
先是迷茫了一下,接著就想了自己的處境。
低頭看看意琦行的傷口,卻見已經是一片平滑,胸口的心跳也是強勁有力,麵上亦不再是蒼白一片,帶著熟睡後的紅暈。
到了說再見的時候,綺羅生不想離開,可是……
“意琦行,遇上你真是吾的劫難。”唇邊的苦笑帶著失落的心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