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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愛小狐狸

  藥堂內,綺羅生以內息護持了雲伯的心脈,吊住最後一口氣,大夫終於能夠施針相救。


  眾人忙碌一晚之後,雲伯的命終於保住,在人參的刺激下,迷迷糊糊醒來一會,囑咐了兩句,又再次昏迷睡去。


  “告訴、老常頭,那人是為了打探畫舫主人的消息,要……小心啊。”


  聽完雲伯的話,綺羅生和花非霧皺起眉,沒說什麽,雲嬸和大夫照顧雲伯,留二人皺眉相對。


  已是深夜,綺羅生與花非霧前往江畔,途中,綺羅生滿含歉意:“雲伯這是受吾牽連重傷,吾自當負起責任,抱歉,連累汝等。”


  花非霧沉默搖頭:“月之畫舫於玉陽江畔流連,因汝之威名才得玉陽鎮安寧多年,你們並不相欠,隻能說世事無常,一飲一啄,你護他們安寧,作為回報,他們給予汝之真心,都是命運安排,無需自責。”


  綺羅生怔住:“真心嗎?”


  花非霧轉身,認真道:“汝有能力,所以覺得用自己的威名護持一鎮隻是小事,但你可知你眼中的小事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活命之恩,天下紛亂,人命如草芥,一地平安對於百姓來說可謂是最大心願。恩情何報,普通人無武林人士的通天能為,可做的也隻有以命相護,此便為真心以待。”


  倆人不在出聲,一路無言來到江畔,各自心思流轉。


  畫舫邊:“聽汝一番話,吾感慨良多,以往想不通之處,今天被點醒,綺羅生多謝相助,以後但有需要,可來畫舫尋吾。”


  花非霧搖搖頭:“無需如此,你救雲伯,這對吾已是大恩。”


  繼續道:“雲伯曾說傷他的人是來尋你蹤跡的,雖知你武藝高強,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人之心亦難察,小心。”


  綺羅生搖扇輕笑:“經此一夜,吾等也算是好友嗎?”


  花非霧亦笑了:“吾已當你是好友,那麽白衣沽酒綺羅生,汝認可我這個好友嗎?”


  “哈哈哈,吾以畫舫為家,歡迎吾友帶著雪脯酒來訪~”


  花非霧瞬間死魚眼:“你最想的還是雪脯酒吧?酒鬼!”


  綺羅生:“哈哈哈,知我者,吾友也~”


  花非霧轉身輕功回轉藥堂,讓這個酒鬼自個玩去。


  雲伯的情況日漸好轉,小半個月來花非霧也熟悉了玉陽鎮的生活,白天幫著雲嬸打漁賣魚,晚上無事帶上美酒佳肴找綺羅生一聚,談一談這個江湖的趣事,也受益良多。


  有這麽一個心胸豁達的朋友,花非霧也放飛了自己,時不時的損一下綺羅生,看他吃癟自己也挺開心的。


  綺羅生也喜歡花非霧這個朋友,個性率直,心胸坦蕩,就是有時候喜歡損人,看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笑得最開心。


  誤交損友啊!

  按照花非霧的說法,她是被傳送到苦境的,之前生活的地方與苦境完全不同,文化差異也不同,苦境常見的化物和化光花非霧就不會。


  同樣,綺羅生也見識花非霧的儲物袋以及隨身倉庫,還有一個據說是神行千裏的技能,等於化光了。


  最不可思議的是一個名叫‘義金蘭’的物品,在拿著一堆奇怪的香囊手帕互砸之後,綺羅生成功的用義金蘭在千裏之外召喚出了花非霧,這個認知讓他有點崩潰。


  作為花非霧損友,綺羅生得到了贈送的梨絨落絹包一個,形似香囊,可掛在腰上,其中有24個小空間,一個空間隻能放一樣物品,武器不能疊加,其餘均可疊加20個,極其方便。


  花非霧拿著一堆所謂的藍牙紅藥以及解□□塞了好幾個格子,還塞了所謂的小藥進去,說是打架之前吃了,絕壁坑死對方。


  綺羅生沒好意思吐槽,那所謂的小藥怎麽看都像是小吃啊,隨身帶著這麽多吃的,吾友你沒長胖真是萬幸。

  綺羅生後麵半句話說了出來,被花非霧拽著一頓狂揍。


  mmp,哪壺不開提哪壺,最近吃的太好胖了1斤,導致使勁修煉減肥的花非霧表示心好痛!

  從那天之後,每天修煉完畢,花非霧最大的愛好就是做各種好吃的催肥綺羅生,但……


  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叫“吃不胖!”


  狂怒之下,綺羅生再次被花非霧拽去小樹林互毆了一頓。


  這麽下來,綺羅生算是見識了來自異界的武學,對上花非霧,被打不是最苦逼的,苦逼的是明明看著她全是破綻,但你就是打不著她,不光打不著,對方對著你定身,鎖足,封內,減療還帶吸藍,憋屈不?


  綺羅生就打的無比憋屈!


  花非霧一個大毒經,還是橙武,她不光自己打你,她還召喚出寶寶一起打你,打你的時候還給你上各種負麵狀態讓你打不著她。


  就算是打著了,人家又不是沒腿,一個聶雲跑開,化個蝶消失一下,要麽就是小輕功各種卡視角,qaq這tm怎麽打?

  沒有解控的苦境傷不起。


  憋屈的小狐狸果斷黑了,暗搓搓準備把自己的好友大劍宿意琦行找來,讓花非霧和意琦行好好‘認識’一下!總不能他一個人倒黴不是嗎?

  至於花非霧則表示:沒有禦勁、化勁,還不堆破防,小夥伴你繼續努力~

  隨著一天天的切磋,花非霧的毒經心法越來越純熟,召喚寶寶再也不用長長得笛曲了,基本像遊戲那樣一個短小的音節就能召喚出來,戰鬥力大大提升。


  最讓人開心的是,花非霧發現自己終於可以修習補天訣了!


  隨著毒經告一段落,補天訣的內力悄然出現在毒經內力旁邊,兩者互不相容卻也互不相擾,雖然走著相同的經脈路線,但兩者涇渭分明。


  動用毒經技能的時候決不能用補天技能,相反亦是,但好歹不用切奇穴了啊!

  5年老號,花非霧對自己的毒姐可謂是真的盡心盡力,每個年代的橙武都有,95級橙武做了絳雲撥玉,同樣也做了補天橙武靈知,可惜的是,花非霧是個收集黨,靈知做好之後很少用,都是放在第四頁的pvp補天裝備裏麵吃灰塵。


  有了補天內力,花非霧興衝衝的就找綺羅生試驗了,結果穿上補天裝備,隻放了一個冰蠶牽絲,花非霧成功趴街!

  “這是為什麽啊!”扶著樹,氣喘籲籲的女子看著風輕雲淡的美男,悲憤欲絕!


  “吾剛才便注意到了,你的補天內力與毒經內力相護抵消了大半,這才是汝隻用了一個冰蠶牽絲便脫力的關鍵所在。”綺羅生一針見血指出不對的地方。


  花非霧試著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使用補天內力的時候總不自覺的帶出毒經內功,兩者互不打擾但不代表它們能互溶,導致的結果就是花非霧一個冰蠶就脫力。


  綺羅生搖著扇子道:“看來你的好好練習一下自己的控製力了。”


  花非霧想想也是:“得,你逃過一劫,明天開始我得慢慢習慣補天心法,嘖嘖,不能用毒經打你真遺憾啊~”


  綺羅生:“……”mmp誤交損友!


  扯出不懷好意的笑,綺羅生滿麵春風:“吾覺得熟練補天心法,吾能幫上大忙呢~”一邊說一邊抽出江山豔刀,對著花非霧就砍過去:“來來來,實戰能更好的助汝熟悉補天訣。”


  花非霧慘叫一聲,連滾帶爬逃過一刀,悲痛不已:“綺羅生!你這是謀殺!”


  綺羅生笑得天的失色:“哪裏,作為汝之好友,吾隻是在盡一個朋友的責任,就如同前幾天汝盡力鍛煉吾一樣,不是嗎?~”手中的刀一刻不停的劈過去。


  晚上的樹林中,傳來詭異的笑聲和女子的慘叫,讓玉陽江畔添了一則山鬼和無辜女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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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離倆人的‘追殺’遊戲過去不到3天,花非霧苦練補天心法,沒再去找綺羅生喝酒。


  而綺羅生也尋思著是不是該去叫喚淵數一探兄弟意琦行之行蹤。


  結果,未等綺羅生動身,麻煩就上門了。


  “一壺雪脯酒盡,可真會為吾引來獵物?”


  月之畫舫,綺羅生聞到酒香,卻知道來人絕不是花非霧。


  除了第一次求助之外,花非霧便在月之畫舫設定了坐標,可直接神行而來,不會用雪脯酒呼喚。


  “既知此法能喚吾前來,表示你乃吾友所薦,請上船吧。”


  隨著一股血腥邪氣而來,來人身份呼之欲出。


  “閣下知道以雪脯酒灑江一尋,必是吾友薦見,請說明來意吧。”


  來人道:“血傀師欲以十方銅雀的秘密,交易閣下一項綺羅妙藝。”


  綺羅生眼神一凜:“閣下不妨一說所知,吾洗耳恭聽,合意者,自然一獻技藝。而你大放厥詞的同時,也要承擔吾個性陰晴不定的覺悟。”


  血傀師道:“當年閣下刀道有成,便出叫喚淵藪,以江山快手之名挑戰天下,死在你

  刀下之亡魂,不計其數。”


  綺羅生不懂聲色:“吾刀鋒所飲之勝負,乃置於對方認敗,人命從非是吾所欲取,但遇有不知進退者,江山灩刀亦無須容情。”


  “所以你這江山快手之名,便被飲敗者,譽為江山儈子手。但如果你真如此看淡人命起落,那又為何在屠戮了雨中三千樓八百武士之後,便封刀消跡於江湖?”


  綺羅生殺氣微微溢出,血傀師感覺到壓迫,隨即打圓場:“勿氣勿氣,吾知道你這數十年來,一直找尋著十方銅雀之主與三千樓之後人。吾欲以其中一人之下落,交換你綺羅獸花之術。”


  綺羅生冷冷看著血傀師,眸中寒光乍現:“你以脯雪酒尋我之法,必是奇花八部之人所告知,吾習獸花之術在刀之後。奇花八部中,應無人能知吾乃出身武道七修。武林中對此兩者身份亦少聯想,數莊秘密,卻被你串成一氣,你之身份來曆,亦非簡單。”


  血傀師充耳不聞,繼續道:“江山快手封刀之後,無意中救了遭殺劫的獸花老者,他將一身奇術相授,死前更將獸花天譜交你,視你為獸花嫡傳,如此事跡,傳著於獸花老者碑上。有心如吾,不難解讀出其中故事。”


  搖著雪璞扇,綺羅生看似毫不在意:“祈天石爐乃絕外之地,能到此處,見到碑文,表示你關注獸花一脈已久。”


  血傀師:“吾為綺羅獸花之術而來,自然要對你有所了解,方有交易空間,現在,就看你如何選擇罪與仇了。”


  綺羅生悠悠沏了一杯花茶:“時間即塵封住過往,吾便無意再掀起一切,現在的吾隻是獸花綺羅生。”


  “綺羅花術以琉璃長針穿心血為線,刺牡丹以灩身,其牡丹有花開花謝之時,受灩者,

  需能忍受穿心刺骨非常人之痛。若承受不了便有性命危險,若你能找到此人,吾便將綺羅花術奉送。”纖纖玉指將一杯香茶送入口中,綺羅生等著血傀師的答案。


  血傀師沉思了一下,最後道:“好,我會帶來灩身人選,屆時你不可食言失信,告辭。”


  綺羅生等血傀師身影消失,才悠悠歎氣:“過去,吾已無法挽回,仇與罪怎是我能做的了主的。”


  “既然不能挽回,那就去彌補,錯誤已經鑄成,與其傷悲,不如把自己的歉疚一揮而盡。”船尾,女子如珠如玉的聲音傳來。


  “吾友,你出關了?”綺羅生麵上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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