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嵐的現狀
“老實說，我對你們嵐的經營策略……看不懂，真的是看不懂啊。”大山博拉著大野智坐在一個角落裏，低聲道：“朱莉到底是想幹什麽啊？初道單曲發行是義務，這方麵且不說。她為你們在富士台爭取來的那個節目《嵐のv1》怎麽聽說這才一個月就要砍掉？”
大野智為了回答這個問題，不得不努力的先把口中的天婦羅吞咽下去，偏偏又因為太急，差點因為這個岔了氣，甚至都開始翻起了白眼。還是坐在一邊的大山博感覺不對，拿出水來給他喝，不然大野智恐怕真的要因為缺氧而住院也說不定。
“收視率首先是一個問題，周六下午13點到14點算不上什麽很好的時段。而且還是一個為了體育賽事而準備的體育類番組，大賽結束了，存在的必要性當然也就不大了。”剛緩過來一口氣的大野智一本正經的回答著，事實上是不是事實大山博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不過……大概，也許可能，應該是真的吧。
大野智也沒有在這種事情上搞什麽假話的必要。除非……根本就連大野智自己都是不知情的。
“好在還有一個水曜8的番組《やったるj》，總算是還不算差了。”大野智補充的話大約連他自己都是不信的。這個待遇在一般人看來確實已經是不錯了。許多小偶像甚至是新人演員就連深夜番組想要拿到定番都很不容易，但他們可是傑尼斯啊。在傑尼斯，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可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やったるj？
大山博皺了皺眉頭，這個節目他可是從沒聽說過的。相比於後來的《vs嵐》和《交嵐》，這樣的節目要說在嵐的發展曆程上有什麽地位，他可是絕對不信的。
當然，就算是這樣的節目，他現在也還是沒有。
“距離tokio桑的演唱會也沒差多久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趁著這個大野智說話的當口，又吃了一點飯。現在終究正是壯年，不多吃一點可是根本就吃不飽的。一個便當……不夠啊。
“就是這一個月，我們可要忙死咯。”大山博無奈的苦笑著，“tokio桑的演唱會可不是那麽好上的。更何況還是東蛋。我都在想著我要不要也來個東蛋出道算了。”
“東蛋出道？”大野智偏過頭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不但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嗯，我們傑尼斯的男偶像就是要東蛋出道才像話嘛。”
“所以……你到底是為什麽產生了這種傑尼斯男偶像就該東蛋出道的錯覺？”大山博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什麽來。誠然，在後世這已經成為了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可現在，起碼傑尼斯還沒有將這條規矩踐踏的這麽嚴重。
“關於作為特別演唱者在tokio桑的演唱會披露的事，阿姨他們正在討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拿出結果。”大山博轉而又說起了自己的那首大約可以在東蛋上披露的歌曲來。“時間眼看就到十二月了，如果再商量不出一個結果來，那可就連錄音都要困難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自己寫出了一首歌呢。要是因為這個被耽誤了，那多劃不來啊。”
“我看啊，你這個事還是不要想了比較好。”大野智幹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種不切實際的事……幹嘛要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呢？大山博的資曆怎麽樣難道自己心裏就沒個數？就算是覺得他有潛力，有背景，那也不是這麽搞的。不然其他jr會怎麽看？隊伍還帶不帶啦？
櫻井翔的背景也不小，還不是苦熬了幾年才得到一個成為嵐的機會？
還有瀧澤秀明、赤西仁，那可都是喜多川擴最看重的小jr，就算是有這樣的好事，難道還能不留給他們？
大山博當然也是知道的。他又不是傻瓜。隻是，人，很多時候是心存僥幸的。
這也是人類的劣性根的一部分。
“說起來，智君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你現在都正式出道了，還來跟我們這些小jr混在一起，不太好吧。”
“出道了？”大野智自嘲道：“除了發行一張單曲，有了一個還算過的過去的定番，一部短的不像樣的電視劇（vの嵐）我們嵐還有什麽？我……還有什麽？”
這讓大山博也真沒什麽可說的了。大野智混的是真的很慘，不是他自己在裝慘。麵對這樣的大野智，他就算是安慰的話到了嘴邊，都有些說不出口了。
那些安慰的話，所謂的心靈雞湯，實際上毫無作用罷了。什麽一定會好起來的？真的會好起來麽？你又怎麽知道當事人到底承擔了多大的心理壓力呢？
不，那些人不知道，他們隻是往往很輕易地就說出了那些不知道從哪裏批發來的安慰人的話語罷了。
所以大山博很少安慰別人，他最多也隻是傾聽。
即使傾聽實際上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不過好歹大家現在也都沒什麽工作，倒不至於出現一個人出去工作，另外四個人隻能在事務所喝茶水混吃等死的局麵。好歹還維持得下去。”
所以，你依舊沒說，你到底是為什麽來的這裏，繼續和我們這些小jr混在一起？嵐，就算是沒有了收錄的工作，其他各種各樣的雜項事物總還有不少的。比如生寫真的拍攝，雜誌的內頁……
“實際上，我和你們也沒多大差別。”大野智拍了拍腦袋，“看見你們，我就想到了前兩個月的我。如果我當時決意退出傑尼斯，是不是就會有一條完全不同的路了呢？或許，做一個一般人，也不錯吧。至少不用像現在一樣……”
“那樣，嵐也就不是嵐了。”大山博吃完了最後一口便當，忍不住講了一句後，便站起了身將空空如也的便當盒扔進了垃圾桶，又去拿了另外一個全新的便當。
他還沒有吃飽。
ps：現在就是慘淡經營，好歹維持得下去的現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