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幹嘛來家裏
徐哲動了動眉峰,其實他一直以來不明白為什麽陌漓會瞞著他已婚的事,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也許陌漓是被逼的。
嚴浚遠看到她直接就將兩人的問題在徐哲的麵前擺出來,他的氣頓時也上來了,“無論我們的婚姻是出於什麽原因,反正你是我老婆,你就得給我生孩子!”
陌漓此時氣上心頭,“我告訴你,除非你把我每天都軟禁,要不然我吃事後藥的機會多的是。”
她拉過徐哲的臂彎,“徐主任,我們走。”
她知道嚴浚遠肯定會攔她,所以走了沒有幾步,她就回過頭來用力說到,“你要不給我走的話,我馬上就請律師打離婚官司,說你出軌。”
嚴浚遠炯亮的眼隨即蒙上一層烈焰。
這死女人,總是抓他的弱點抓得這麽準!
他氣瘋了,忍不住掃了一下旁邊的花盆。
現在他發現自己越來越被這個女人左右情緒了,以前他總是波瀾不驚的,可現在總被她惹成熊熊烈火。
可偏偏,他還沒轍。
越想氣焰就燒得越旺盛,他隻得深深地閉上了眼睛。
是的,強扭的瓜不甜,但這個時候他不在乎它甜不甜,他隻在乎一定要把它扭下來!扭下來了,就足夠了……
通道裏。
徐哲拉下氣恨的陌漓,“你先不要太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他簡直就是一野蠻分子。”
他很心平氣和的,“其實很公道說一句,他不讓你吃事後藥,其實也是愛你的一種表現。因為他希望你能懷他的孩子,證明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雖然這些話站在情敵的角度,說出來不恰當。但他覺得爭取一個女人,就得光明正大地的,應該爭取女人真正的喜歡,而不是靠打擊情敵來得到感情。
陌漓忍不住望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正直透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很高興,會興奮地接受徐哲。
可現在,她已經欣喜不起來了,因為她心裏已經落下了一個人的影子。
她微微歎了一口氣,心中無奈。
即使她喜歡嚴浚遠又如何,每天都被一個沉重的攤子壓著,根本就不應該要一個孩子。
而且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關於孩子的問題,因為那是很遙遠的事情。
徐哲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再給你一包藥,但吃之前,希望你想清楚。”
“其實懷不懷孕根本就是個未知數,這隻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可在你們之間,這就是一個信任和不信任的問題了。如果你願意為他生孩子,那證明你相信他會一輩子對你好。”
她唇邊充滿了苦澀,“其實這事不是這麽簡單的,還夾著其他事情。”關於父親和爺爺的事情,她沒有辦法和徐哲說。
徐哲明白,“那你自己做決定。”
…
華燈初上的街頭。
陌漓把手放在衣服的口袋裏,掌心裏握著徐哲給她的藥。
她沒有開車,一直很緩慢地走著。
因為她需要冷靜一下。
她不明白爺爺的事和嚴琴有沒有關係。
也不明白為什麽父親會這麽抗拒她和嚴浚遠。
更不明白為什麽老夫人為什麽非要這麽厭倦地排斥她。
而今天嚴浚遠竟然還這麽專製地不理會她的感受,自私地想讓她懷孕。
似乎,這個世界都在為難她。
涼風吹過,讓她覺得更加滿心哀涼。
世界本來寒冷,她竟然還想尋常溫暖。
是她天真了嗎?
她抬頭望了望街燈,心頭孤寂,繼續走回家裏。
街燈把所有行人的影子都拉得格外孤長,彷佛每個人都那麽孤獨。也許“人生就是
一場孤獨的旅行”這話就是這樣來的。
而孤獨是沒有人懂你,寂寞是沒有人陪你。
她成為嚴浚遠的女人,看似萬千繁華集一身,可其中的心酸,隻有她自己能懂。
…
另外一邊。
嚴浚遠開著車子回家,今天他少有地沒有延長工作時間。
因為他的心情憤怒到了極點。
難道這個女人看不出他是真的愛她,所以才用孩子留她在身邊嗎。
雖然他是有點自私,可自私難道比不上他對她的深愛嗎?
為什麽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不開竅?
換做是其他女人,即使短命幾十年都願意跟他生孩子,她卻偏偏還極力抗拒。
他越想就越氣憤,心裏像燒著火堆一樣。
他真是瘋了才會喜歡上這麽一個頑固的女人。
有句話說得真對,戀愛就是一個瘋子追著一個傻子跑。
而他長征了十萬八千裏,竟然還追不上她。
他幹脆借著怒意飆車了,用速度來發泄他的怒意。
車子在路上如閃電一樣馳騁著,他眼底隱隱帶著猩紅,藏著萬千的情緒…
可隻飆了不到幾公裏,他就忽地一個急轉彎,猛然掉頭,然後快速地向著陌漓住的方向去了。
真是發神經的!
他怎麽就這麽挫敗了!
為什麽每次吵架了,無論是不是他的錯,他都會想著去哄她了!
他是有多失敗才會去做這樣的事!
雖然他的心裏是這樣批評著自己,可開車的速度卻越來越快,比剛才飆車還快…
陌漓家裏。
她一直倚在窗口前看著夜空發呆。在想該如何處理和嚴浚遠的關係。
她是不是真的如父親和老夫人所願去提離婚了?
因為今天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讓她很灰心和心涼。
忽地,身後不知什麽時候有氣息靠近。
很快,她的身軀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環抱上了,被夜風吹得有點微涼的身體也暖暖地包圍著。
還沒有轉身,她就聞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清爽、溫-熱。
身後的人把她抱在懷裏,緊緊地捂著,然後把頭抵在了她的發絲頂上,低柔說到,“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
陌漓極度意外,因為在她印象裏,嚴浚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
他的威嚴和地位讓他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是絕對正確的。
可沒有想到他也會有服軟的一麵。
本來氣著的心,忽地就沒了一半的怒意。
她忍不住問,“怎麽來了?”
他聲音既夾著無奈,又夾著憐愛,“我能放得下尊嚴,能放得下架子,可唯獨放不下你。我能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