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這麽縱容她
她有了遮擋,比剛才涼快了很多,但嚴浚遠很快就全身濕透了。
連高檔的領結都隱隱滲著汗水。
可即使是這樣,她也不會因為這樣而忽略了孩子那件未知的事……所以,廣場裏出現了一道既綺麗又奇異的風景。
一位女人發著資料,一位穿戴高貴的男人卻在一旁撐著傘,女人走到哪裏,男人就遮住她到哪裏。
這樣的情形看起來,像是互相合作,又極度不協調。
那樣貴氣俊逸的男人,應該是別人為他撐傘才對。
所以,投向兩人的目光越來越多,讓陌漓渾身不自在。
而且其中一位大嬸還發話了,“我說小姐,這位帥哥幫你撐傘,自己曬得全身濕透了,你怎麽還一副黑炭一樣的臉?”
陌漓麵色變了變,忽地無話可說。
所以隻得僵僵地擠出一句話,“我是被曬黑的。”
附近的人頓時哄笑了起來。
而她也不好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堅持下去了,隻得走到別的地方去了。
她邊走邊說到:“你知不知道你嚴重地影響到我的工作了。”
“有嗎?我除了撐傘,什麽都沒有說。”
陌漓既無力又無奈,再這樣被他跟下去的話,隻會惹來更多異樣的目光。
她閉了閉眼睛,停住了腳步,決定不發了。
可要怎麽甩掉這男人?
因為她很害怕老夫人總找她麻煩。
她略微觀察了一下四周,思慮了一下。隨後走向了廣場旁邊的自動售賣機,此刻很多人正在買著咖啡,隊伍很長。
她走了過去,跟在了隊伍之後。
而嚴浚遠一直沒有改變初衷,一直站在她旁邊。
陌漓閃了閃眼睛,覺得是時候了,便轉過身去,冷聲說到,“你再跟著我,我就要生氣地甩你耳光了。”
嚴浚遠嘴角沉了沉,“家暴是犯法的……”
陌漓此刻很想笑,但她做出的行為卻是揚起手,一個巴掌拍了過去……
他眼明手快,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這女人真是出牌不按牌理,不是說他再跟著她,她才會甩巴掌嗎。
怎麽炸彈和手槍同時扔了!
陌漓看他已經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便大聲喊了起來,“便衣警察打人啊……便衣警察打人啊……”
還裝得很恐懼的樣子。
轟!排隊的人驀然轉過頭來。看見男人臉色不太好地抓住女人的手腕,而女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
所以人堆裏一下子沸騰了。
便衣警察打人,這還得了!
所以誰都看不過眼,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靠過來了。
嚴浚遠英氣的的麵龐頓時比陌漓“被曬”的臉還黑了……
靠!這女人……
陌漓趁著他分神,馬上用力一甩,一把掙脫了他的手,然後後退到人堆裏,尋求保護。
嚴浚遠剛想去拉住陌漓,不過卻被一堆群情洶湧的人攔住了。
這些市民果然比太陽還熱情,都紛紛護擁著陌漓離開。
不過,因為人太多,混亂之中,陌漓不小心地撞到了旁邊的石像獅子上,頭部的側麵頓時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頓時鑽進神經,疼得她瑟縮了一下。
但此刻是最好的逃離機會,所以她忍著痛跑到了街道旁邊,然後伸手攔截了一輛剛好經過的計程車,上車了。
嚴浚遠被一堆人圍著,看著她乘坐的車子遠去,氣得牙關發響……
好,真好!
真是越來越任性了!
可偏偏,他竟然還縱容她了!
……
第三天,陌漓接到了嚴浚遠朋友韓緯的電話,“hi,小璃,我想買份一千萬的保險,過來我這邊,咱們好好談談。”
一千萬!
陌漓的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因為她的提成會很高。
但,她又好像覺得哪裏不對勁。
想了一會,她說到,“談話的地方能不能我來訂。”
韓緯的聲音格外爽快,“當然可以,不就是談保險嗎,哪裏都可以。”
“好,那在我們公司旁邊的餐廳吧。”
“行,今晚見。”
…
晚上。
幽靜西餐廳的某個角落裏。
韓緯不斷地給陌漓灌著酒,“來,我談合作的規矩是,酒過三巡才入正題。”
滿臉酒意的陌漓看著他又擰開了一瓶酒,臉上笑著,心裏卻哭著,這已經是第三瓶了。
她也已經快要醉倒了,再喝完這瓶,她簡直連地震都不知道了。
可人家說要買一千萬的保險,還親自給她倒酒,她不喝,說不過去。
所以唯有馬死落地行了,隻得繼續奉陪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整個人完全趴在了桌麵上。
身旁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位男人。
韓緯鄙視地撇著嚴浚遠,“沒想到你對付女人竟然要用這種損招!”
“損友不就是用來用損招的嗎!如果不是上次你帶我到那個男人的天堂,現在會惹出這麽多事。”
韓緯不屑,“我後來也被客朋友拖著去過,也沒見惹出事來!那時,我還不知道點的是哪位女人。”
嚴浚遠瞄了他一眼,“都說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男女都不醉,酒店沒人睡。我這是為了你酒店做貢獻。”
他望了陌漓一眼,“好吧,我感動得熱淚盈眶的。祝你們有個良宵夜。”
他意味一笑,隨後離開了。
嚴浚遠看了看滿臉紅暈的陌漓,撫了撫她額前的發。
陌漓,讓我不要見你,簡直讓我不吃飯不喝水還難,我怎麽可能做到。
你總是覺得自己平凡,不相信你能吸引住我。
可你不知道,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都是最平凡的,一如空氣,一如水。
而你就是我的空氣和水,沒有了你,其他一切都毫無意義。
他彎身抱起了她…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的危險期應該開始了。
為了讓她和他的關係穩穩地定下來,所以他必須這樣做了。
到了套房後,他把她放進寬大的浴缸裏,讓兩人都洗了個澡。
澡後,他還給她吃了一顆解酒護肝的藥。
然後把她放到了華美的床單上。
陌漓軟軟地躺著,稚美得像個漂亮的洋娃娃。
嚴浚遠長挑的指尖幽幽地撫過她的臉,她的臉很素潔,幹淨清新,沒有絲毫的雜質,淡澈得如同一朵潔白的玲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