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必須住別墅裏
“豈有此理!”老夫人氣得差點想踢車輪,直直盯著孫子,“我知道你自己賺了很多錢。但能不能老用錢來把人砸死??”
嚴浚遠冷笑,“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既然她說孩子是我的,那就等她生出來了,正好去驗DNA。如果真的是我的,那孩子歸我們嚴家。如果不是……”他的聲音拉得很長,視線飄向梅芊,“那有些人就會死得特別難看!”
梅芊柔弱地看著他沒有言語。
此時,徐哲趁著嚴浚遠剛好分散注意力,忽然將手中的充電器飛了出去,而且是向著嚴浚遠的眼睛直直過去!
嚴浚遠察覺到淩厲的氣流,因為距離太近,他沒法用手接,隻得將身體閃開。
徐哲見狀,很有技巧地把陌漓一扯。
陌漓頓時就從嚴浚遠的稍微鬆懈的手中離開了。
他快速地拉著她奔向停得不遠的車子。
嚴浚遠反應過來,急遽地追了上去。
這時老夫人也走了過來,一把攔住了孫子,“你不能追。”
奶奶始終是長輩,他沒法一手撥開她,所以隻得眼睜睜地看著徐哲的車子極速而去。
此時他真是心煩氣躁,覺得這兩天每天都像戰場一樣亂。
他靜了靜神色,看向奶奶,“好,我們回去好好說說這件事情。”
老夫人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然後轉身上車了。
…
嚴家。
大家都在廳裏坐得很嚴肅。
那位號稱是梅芊媽媽的女人,此時正焦急地等待著嚴家的人發話。
嚴浚遠沒有神色開口了,“現在就按剛才我說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隨便你選哪個一個。”
老夫人驀地站了起來,眼帶怒火,“你這是什麽話?要是阿芊選擇流產的話,那我們嚴家的骨肉豈不是沒了。”
嚴浚遠想也沒想,“這不可能是我的。”
梅芊的媽媽一聽,頓時二話不說站了起來,拉起女兒,“芊芊,既然別人不願意認自己的骨肉,那我們也沒有必要這樣受苦。我們走!馬上去醫院把孩子打掉!”
老夫人急了,趕緊走過來攔住了兩人,“慕太太,你不要生氣。我這孫子就這樣,商場上習慣了直接,所以說話也這樣。放心,我會好好解決這事的。”
她把母女倆拉了下來,安撫著,“你們先好好順順氣。”
然後她看向嚴浚遠,“這事讓你安排的話,肯定能氣死一火車的人。這樣,現在這事我做主了,按照你說的其中一個方法,阿芊把孩子生下來,然後驗DNA,這樣對誰都公平。”
看著奶奶終於說了句公道話,嚴浚遠暗黑的臉才有了一點神色。
他伸手就把支票本拿出來,刷刷地寫了一下,然後遞給了一旁的傭人,示意送過去給梅芊,“這裏的錢足夠你好好養胎。拿了這錢後,你就找個好地方呆著,此間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老夫人一聽,氣又上來了,一把奪過他手中“我嚴家的子孫我這老太婆來養!”
隨後,她把支票撕得粉碎粉碎的,還說到,“我告訴你,養胎期間,阿芊哪裏都不可以去。就住在你這別墅裏。”
“什麽?”嚴浚遠意見很大,“她憑什麽住這。”
“就憑假如她懷的是你兒子的話,她需要絕對的安全。萬一在外麵住,照顧得不好,一不小心流產了,這怎麽辦?”
嚴浚遠覺得眉心一陣陣抽痛。
他眸光淩厲,盯著兩個女人出口,“行,這裏留著給你們慢慢住,我出去住。”
反正他房子多得很。
老夫人很憤怒,但她知道孫子現在火上心頭,是不能硬碰硬的。而且她也有的是辦法,便說到,“為了以後方便照看著阿芊,以後我也住在這裏。不過我最近身體老被你氣,心髒十分不好,你必須每天都回來看我。”
“……”嚴浚遠好像發脾氣,可忍了下來。
因為從他有記憶開始,奶奶就把他當成世界最高級的寶物一樣疼著。
以前他在國外留學的時候,老夫人經常不惜坐一整天飛機去看望他,坐得腰酸背痛的。
他回來創業後,她又天天不厭其煩地給他送湯來。
一直以來對他都好到沒話可說,所以在他的意識裏,奶奶是跟父母一樣好的人,是絕對要尊重的。
所以,他也隻能這樣做了,淡淡應下,“好。”
然後,他拿過西服就出去了,“我要回公司處理些事。”
老夫人其實知道他去找陌漓,但又沒有借口拒絕,隻得氣憤地看著他去了。
…
郊外,一處半山別墅。
陌漓坐在露天花園裏,看著山上的風景,臉色憔悴得像霜打的落花。
徐哲把一杯水放到她麵前,“這裏離市區有兩個小時,也夠隱秘的他不會那麽容易找到。”
“嗯。”她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看著她,“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
她視線空洞地望著遠處,輕若無聲,“我也不知道。”
曾經,嚴浚遠就像避風港,一直為她遮風擋雨。
可是如今這個夢突然破碎了,她覺得自己變的漫無目的,彷徨無措。
他們的過去,就像是一幅幅多彩的相片,她想去翻閱,可是卻不忍回眸,哪怕一回眸,她就會黯然淚下。
雖然她的心七零八落,一片破碎。可是她還是不可抑止地想著他,想著他的音容笑貌,想著他的一舉一動,想著他說過的每一句情話。
【隻要你走進了我的視線裏,我就不允許你再走出去。】
【遇見你,就像看到臘月裏遲暮的花,讓我充滿了驚喜。】
【撩你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但撩你的套路再深,也沒有我對你的情深。】
他的話那麽的動情,那麽的感人,可是為何他卻背叛了這些情深的話?
想著昨日總總,她捂麵而哭,淚珠沿著指縫流了出來,一滴滴地落在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徐哲看她黯然的樣子,心髒像被鐵爪抓住一樣,痛意快速蔓延。
他一把捂住她的肩膀,有一種無言的酸澀:“陌漓,別這樣。“你再難過也改變不了如今的事實。”
陌漓慢慢地抬起頭來,唇像被雨水打落的花瓣一樣無色,“我能不難過嗎,我曾經覺得自己很幸運,可現在卻又覺得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