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出人意料的結果
嚴浚遠斂了斂眉，又說到，“這個趙陽剛回國，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膽量，估計是背後還有什麽人，你逐一查清楚。”
“好。”
巴傑領命而去。
嚴浚遠看他走遠，便下了床。
陌漓趕緊過來拉過他，“去哪裏了？”
“反正手也沒多大事，去看看爺爺吧。”
“好。”
兩人去到住院部，剛好碰到了徐哲。
此時徐哲已經完全康複了，又恢複了以往的清俊模樣。
陌漓覺得徐哲看向兩人時，眼神很清淡，似乎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
而且還對她微微笑了笑，當打招呼。她的心才鬆懈了下來，因為這證明，徐哲不再生氣她了。
徐哲看見嚴浚遠手臂綁著紗布，不禁問，“怎麽了？”
“沒事，小意思。”嚴浚遠看了一眼裏麵的老人家，目光嚴謹，“上次你說惡化原因有眉目了了，現在調查進展得怎麽樣？”
徐哲很認真對視這兩人，“我剛想給你們打電話，告訴你們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李老先生的身體機能還好，新藥物也起作用。檢驗結果顯示，突然惡化跟他所在的病房有直接關係。”
“病房？”兩人詫異地異口同聲，覺得十分奇怪。
陌漓很著急，“這病房都是醫院建的，每天統一消毒，難不成我爺爺還能感染了其他病菌？”
徐哲又說到，“我們觀察過，同樣的醫生，同樣的護理，同樣的藥物，可換了另外一個病房，老先生就會變好過來。所以，問題就出現在這病房。我們抽取了這個病房的空氣樣板，發現空氣中含有一種特殊物質。”
嚴浚遠皺眉問，“什麽物質？”
“一種叫VX的物質散發的氣味。”
不懂醫學的兩人一臉迷惑。
徐哲立即解釋，“VX一種有機磷化合物，會對神經傳達機能產生副作用，令肌肉不能正常活動。皮膚吸收極少量VX，就可以引發痙攣及瞳孔收縮，之後出現接近即時死亡的狀態。VX劇毒的無臭液體，即使不透過注射器注入體內，隻是一滴接觸到皮膚並被體內吸收，就可引致呼吸困難、失去意識、出現痙攣，最終血壓下降甚至死亡。而有心加害的人使用時隻要戴上手套，就可避免遭殃危險。”
嚴浚遠很奇怪，“這麽劇毒的物質，怎麽可能出現在醫院的病房？”
“所以我們醫護人員一致覺得，這物質肯定是從醫院外帶進來的。”
陌漓盡是不可思議，“怎麽可能，一般都是我來看爺爺。而我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有毒化學物。”
徐哲看向她，“你是比較經常來的一位。但你要仔細想想，除了你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來看他。而且這些人跟你爺爺的關係如何。”
她深深地皺起眉來，反反複複地想著，“除了我和浚遠之外，李默默母女來過，父親回來後也來過，浚遠的姑姑也來過，除此，還有林昊。可這裏麵並沒有什麽特殊人物。”
“李默默母女？”徐哲有些皺眉。
陌漓忙說到，“雖然李默默母女不是好人，可爺爺離世的話，對李默默沒有好處的。因為李默默很希望爺爺醒過來，然後把餐廳的經營權交給她。所以李默默是不會這樣做的。”
徐哲又沉眸，“那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人？”
陌漓緩緩地搖著頭，“父親是絕對不可能的，浚遠的姑姑一直對我們這麽好，還給爺爺交醫藥費，也是沒有懷疑的可能。而林昊，爺爺的存在跟他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所以也不可能是他。”
徐哲滿臉憂思，“看來這是個很大的難題。”
這時，一直沉默的嚴浚遠開口了，“既然誰都沒有可能，我們就不能從懷疑哪個人入手。要從把有毒物質帶進來這個點入手。”
徐哲也馬上附和，“對，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正確的方向。這種物質肯定是通過攜帶而進來的。陌漓你認真想想來探望的人中誰最有可能接觸上有害物質的。當然不一定說這人是故意的，也許他所處的環境有可能接觸上，所以無意中帶來了。”
陌漓一臉迷茫，“來看爺爺的人都不是粗人，也不是化學家，所以沒有誰會接觸上這東西。”
徐哲憂愁吐氣，“那這個問題就慢慢調查吧。從現在開始，我會禁止任何探病的人帶東西進病房。”
“好的。”
徐哲又說到，“即使現在找不出問題的根源，但隻要離開這種狀態，老先生一定會慢慢地好過來的。所以你們不要太擔心。”
“嗯。”
“之前的病房封存著，你們可以去看看，看看是否能想起些什麽來。但你們不可以進去。”
“好。”
隨後，嚴浚遠和陌漓去了原來的病房。
不過因為老先生不能吃不能喝的，所以病房基本沒什麽物品。
兩人觀察了很久，都沒想起些什麽來。
看陌漓思慮深重，他不想她過於傷神，便有意說到，“你剛才怎麽沒懷疑我。”
她轉過頭來，有些好笑，“特別的人是不是思維也特別‘特別’。你覺得被懷疑是一種光榮？”
“我覺得現在的確是一種光榮，因為你沒懷疑我。”
她略微瞪他，“我爺爺跟你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幹嘛懷疑你？”
“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你爺爺醒來後，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就下手了，讓這個障礙永遠消失。”
她忍不住側過身來，“即使我爺爺醒來後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也不會這樣做。”
他唇邊有細淺笑意，“這麽肯定？”
“當然！”她語氣很堅定，“如果你會這樣做的話，我就空手劈榴蓮，生吃刺蝟，腦袋撞牆壁，心口碎大石。”
嚴浚遠眉間有清輝的笑意，又意味地靠了過來，“不用心口碎大石了，用你的心口碎我吧。”
“色胚！”
她看了他一眼，走開了，因為再看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
兩人走到電梯門口，走廊另外一端忽然出來聲音，“阿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