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這個時候想做什麽
他向來不虧待自己的下屬。
巴傑一瞬間緊張起來,僵硬開口,“不用了,你們享受吧。”
他可沒忘記,有一次嚴浚遠說男人不要亂搞男女關係,他敢肯定嚴浚遠醒來後肯定會後悔。
要是自己和他一起尋歡,分明就是往泥潭裏跳的節奏!
嚴浚遠看著巴傑無動於衷,伸出長臂一伸,把他推在了椅子上,“給他挑一個!”
巴傑坐在大椅上,一陣石化。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他和嚴浚遠到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不劈了他才怪。
嚴浚遠轉變也要拉一個人下水!是有福同享還是有難同當?
一會,嚴浚遠帶著女人進了套房裏其中一個房間。
女人站在他麵前,略微羞澀,“這位先生,你想我怎麽侍候你?”
“隨便。”嚴浚遠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
女人想了想,正想坐到他身上去。
嚴浚遠躺在床木然地看著天花板,“我不喜歡陌生女人的、身體。”
女人為難了一下,想了想,跪在了他身旁,然後伸出手,幫他解開、褲子。
嚴浚遠感覺到女人柔軟的手一點一點地幫他解開、身上的阻礙,清如琉璃的眼底如月光下的湖水,泛著冷光,一片淡漠……
而他的心也像湖麵一樣,一片空蕩澀涼……
女人隨後又脫去衣服,她的身子細膩如珍貴瓷器,嫩白如柔雪,而且還封滿如球。
她偷偷看了嚴浚遠一眼,發現他視線空洞飄渺,依然看著天花板,一眼都不看自己。
她皺了皺眉,然後彎下身子,向著他緩緩低過頭去……
嚴浚遠星眸裏的情緒終於波動了起來,眼珠收縮了一下……
半夜。
三個男人走出娛樂城的門口。
嚴浚遠是被兩個男人攙扶著出來的,神色依然空虛。
韓緯有些埋怨,“你這家夥剛才是出了多少東西在女人身上啊,像沒了半條人命一樣。”
半醉半醒的嚴浚遠用手捂了捂疼得快要裂開的頭部,卻懶得出聲。
之前喝下的幾瓶酒,一直瘋狂地肆虐著他,讓他渾身難受,所以他剛才都是一直躺著睡覺。
可他卻不知道難受的是身體,還是心髒?
一陣強烈的夜風吹來,帶著冷意,讓他的頭更加疼痛了。
他終於發現最痛的不是頭,而是心……
巴傑看他捂著頭,神色蒼憔,便說到,“我給你去買顆止痛藥。”
嚴浚遠閉了閉蟬翼般的眼睫,聲音緩慢而幹涸,“不用了,止痛藥能治頭疼,可……能治心疼嗎……”
身旁的兩人氣息忽地沉了下去,互相望看一眼,都不知該說什麽。
因為他們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嚴浚遠,外表冷清剛毅,可內心卻充滿了落寞和失意。
果然,酒後的人是最容易露出最真的一麵。
韓緯歎了歎氣,“搞了半天,今晚還真是白來了。”
嚴浚遠望著街道上迷幻的燈色,突然想起一首吳克群的歌《愛太痛》,“能不能不愛了,因為愛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去無法把你忘了。能不能不愛了,愛情它太痛了,我不能夠,不能夠,不愛了…”
是的,愛,太痛了。痛得他不想去觸摸了……可又不能不觸及。
他真的能不再去愛陌漓嗎……
……
訂婚當天,陌漓去禮服店試禮服和試頭發造型了。
在更衣間裏,她看著雪白華美的禮服,心神一直很飄忽。
禮物很華麗,鑲嵌滿了珀金和細小的碎鑽,穿在身上高貴雍容得如萬人敬仰的女王。可她一直沒有多看幾眼。
她看著自己禮服底下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十分傷神,那是嚴浚遠烙下去的。
到現在她還能想起,當時他熱、辣的唇一下一下地晗住她的肌膚,貪婪地吸食著的感覺。
他的唇很朝紅,噴著熱氣,而唇下的舌一遍遍地掠過她全身的肌膚。
那種像電流一樣的感覺,流遍身體的每個角落,讓她全身痙攣,令她思緒全無……
想到這裏,她用手掌捂了捂麵容,大大地呼吸了一下。
自從昨天開始,嚴浚遠的俊冷的麵容就像空氣一樣,無時無刻都出現在她眼前裏。
以前那些炙、熱、纏、綿的片段更是像播放影片一樣,一直在她腦海裏重播著。
她無法驅趕,也無法忘卻,像精神失常了一樣沒有辦法控製自己思緒。
她很清楚自己傷害嚴浚遠,覺得很愧疚。
她也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喜歡上他了。
可這種喜歡隻是一種感動,還是真的是喜歡?畢竟嚴浚遠一直對她做了很多關切的事情。也許是女人都會感動吧,畢竟他這麽優秀。
所以,她根本就弄不明白,這到底是喜歡還是感動。
越想,她的心裏就越淩亂……
她使勁地拍了拍腦袋,強力地將嚴浚遠英氣的容顏從思緒裏擠壓出去……
然後按照原計劃,換了一件保守的禮服。
現在離訂婚宴開始的時間隻剩下1小時。
禮服她已經穿好了,發式也盤好了,精致的妝容也化好了。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隻差去訂婚酒店了。
隻是,她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
她有點害怕如果去了訂婚的話,嚴浚遠到底會不會做出些什麽來?
畢竟嚴浚遠這人很難捉摸,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又時而深沉。
和他認識這麽久,她沒有一次能猜到他想做什麽的。
昨天她那樣氣他,真擔心他會來報複她。
可想了很久,她依然覺得救父親要緊。
所以,她正打算出發。
不過此時,她的電話響了。
看著這個熟悉的名字,她的心莫名地緊了起來。
此時她已經決心要去婚禮,似乎不應該接他的電話。
可不接的話,她又害怕他做出些什麽突如意外的事情來。
她走在窗口邊去,小聲地接聽了起來,“這個時候你還打電話來做什麽?”
嚴浚遠的聲音很沉寂,帶著捉摸不透的感覺,“你懂的。”
她有些驚訝,昨天自己拒絕得他那麽徹底,以為他已經恨死他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依然阻止她。
她壓著聲音,“我不懂,我隻懂得我要去訂婚典禮了,你不要再打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