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紅霧
藥片五顏六色，顯然它們由各種藥物組成。在這個喪屍遍布全球的星球想生產它們是多麽困難。
然而病人可能隻需要其中的一把就可以保全性命。然而有人卻把他們丟在地上！
「我弄掉的真多，要不要按大顏色裝個瓶。去跟其他人換糧食？」
考量了一下她決定不這樣做。
有違道德標準。
「浪費時間。」
確認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何晴空拿起一旁的掃把，將散落的藥掃到角落裏。
然後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書包，把醫務室裏剩下的藥，拆開包裝，一瓶一袋地裝進書包。
最後裝進書包五支體溫計，掂了掂才裝一半的書包，轉身離開。
出門前看到角落裏那一堆藥片，腳步一頓。
最終也沒有去拿那堆藥。
「快黑了，不能浪費時間。」
心翼翼地回到汪老板的車前，何晴空打開前門，正準備坐，卻看到霍塋正坐在靠近這個車門的位置坐著，睜大兩隻眼睛看著她。
“看什麽，往裏坐。”
“哦。”著霍塋騰開了座位。
何晴空把書包丟到霍塋腿上，坐了進去，隨手將車門關上。
霍塋遞給何晴空一個雞腿，問：“咱們幫人類，還是幫喪屍？”
何晴空撕開包裝，反問道：“你怎麽看。”
霍塋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感覺都有幫的理由。”
“人的？”
“人嘛，好人還是要多的。可畢竟我們是喪屍。”
咽下一口肉，何晴空開口道：“非我族者，其心必異。幫人我們得處處心，而且現在和平常時期不一樣，人心怕是更加難測。”
霍塋飛快一抬頭：“那咱們就看看現在人心，再做決定怎麽樣？”
“行！”
兩人沉默地吃了些食物，填飽了肚子，就一同看著夕陽最終落下的景色。
何晴空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就那麽一，你真感覺你是喪屍？”
霍塋沒有肢體動作，隻是開口：“對，能感受到異樣，不僅沒有心跳，而且本來不是特別餓，一聞到食物，就會立馬像餓了一一樣。這些可不是人會有的。”
“哦，這樣啊。”
之後又是沉默。
當透過工地的狀元門再也看不到太陽時。何晴空：“嘿，你們男生怎麽稱呼太陽啊？”
“恩？太陽？你們怎麽叫？”
“太陽公公。”
“哦。”
“你們呢？”
“日頭。”
“日，頭？”
“對，日頭。”
“太陽還有這名字？”
“有的。”
“是嘛！”
“恩。”
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何晴空摸了摸眉頭問：“我這麽感覺你跟我話這麽拘謹。”
霍塋挪了挪屁股：“有，有嗎。”
“有！”
“這很正常，畢竟咱們一男一女，還坐在同一輛車裏。”
“恩？你什麽時候變回男生了？”
“呃，我有些介意。”
“你介意個什麽！給我轉過來。對，看著我的眼！對，你看我有嫌棄你麽。
眼睛別躲，看著我。變成女生不跟女生正常話，還給我害羞？
你看著我！”
“咱們不是認識嘛。”
“昨晚上你我是你神馬？老婆對吧。那你還給我在這裏害羞！？”
“這，不一樣的，那是在開玩笑。現在是正式場合。”
“是麽，正式場合呀，那我宣布，從今10年月1日開始，你就是我老婆了。”
“不行，換過來，你是我老婆。”
何晴空擺擺手，：“男生廁所到底長什麽樣？”
…………
兩人越聊越開心，時不時還會傳出笑聲。
霍塋到一個心虛的話題，忍不住移開了眼神，看到車窗外稍有變化的景色，：“外麵怎麽看不清了。”
“少給我轉移話題，快。”
霍塋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嚴肅：“你看外麵，是不是變紅了？”
“紅，你開是紅色的霧。”
“會不會促進喪屍進化？”
“講點科學好不好，還促進喪屍進化，最多促使病毒變異。”
“打開窗戶試一試？”
“不，這不是試一試的問題，如果我們是喪屍，但是跟喪屍的特征不一樣的話，到時候人拿我們當喪屍，喪屍拿我們當人，就麻煩了。”
“這麽打開？”
“一條縫就好。”
“哦，好。”霍塋應一聲，把車窗搖下來一條縫。
兩人就看著霧從那一條縫鑽進來，漸漸彌漫了整個車。
“沒感覺？”
“你們男生”
漸漸的，霧散了。之後又過了很久，太陽出來了。
霍塋推了推身邊的何晴空問：“咱們待在學校？”
“不待，出去玩。”
“那咱們走？”
“走。”
兩人都拉著車門，準備下車。
突然，霍塋感到一陣不適感。何晴空下車看到霍塋麵色不對，立即又鑽進車，問：“怎麽？”
“不行，我得回教室拿個東西。”
何晴空把自己的書包放在兩人之間，：“你要拿什麽？我書包在這，該拿的我都拿了。”
搖搖頭後，霍塋開口：“不知道。但是必須回去，拿上它。”
“行，一起去。”
霍塋聽完好像舒適一些，打開門扭扭身體，問：“怎麽走？”
何晴空背上書包，把手提袋遞給霍塋：“病毒爆發時，人都往外跑，教室裏的喪屍並不多，但外走廊喪屍多，正門走不成。我們爬水管。”
完何晴空領先走在前麵。
霍塋跑兩步追上，問道：“我們跟人不一樣，這會兒看不到喪屍，要是我們往上爬時動靜吸引到喪屍怎麽辦，它們又不追我們。”
何晴空轉頭看看她，有抬頭看看空，回答：“這個好辦。”
然後從包裏拿出兩個真空包裝的食物，撕開，一個塞進自己口袋裏，另一個塞進霍塋口袋裏。：“好了。”
霍塋看完眼前一亮：“哇，我怎麽沒想到。”
“少廢話，走。”完她加快了步伐。
霍塋也跑著跟了上去。
剛跑到她們教室旁的水管下麵，從另一邊就晃過來一隻喪屍，筆直地朝她們走來。
何晴空從路邊抓起一盆花草就衝了過去，給霍塋留下一句：“你先上。”。
霍塋把手掌穿過手提袋，也不管眼前管道的質量，就往上爬，結果還沒往上多少，就“呲溜”一下滑了下來。
何晴空轉過頭看見後，驚奇的高聲：“你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