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5章 王軒?完全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最近王軒沒有給軍隊下令,而是暫時讓大軍在這裏紮營修整,一方麵是看管高句麗奴隸,但更重要的是等待情報人員收集遼東郡的完整情況。
之前沒太關注這邊的情況,到了地頭才發現這邊情況有些複雜。
原以為烏桓人以東都被高句麗人占據,可忽然發現,這邊還真不是沒有漢人。
目前遼東郡名義上的遼東太守叫公孫度,190年的時候經徐榮的推薦之下,董卓認命了公孫度為太守,這公孫度確實是個人才,到任後,厲行嚴刑峻法,打擊宗族勢力,使令行政通,羽翼漸豐,董卓之亂起,公孫度趁機續而東伐高句麗,西擊烏桓,南取遼東半島,之後自立為遼東侯、平州牧。
也就是,現在,王軒跑到了人家遼東侯的地盤上了!
雖這個遼東侯讓王軒覺得可笑,但,如非必要,王軒懶得把經曆花費到‘自己人’身上,當然,前提是公孫度識時務,畢竟,在王軒的計劃裏,遼東郡和玄菟郡是未來的鋼鐵基地和重要糧食產地,連公孫伯圭都沒資格占據,更何況是什麽狗屁公孫度。
半月之後,整個遼東半島乃至玄菟郡的詳細情報落到了王軒案頭,簡單看了看,王軒倒是有些開心。
這些年中原亂起,不少人從青州東萊郡出海,沿著廟島列島島鏈度海到了遼東避難,竟然讓遼東半島人口憑空多出許多來,經過情報人員探查,東渡來的大量人口辟地開土,建設村莊塢堡,雖然遼東半島沒什麽城市,但人口其實不少,粗略估算,人口竟然不下五十萬,這確實出乎王軒預料。
事實上,之所以如此多人口,並不都是最近這些年東渡來的,絕大多數都是多年以來為了逃避賦稅東渡而來的青州百姓,時間長的已經在此過了兩三代人了。
人出乎意料的多,這是好事,讓開發遼東變得簡單了許多,但壞處也不少。
這邊一直以來這邊時常受到高句麗人襲擾,人口多年以來沒什麽增長,大家做多結堡自守罷了,無法大規模聚集自然沒有什麽發展前景,同時也因為過於分散,十分難以管理,豪強宗賊才是此地霸主。
作為豪強和宗族首領,人家浴血打下來的一片土地,在高句麗人的兵鋒之下艱難求存,沒借助大漢一分一毫的力量,現在想人家拆除塢堡進城居住,並且繳納賦稅,這確實有些沒道理了。
不過,王軒是講道理的人麽?
拋開這些問題,王軒翻看到公孫度的情報上,根據情報顯示,公孫度已經四十幾歲了,主要控製範圍是遼東郡治襄平,大遼河交匯處的遼隊城、室偽水西邊的新昌、安市二城,還有玄菟郡的遼陽城,五大城池人口二十萬左右,麾下有騎兵近萬。
合上手中情報,王軒已經有了定計,提筆寫了一封信並且蓋上自己的印章,招呼親兵過來吩咐道:“給公孫度送去。”
信的內容很簡單,王軒很客氣地給了公孫瓚兩條路,要麽主動投降,保他一個富貴,要麽可以帶著願意跟他走的麾下繼續西進,去跟高句麗人搶地盤,若是贏了,王軒也保他一個侯國。
在王軒看來,兩個條件已經很優厚了,但就不知道公孫度怎麽想來了。
襄平城內,遼東侯府,看著手中的信件,公孫度臉色漸漸變黑,隨即猛地擲信餘地冷笑連連,“什麽漢王,什麽國師,區區無名之輩可笑可笑,時無英雄竟使豎子成名,竟然讓孤投降,安敢如此大言不慚!”
看都懶得在看送信的使者一樣,大清早的被人壞了興致,公孫度直接起身而走,遠遠的隻有一個聲音傳來,“把人斬了,人頭給盤踞在遼河口的人送回去,讓他們趕緊滾,如若不然,大軍清繳之下不留活口!”
那送親的親兵都楞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公孫度消失在轉角的背影,媽的,什麽情況就斬了自己,瘋了吧!
多少年來,雖然他隻是個親兵,但出門在外都代表著王軒麵子,誰見了不是客客氣氣的以上賓接待,可誰特麽誰能想到在這邊荒之地送次信竟然要把命送沒了!
道無常,運氣使然,心情之複雜,有驚訝,有恐懼,有怨憤,有可笑,最後化作一抹堅定,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了王軒的麵子,咬牙朗聲道:“某家死而無悔,國師自會送汝全家為我陪葬!”
嗬,遠遠的公孫度聽到喊聲冷冷一笑,完全不放在心上。
王軒?完全沒聽過這號人物!
劉備?不過公孫瓚麾下一吏罷了,倒是聽有兩個結拜兄弟有些勇力,可那又如何,抵得過上萬鐵騎不成!
這便是地域限製,公孫度與中原還要相隔一個烏桓人,幾乎斷絕往來,消息之滯後,比之烏桓人還不如,至少烏桓人與幽冀大族還有勾連,而他公孫度,連勾結的機會都沒有。
起鐵騎,他便頗為自得,襄平有鐵礦,切采伐方便,這幾年他大肆冶煉,不但給麾下騎兵換了最好的兵器,還為騎兵打造了魚鱗鎧,便是在皮甲表麵覆蓋一層鱗甲,無論是麵對弓箭還是彎刀,防禦力都極佳,自此,他與高句麗之間屢戰屢勝,未嚐一敗。
最近他目光瞄向了玄菟郡,正準備在入冬之前發動一次襲擊,若是能全據玄菟郡五縣,他的實力能翻上一倍。
這也是沒辦法,他沒有自己建城的能力,隻能圖謀戰國時期燕國在這裏建造的城池。
別管城池是否有些老舊,無所謂,修修補補也比沒有城池強,至於人口,他到不擔心,大不了跨海去青徐擄掠一些。
如今中原戰亂,能被他擄掠回來是那些人的幸運,總比陷入到戰亂之中朝不保夕強的多了,公孫度一邊朝著內宅走去,一邊想著心事。
至於剛剛的插曲已經被他拋在腦後了,在公孫度眼中不過一鬧劇而已,怎能耽誤他考慮軍過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