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慈母多敗兒
回來的匆忙,江暖沒來得及給小濤準備禮物,才和沈若寒匆匆出門的。
已經12歲的小濤,夏天以後就要升入初中。
江暖給小濤買了平板電腦,幾千塊的樂高,還有天文望遠鏡以及七八套衣服。
新年紅包必須有。
江暖去自動取款機取了兩萬現金,把紅包皮塞得鼓鼓的。
沈若寒劍眉緊擰,“你這樣會慣壞他的,平時衣服和三餐,爺爺不會虧待他,上學也有保姆車接車送。
各種他想學想報的特長班,都有家教老師,比起孤兒院的其他孤兒,他已經很幸運了。”
沈若寒把紅包裏的現金拿出來一些。
“紅包裏剩下的少說也有七八千,足夠了。”並不是他小氣,而是男孩子就得多受磨煉。
他可以給沈睿濤提供很好的平台。
無論沈睿濤想讀哪所學校,想學什麽特長,又或是想出國等等的,沈家都可以無條件支持。
唯獨不會養他一輩子。
並不是養不起,而是磨煉出來的男子漢,才有能力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也有足夠的定力經受風風雨雨。
“好吧好吧,聽你的。”江暖明白沈若寒的用意,沒再因為紅包多少而爭執。
沈若寒把車子停在側門門口,和江暖一起下車。
老宅總共有三棟樓。
主樓是老爺子和米月桐常住,江暖和沈若寒偶爾留下過夜,還有幾間兒童房。
兩側的副樓,屬於客房、娛樂和傭人區域。
後院的小洋樓以前是沈明月的房子。
沈明月出事後一直閑置,老爺子讓人收拾出來,打算給沈睿濤弄擊劍館之類的健身區域。
沈睿濤表示學習重、作業多,也就自己搬到小洋樓居住。
老爺子怕他一個人孤單,又安排了幾名保安一起居住。
穿過長長的鵝卵小道,江暖遠遠看到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小濤,正圍著魚池、假山跑步。
“小濤~”江暖揮手喊道。
差不多兩年不見,小濤長個了,細高細高的個子,站在假山旁望向她。
“怎麽,不認識我了嗎?”江暖快步走過去。
沈若寒跟在她身後。
沈睿濤幼稚的臉上,閃過明顯怒意,因為記起米月桐的叮囑,慢慢隱藏怒意。
等到江暖走過來的時候,沈睿濤已經恢複以往的乖巧,低低喊道,“暖媽媽。”
“對噠,我是你的暖媽媽,上次見麵的時候,你才多大呀,最多十歲左右,沒想到再見已經成大人了。”
快一米六的少年,初見沉穩。
不再像剛剛得救時哭的稀裏嘩啦的。
江暖揉揉小濤的腦袋,“嗯嗯,不錯不錯,長高了也胖了,暖媽媽現在才來看你,你不會怪暖媽媽吧。”
沈睿濤搖搖頭,“怎麽會,你和寒爸爸不在的日子裏,我一直期盼你們趕緊回來。”
為了逼真,沈睿濤暗暗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使他眼眶通紅。
“好孩子,暖媽媽和寒爸爸回來了,以後啊,你和小白一樣,都是爸爸媽媽的好孩子。
學習上有困難麽,還有住得慣麽,缺什麽或者有什麽需要呀,可以直接找太爺爺。
對了,你有我的號碼嗎?也可以打電話給我,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
江暖抱了沈睿濤一下,“差點忘記,看,這是媽媽給你準備的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江暖把平板電腦、樂高玩具,還有衣服和新年紅包,一股腦的送到小濤麵前。
放在以前,沈睿濤會感動。
感恩江暖的善心,現在……這麽薄的紅包,能裝幾個錢?打發叫花子麽。
江暖和沈若寒的身價加起來,少說也有幾百億。
卻拿這點打發他?
跟米月桐的十幾萬,直接沒得比。
“謝謝爸爸媽媽,我現在要回房間玩平板,玩樂高玩具了,拜拜。”
沈睿濤拿著禮物,一回房間,便全部砸在地上。
哼,小恩小惠就想收買他?
他是那麽容易被收買的麽。
沈睿濤拿出藏在枕頭下麵的手機,把地上的狼藉拍下來,發給米月桐。
米月桐很快回複:怎麽回事?告訴奶奶,我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保安敢欺負你!
沈睿濤感動的一塌糊塗:奶奶,是她送來的,我不會被她收買的,小濤最愛的人隻有奶奶。
米月桐看到這裏,總算算了。
嗬,江暖把沈若寒迷的不要不要的,又想收買沈睿濤,還好她有先見之明。
米月桐誇獎沈睿濤的同時,手指動了動,給沈睿濤轉賬二十萬。
並留言:乖孫,你現在不比從前,你現在是沈家長孫,需要什麽隨便買,不夠的話再告訴奶奶。
米月桐發完信息,來到露台。
本來想透氣的,媽的,一不留神看到不遠處的沈若寒和江暖。
兩人像連體嬰兒一樣,在假山旁拉拉扯扯的。
沈若寒有點不高興,“熊孩子,不懂禮數,居然不知道邀請我們進去坐坐?”
“還是孩子嘛,難得高興,想玩就玩吧,以後還有的是機會教他,不急於這一刻。”
見沈若寒要進去教育沈睿濤,江暖拉住沈若寒,不讓他進去。
沈若寒瞥了她一眼,“沒有下次,慈母多敗兒,不能這樣縱容他。”
江暖知道自己今天比較溺愛,挽著沈若寒的胳膊,“好好好,臣妾記住了,下次保證一視同仁。”
她目前的確不缺錢,勉強衣食無憂,但是對小白的教育,卻是寒酸的。
除了彭權給的紅包比較大,江暖給小白的紅包,最多的一次隻有八百。
當然,小白自己也有能力掙錢,用不到她的錢。
江暖之所以對沈睿濤大方,是不想讓他有寄人籬下的孤零零的感覺。
畢竟伸手要錢的滋味,並不好受。
沈若寒猜到她在想什麽,彈了她額頭一下,“爺爺每月都會給他一萬的零花錢。”
“一萬?這麽多啊,難怪紅包裏你不讓我裝太多現金,看來爺爺把他照顧的很好。”
江暖笑嘿嘿的吐舌,“看來是我過分擔憂了,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是該打?”
“你啊,關心這個關心那個,都不知道關心關心你老公!”沈若寒懲罰的捏捏江暖的腮幫子。
江暖有些苦笑不得了,“你怎麽誰的醋都吃啊。”
沈若寒挑眉,“不行嗎?”
“哪有你這樣的啊。”江暖撅嘴抗議。
夕陽餘暉下,她微腫的唇瓣,像果凍一樣晶瑩Q彈,沈若寒忍不住低頭親吻。
和想象中的一樣,軟軟的,水潤水潤的,彈性很好,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
怎麽親都親不夠,越來越理解“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