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你憑什麽這樣對我
江暖打量了兩眼,四個人,分別占據四個方向,像是害怕她跑路一樣。
她眯了眯眼,“他在哪?”
四個保鏢均是一楞,“他?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
“還用猜?”江暖不由得笑,這麽簡單的問題,恐怕三歲孩子都能想到。
淩子安這兩月一直沒放棄找她,想都不用想啊,這四個人,肯定是淩子安的手下。
“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那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江小姐,我們不想動手。”四人一起向前,縮減圍堵江暖的範圍。
江暖臉上一點也不害怕。
反而不緊不慢的笑了笑,“可是我想動手,怎麽辦?”
話落,江暖跟著出手。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在發間藏著金針,而是把金針藏在袖口。
看似出手的是軟綿綿的拳頭,實際暗藏金針。
猝不及防中,突然紮中一個保鏢的要穴。
他“啊”的一聲驚叫,就在其他三個保鏢要動手的時候,身後方響起一聲,“住手!”
“少主。”四人一臉恭敬。
江暖沒回頭,淡然藏好金針,望著地麵上,太陽照射出來的影子越來越近。
她知道,這影子的主人是淩子安。
相比她的沉默安靜,淩子安就是急切憤怒的,幾個大步走過來,一把握住江暖的手臂。
“你終於敢露麵了?”
“……”江暖皺眉,望著淩子安的大手,握紅了她的手臂,她不怎麽高興的歪了歪腦袋,“什麽叫終於?敢?我要是真想藏,你恐怕三五年都知道。”
“為什麽?”淩子安喘著粗氣,猛的把江暖推至樹幹上,憤怒質問,“到底是為什麽?”
江暖忽然笑起來,“兩個月了,淩少主的能力堪憂啊,居然還在問我為什麽?”
這也讓江暖豁然明白,淩子安為什麽還這麽憤怒。
看來,至今,他還是不知道霍星悅是新娘的真正原因。
嘖。
的確像秋月說的那樣,淩子安還是不成熟,不如沈若寒有謀略。
如果這件事,放在沈若寒身上,恐怕用不了三天,就能查出真像。
“淩少主?”淩子安心口一陣劇痛。
這兩個月,他腦袋裏都是江暖。白天是,晚上也是,她這個人像影子一樣占據他的心身。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是冷的。
帶著點不屑。
憑什麽?
“明明是你對不起我,你憑什麽這樣對我?”還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著我。
後麵這句,淩子安沒說出口。
江暖抬頭,望著淩子安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成年人的處事方式就是,想知道原因,自己去查去問去弄清楚,一味的發脾氣,那是最無能的表現。”
淩子安,“你——”
江暖,“你不該恨我的。”
淩子安,“我不該?江暖,你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說,你會認真對待這份感情的。結果呢?你讓霍星悅假扮你,和我舉行婚禮!
江暖,你告訴我,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嗎?
真是我無能?是我太相信你了。
你說要厚重的頭紗,我想,隻要你願意,我怎樣都行,你卻……他就那麽好嗎?
你是不是忘了,他是怎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
江暖,你為什麽要跟他走?”
淩子安說到最後,憤怒之餘,也痛徹心扉。
他痛苦的望著江暖,希望能從江暖的口中,聽到認錯,聽到願意回到他身邊的話語。
可是沒有。
江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好像局外人一樣,冷眼看著他,一個字也不說。
淩子安掐著江暖的脖子,“說話,你說話啊,你說你是被迫的,你說你不是有意的,你說你反悔了,你說你……”
“淩子安——!”這一聲,是墓園門口,秋月發現的。
她怎麽沒想到,走出墓園,會看到淩子安掐著江暖的脖子。
她不顧一切的小跑過去,“淩子安,你放開江暖,你不能這樣對她!”
“我為什麽不能?她欺騙了我,算計了我,我為什麽不能?還有你,你以為你沒事嗎?”淩子安一聲吼,當即命令保鏢把秋月扣起來。
“淩子安,你太讓我失望了,難怪江暖不喜歡你,你活該,明明是你對不起江暖,你還一臉無辜,自己做了什麽肮髒事,沒b數嗎?”秋月氣急,沒忍住爆粗口。
淩子安好像聽到了天書一樣,“什麽意思?肮髒事?她到底在說什麽?”
最後這句話,在問江暖。
一直掐著江暖脖子的大手,也緩緩鬆開。
江暖沒說話。
秋月氣急敗壞的說,“行,你行,很好,淩子安,你等著。”
之前,江暖給她的U盤,她一直放在包裏。
秋月去車裏取了包,把U盤拿出來,來到淩子安麵前,氣呼呼的一扔。
淩子安下意識接住。
“裏頭是什麽?”淩子發拿著u盤,在問江暖。
江暖咳了一下,“建議沒人的時候再看,看完了以後,如果還有疑惑,可以問徐雨詩女士解惑。”
“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媽?”淩子安不禁回憶,婚禮第二天。
在他發現新娘不是江暖之後,徐雨詩急忙來到江邊別墅,通過一番調查後,才知道江暖在算計他。
當時,徐詩雨的反應,明明是不知情的。
怎麽現在江暖話裏的意思,好像是徐詩雨謀劃了一切?
“不管是什麽意思,淩子安,你給我記住,江暖沒有對不起你,她更沒有算計你。她和你一樣,也是受害者,現在木已成舟,這就是命,你和她有緣無份。
到了今天,你難道一直沒意識到,我沒參加你的婚禮嗎?
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不參加?
哦,讓我猜一猜,你肯定認為,我和江暖是一夥的,我早就知道江暖要算計你,才不去婚禮現場的。
淩子安啊淩子安,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現在,我和江暖的口吻一致,我為什麽沒去婚禮現場,你也去找徐詩雨解惑吧。
我最後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對江暖動手動腳的,別怪我不客氣。
如果早知道有今天,當初你喝酒快要喝死的時候,我都不該去找江暖,讓她去江邊別墅看你。如果不是因為我,江暖也不會被你們傷害。”
秋月檢查了江暖的脖子,紅紅的,有些紫,隻怕會留下掐痕,她抬腿,用細細的高跟狠狠撚在淩子安的皮鞋上。
細色鞋跟,又尖又硬,還用力一撚。
站在一旁的江暖,看著都疼,淩子安楞是沒吭聲。
他一直用驚呆、錯愕、痛苦等等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一秒都不願意岔開視線。
“祝安好。”江暖轉身,上了車。
秋月凶巴巴的瞪著淩子安,那架勢,隻要淩子安敢過來,她定不客氣。
江暖緩緩發動車子,“上車啦。”
“哼。”秋月又瞪了淩子安一眼,這才上車。
隨著車子發動,幾個保鏢衝上去欲阻止江暖的離開。
淩子安無力的站在樹下,張了張嘴,“放行。”一頓,然後望著車裏的江暖,他說,“我會查,查清楚所有。”
江暖隻是笑了笑,隨即開車駛離。
連抹餘光,都沒賞給淩子安,淩子安痛到快要無法呼吸了,吸氣,呼氣,每動一聲,都是痛。
他的心肺,他的身心,全身上下,都寫著“痛”。
他要看看U盤裏到底藏著他的什麽肮髒事,讓秋月如此憤怒,讓江暖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