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怎麽可以這樣狠心
徐詩雨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江邊別墅。
入目看到的淩子安,失魂落魄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那抱頭傷心、難過的樣子,像被遺棄的狗子。
淩子安似乎聽到她到來的聲音,猛的抬頭,“媽,江暖有沒有聯係你?”
他滿懷期望的望著她。
是那樣的信任。
徐詩雨心底狠狠一沉,佯裝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過去,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淩子安不知道用怎樣的心境,講述了這個不敢接受,卻已經成為事實的變故。
徐詩雨看上去一臉驚愕,“怎、怎麽會這樣,舉行婚禮之前,江暖明明一切正常啊,我還去化妝間看過她,她當時換上婚紗,正在化妝的呀。
兒子,你別急,我這就讓人去查去找,很快就有消息了,你等等,等等啊。”
徐詩雨趕緊把阿蘭叫過來,讓阿蘭照顧淩子安。
淩子安直接上了徐詩雨的車子,交代都沒有一句,急速離開。
他要去找江暖。
要聽她當麵告訴他,到底是為什麽。
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淩子安一路疾馳,來到愛德華位於郊外的別墅。
卻不想人去樓空。
才短短的幾天,別墅已經清空,掛上“出售”的牌子。
淩子安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立馬調頭,再去AD癌症中心,他要找愛德華問個清楚。
為什麽好端端的要賣別墅,不是暫時借給江暖居住了麽,怎麽鬧成這樣?
淩子安還在安慰自己,一定是誤會,隻要找到江暖解開這個誤會就好。
卻沒想到,AD癌症中心給他的答複是:愛德華醫生已經離職,且告老還鄉。
具體,愛德華醫生的老家在哪,一時查不到。
更重要的是,淩子安又得到一個毀滅性的消息:沈若寒也康複出院了。
所以,江暖是被沈若寒帶走了嗎?
淩子安坐在車裏,紅了眼眶。
丟在副駕駛座上的紅色手機,是徐詩雨的,這會在響個不停。
淩子安煩躁的接聽。
聽筒裏傳來徐詩雨的聲音,“兒子,我查到了,你快回來,回來看看吧。”
聞言,淩子安緊了緊牙關,猛地發動車子,幾乎以飆車的神速,衝回江邊別墅。
大廳之內,之前被他砸壞的物品,已經清整幹淨。
坐在沙發裏的徐詩雨,手上托著一個白色的筆記本,見淩子安回來了,招手道,“過來,快過來啊。”
淩子安陰沉著麵色走過去。
隨著徐詩雨輕觸鼠標,筆記本屏幕上,出現之前在教堂中舉行婚禮的監控錄像。
“這是我叫人調取的,從江暖走進教堂開始的……”
徐詩雨點了1.5倍快進,觀察淩子安的反應,他身上怒意很重,也低落,悲傷,難過。
當然,還有歡好後留下的痕跡。
徐詩雨眯了眯眼,“你再看這裏,這兩個親昵的男人,我們所有邀請的賓客中,沒有出櫃的朋友吧。
他們兩個男人,卻在婚禮上親親我我不說,還是緊隨著婚車離開的。
你仔細看看特寫境頭,稍矮一點的像不像江暖。”
徐詩雨在有意引導淩子安的思緒。
淩子安反複看了幾遍,雖然沒說話,但是,他煞白的麵色已經給了徐詩雨答案。
“他們究竟是誰,先放在一邊不管,你看看他們一起上的這輛黑色轎車。
我剛剛讓人查了這輛車的買主,姓沈,全名,你想知道嗎?”徐詩雨賣了個關子。
淩子安眼底怒意翻滾,“全名叫什麽。”
徐詩雨,“沈若寒。”
淩子安,“……”
果然,江暖果然跟他走了。
她不要他了。
跟著傷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男人走了。
因為憤怒,淩子安的胸膛在劇烈起伏,緊握的雙手手背上青筋爆突。
徐詩雨眼底閃過一抹得逞,隻要淩子安恨江暖,後麵的事就好辦了。
“手底下的人,還查到其他的一些事情,你要……”
“要!”
“……”
“還有什麽,一次性,全部拿出來!”淩子安一拳打在茶機上。
上頭擺著的果盤,還有花瓶,發出劇烈顫動。
徐詩雨咳了下,“前幾天,有人在科技館拍到幾張照片,你先看看吧。”
徐詩雨把筆記本放到淩子安手上。
淩子安入眼看到的第一照片,就是沈若寒把江暖摟在懷裏,江暖一臉害羞的親昵畫麵。
後麵還有一家三口拍得編號為“7758521”的小行星。
從照片中,三人肉眼可見的幸福喜悅。
淩子安心如刀絞。
徐詩雨,“這是你們試婚紗之前,路人拍到的,然後還有周二那天,你們試婚紗之後,在時代廣場附近,也有人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畫麵。”
這一次,淩子安看到的又是,江暖閉眼,仰頭看天,在發內自心的笑。
隨後又是江暖上了沈若寒的車子。
還是駕駛室的位置。
江暖開著沈若寒的車,一個笑意飛揚,一個滿眼都是開車的女人。
這幾組照片,是鐵證,更是落實他之前猜測的利器,像刀子一樣狠狠戳在他的心間。
淩子安好一會,說不出話。
徐詩雨,“兒子,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很明顯,江暖這是和沈若寒勾搭上了。
她之所以出現在婚禮上,是想穩住你,用假新娘拖延時間,然後趁機金蟬脫殼。
畢竟得罪咱們淩家,她和沈若寒隻身在米國,肯定無法逃脫。
說不定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回國了,那個假新娘呢,讓她下來,我要問問她,到底收了江暖多少好處,居然敢欺騙淩家!”
徐詩雨看上去很是憤怒的起身,像是不知道新娘就是霍星悅一樣,噔噔噔的上樓。
上到一半,霍星悅出現了。
她的脖子裏,胸前,有很多痕跡,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
她看上去顫巍巍的對徐詩雨說,“伯、伯母,我陪你挑完首飾後,原本要去洗手間的,忽然眼前一黑。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婚禮現場。
我想喊,想告訴你們,但是,我無法發出聲音,我好像被點穴了一樣,身體能動,卻說不出話。
後來,回到江邊別墅,我我我……”霍星悅在徐詩雨的暗示下,嗚咽大哭。
因為再後麵的行為,不好解釋了。
要怎麽解釋?
難道要說,不情願,被淩子安強了?
露破綻的解釋,不如不解釋。
徐詩雨看上去一臉震驚,“你、你是說你被點穴了一樣?子安,難道是江暖用銀針弄的?”
淩子安痛苦的閉了閉眼,沒注意徐詩雨和霍星悅在交換眼神,良久才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