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相信你
“他們?”愛德華挑了挑眉,“你口中的‘他們’是指米月桐和沈若寒?”
“你知道?”江暖很驚訝,同時她的意思是說:你知道嶽彤彤就是米月桐?
什麽時候知道的?
開顱手術之前,就知道了?
愛德華沒忽略江暖眼中的質疑,他看了看腕表,“現在沒時間說這些,你趕緊收拾收拾跟我走,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江暖,“……”
愛德華,“來的路上已經有警察在盤問,還有一些服飾怪異的人在找人,我猜他們要找的人就是你吧,我知道你不怕她,但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聰明如你,不會在這個時候衝動吧,畢竟你還有江小白要保護,對不對?”
江暖,“……”
愛德華,“江暖,你得相信我,我……”
江暖,“不是不相信你,是怕牽連你。”
愛德華,“我要是怕牽連就不來了,我倆什麽交情,雖然我大你很多很多,但是,江暖,我一直沒拿你當外人,你趕緊的吧,再墨跡就生分了。”
“好吧。”
愛德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江暖也就沒客氣。
她進了臥室,把江小白從床底叫出來。
行李箱一合。
經過簡單的偽裝後,在愛德華的秘密護送下,從後門離開四季酒店。
愛德華在郊區有一處私宅。
因為遠離市區,依山傍水,周邊環境好,保全措施也很好,是愛德華比較喜歡的一處住宅。
上下四層樓,還有地下基地,更有隱蔽後門,合適度假靜休,更合適躲避隱藏。
生活物資一直有專人定期采購更換,宅上個十天半月的絕對不成問題。
江小白一眼喜歡上這裏,特別是地下基地,足足有三層,居然是模擬的CS地圖。
在這裏打上幾天幾夜,都不會無聊,而且還有專門的遊戲廳,還有一間模擬太空的失重房。
江小白高興的跳起來,“媽咪,媽咪,我們暫時住在這裏吧,剛好你最近沒什麽事,可以陪我打幾局,我們還可以暢玩遊戲,噠噠噠。”
即使地下基地的木倉,不是真的,幾乎沒有殺傷力,江小白還是喜歡的不行。
雙眼放光的那種,看這裏看哪裏,愛不釋手。
“真的太感謝了,接下來,我和小白要留在這裏打擾咯。”江暖露出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臉色憔悴又蒼白,緊擰的眉頭堆滿憂傷。
愛德華帶著江暖又去樓上看了看,趁江暖不注意的時候,拍了張照片發給沈若寒。
好讓沈若寒放心,他已經把江暖和江小白帶到安全的地方。
一切交待妥當,愛德華下巴一抬,“不如請我吃午飯吧,已經下午兩點了,都餓了。”
“好,隻要你不嫌棄。”江暖去廚房看了看。
超大冰箱中,各種蔬菜、肉類、海鮮都是充足的。
江暖很快弄了幾個家常小菜,還有一個魚湯,紅燒了一個排骨。
麵對香噴噴的排骨,江小白埋頭一陣猛吃。
愛德華自從去了一趟江城,徹底愛上中餐,難得江暖親自下廚,老頑童一樣的和江小白搶著吃。
搶著吃的飯菜最香,不到半小時,江暖已經吃的小肚圓圓。
他收拾完碗筷,挑了間客房,呼呼大睡。
江暖給愛德華泡了刮油的綠茶。
“有什麽話,說吧。”
“……”愛德華歎息一聲,“你啊你啊,是不是早就猜到我有話要說?”
“也是剛剛猜到的。”江暖說的謙虛。
兩人坐在二樓的寬大露台,窗外是烈日嬌陽,室內冷氣涼爽。
切好的水果盤就在手邊,好不愜意。
愛德華吃了兩塊西瓜,這才開口,“有些話一直想跟你說的,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剛好今天有空,也就想多嘴說說。”
“什麽叫‘多嘴’?以我們之間的交情,不‘生分’?”
江暖把那會在四季酒店,愛德華說她的話,原封不動的反送給愛德華。
江暖的性格太對愛德華胃口了,也就是江暖和兒子姐弟相稱了,不然,他真想撮合兩人。
漂亮,聰明,有能力,更淡定,也有魄力,說動手就動手。
咳咳,雖然沈若寒有點慘,不過,愛德華還是很欣賞江暖的豁出去。
敢動手也是一種魄力。
愛德華越看江暖越滿足,眼裏的欣賞很明顯,看的江暖有點不太好意思。
“有什麽話,您說吧,我洗耳恭聽。”
“首先,我要表明,我接下來要說的所有話,都不是說教,更不會偏袒說誰,僅供參考吧。
是覺著挺可惜的,因為從你初來米國,到現在算起來,也有小半年了吧。
這期間,在你和沈若寒身上,發生了很多事。
你是一個聰明又堅強的女孩,應該被善待,不該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你和沈若寒的關係。
這樣對你、對他都不公平。
應該從哪裏開始說起呢?就從沈若寒的開顱手術開始說起吧。
我知道你已經見過那張手術單上的簽字,艾麗斯告早上的時候遇到我,說了讓你交費的經過。
坦白來說,這件事是我處理的不好,我一直想告訴你的,又不太好開口。
當時吧,我找院方領導商量,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然後院長說已經解決了。
我很驚訝,納悶怎麽解決的,然後看到手術單上‘米月桐’的簽字。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嶽彤彤就是米月桐,隻知道米月桐是沈若寒的生母。
關於你和沈若寒的個人資料,我多多少少的了解一些,很是詫異米月桐居然沒死?
詫異歸詫異,重點在於怎麽醫治沈若寒上,也就把這個事慢慢遺忘。
後來也有記起來的時候,我打算等到沈若寒恢複記憶,告訴沈若寒的,沒想到意外被你知道了。
我現在之所以提及這件事,主要是想告訴你,沈若寒當時並不知道‘米月桐‘的存在。
之後,你和沈若寒之間,又夾了一個明顏。
這個明顏,我對她一直沒有好印象。
你回國購買中藥的那幾天,明顏一直打著是你讓她照顧沈若寒的名義,待在病房裏。
我想沈若寒沒拒絕,主要是不想你擔心。
那個時候,我是欣慰的。
心想,你們兩個人啊,經曆了悲歡離合,險些陰陽相隔,就此白頭到老也是最好的結局。
再之後,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麽矛盾,總之沈若寒一直是愁眉不展的。
你也不來醫院了,我記憶最深的一次,是沈若寒頭痛欲裂到無法忍受的地步。
他求我打暈他,當時刺激他頭痛的,是你和另一個男人的照片。
他應該誤會你們的關係了。”
愛德華說到這裏忽然停下,似乎在給江暖消化的時間,讓她慢慢回想。
幾分鍾後。
愛德華繼續說,“那些照片是誰授意的,又有什麽目的,在今天早上我弄明白了。
這個人的目的,原來是不想沈若寒恢複記憶。
原因又是什麽呢?
和沈若寒關係不好,很僵,怕沈若寒恢複記憶對她無利隻有害。
順著這個思緒,今天早上,我幫沈若寒做檢驗的時候,意外知道了一個震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