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78踏上歸途
卡拉比姆王國的布裏斯波城。一座看上去麵積廣闊、建築密集、人口眾多的大城市，往來船隻頻繁，貿易也很興盛，一座有錢、有人的大城市，但不知為什麽，遠遠地望去，感覺卻似乎有些陰森，少了些類似萊雅萊恩那樣的喧鬧氣氛和繁華感，簡單地說，不太熱鬧。
??天使降臨號被拖進了船塢，不過這次的修理可能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才能完成。琳雅本想搭別人客船前往銀月之城，但被加斯塔亞委婉地拒絕了。怎麽說呢，別人的船他還真的不放心，老大交給他的這個任務，他可不想搞砸了。
??別的不說，這天使降臨號上的水手，都是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老手，提起刀就能上陣，打不過也絕對能跑，而且船上還裝了投石機和火炮，有著極強的戰鬥力。而別人的船，他就實在沒底了，況且這兩個女孩子可不是什麽普通的女孩，那個海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禍水紅顏”了吧，而這個小公主就更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把她們放到一群陌生人中間去，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的事。
??呆在船上感覺好無聊的琳雅決定要去逛街了，加斯塔亞連忙帶了兩個人準備當跟班，維克托萊婭當然也要去，不過她的那長大尾巴這下可就有點麻煩了，拖到街上去的話一定會嚇死無數人的吧。
??當然要變成人類那樣可以直立行走的雙腿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關鍵是從來沒有在陸地上用雙腿的方式走過路的小魚人，第一次學起走路來可真是有點辛苦。雖然有琳雅的攙扶，但也有好幾次都差點跌得嘴啃泥。
??可憐的海洋生物啊。還好經過了半天的強化練習之後，維克托萊婭終於可以勉強地在甲板上走一個來回而不會跌倒了，當然不時地用手去扶著身旁的東西來保持身體平衡也是必須地。一切準備完畢之後，琳雅挽著維克托萊婭的胳膊，開開心心地逛進了布裏斯波城區。
??嗯，的確是一個非常有異域風情的人類城市，畢竟格勒西亞人與亞特蘭斯人無論是在宗教、信仰、習俗、衣著、文字、語言等各個方麵都有著很大的差異，逛在這座城市裏感覺就像是完全到了另一個世界。琳雅現在仍然穿著當初離開彩雲之城時所穿的那身白衣公主長裙，在人群之中當然是顯得格外顯眼，不過身邊跟著幾個五大三粗橫眉豎眼的家夥，眾人也都連忙識趣地躲開到一邊了。
??當然，隻逛街是肯定不可能的啦。琺拉瑪在臨別時送了一箱金條給琳雅，結果直接就把加斯塔亞給害慘了，在某種“天性”的驅使下，琳雅和維克托萊婭興致勃勃地一路買下了一大堆東西，像什麽本地風情的衣服啊，各種飾物小玩藝，還有可口的零食，各種各樣有趣的東西，很快就把加斯塔亞這三個跟班的身上給堆滿了，搞得加斯塔亞簡直欲哭無淚。
??就知道琺拉瑪老大交給他的這個任務沒那麽輕鬆了。
??為什麽女孩子都這麽喜歡逛街呢？先前的那個萊安妮也是，加斯塔亞大概永遠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
??與在其它地方所見到的一樣，這裏有衣不蔽體的窮人，也有錦衣閃亮的富人，有匆匆而過的忙碌者，也有無所事事的閑聊者，城市一如既往地按照著原有的秩序在運行著，但唯一令人似乎有些奇怪的是，琳雅很少能從這裏的人們臉上看到笑容。真正的笑容。
??生活的壓力在哪裏都是一樣巨大的啊。
??當逛到又一個市場中的時候，琳雅發現這裏好多成年的或者未成年的女孩，一個個神情茫然地接受著有錢顧客們的挑選，似乎是一個人口市場，其中的一個滿臉長著麻子中年女子見到琳雅一行衣著鮮亮，連忙迎了上來媚笑著道：“這位小姐，是想買兩個女奴嗎？都是調教好的，手腳勤快，做事麻利，保您滿意！”
??看來確實是個奴隸市場。琳雅的興致一下子完全沒有了，白了她一眼，轉頭就走。雖然她很同情這些女孩子們的處境，但她恐怕並沒有能力去幫助她們。即使是在萊雅她都沒辦法幫助那些奴隸獲得自由，何況是在這個她自身都難保的地方。她沒有錢給她們贖身，也不可能去用武力推翻這個國家暴力機構，更不可能去改變這早已固定下來的社會製度。
??女奴市場原本還是很有秩序的，也不時地有一隊手持著長槍的士兵巡邏走過，但不知為什麽，人群突然有些慌亂起來，“馴養所的人來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原本還在女奴市場裏選來選去的顧客們瞬間便如鳥獸散去，那些擺在攤位上等待出售的女奴們更是嚇得一個個渾身發抖，與先前的麻木與茫然顯得有些截然不同，若不是有鐵鏈鎖住的話，恐怕這些女奴們都要驚慌逃散了。
??另一隊穿著盔甲的士兵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市場，士兵抓住哭叫不止的女奴，把她們的臉抬起來給為首管事的人看過，然後就由管事來決定滿不滿意，不滿意的人仍舊丟回攤位上，滿意的人就會被解下鏈子，拴到馬車上，然後丟下幾塊銀幣給攤位的老板，而那些被選中的女奴紛紛號淘大哭起來，結果立刻就惹來了士兵們的耳光。
??看著這些可憐人的遭遇，琳雅也隻能是無奈地搖頭。數以百萬個女孩子中才會有一個幸運地成為公主，而其他的，則都要麵對各自殘酷的命運，麵對這悲哀而痛苦的世界。現實就是這麽殘忍而無奈啊！
??“他們這是在做什麽？”維克托萊婭一直生活在海洋中，魚人社會是沒有奴隸這種階級的，所以她並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於是，一路上琳雅開始為維克托萊婭努力講解起有關“奴隸”這種東西來，人類是如何自相殘殺，通過戰爭或不公平地財富分配將自己的同類變成沒有權利的私有財產，肆意地奪取他們的自由、奴隸他們的同類、甚至隨便地剝奪他們的生命，維克托萊婭聽得隻能是搖頭不止。
??返回港口的途中。前麵街道似乎有些堵塞了，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停在路邊一家門楣高大的有錢人家門口，一群人正拉著一個麵容皎好的少女的手，哭得稀裏嘩啦。
??“莫特家這是怎麽了？”“沒看見那是城主衛隊的人嘛？聽說雪莉小姐被城主大人給看上了，今天就要送進城堡裏去了。”“哦！”先前發問的人連忙閉上了嘴巴。
??聽到周圍人群的竊竊私語，琳雅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些人又是怎麽了？”除開在因斯馬斯港不算，今天是維克托萊婭第一次來到人類的城市中，所以各種各樣的奇怪問題難免層出不窮，不過琳雅還是會專心地為她解答地。
??“這個叫雪莉的小姐，應該就是這個莫特家族家中的貴族小姐吧。不過這個城主看上她，人家有錢有勢力有軍隊，所以不論莫特家願意不願意，他們都隻能乖乖地把女兒嫁給城主了。”琳雅按照自己的思路分析道。
??“女兒出嫁？你的意思是婚姻嗎？這難道不應該是件高興的大好事嗎？可他們為什麽一個個全都哭得這麽傷心呢？”維克托萊婭疑惑地問道，她感覺自己完全懵了。
??“呃……這個嘛，女兒出嫁的時候，女方的家人通常都會大哭一場……這種事情在我們人類來說是很正常的啦！女兒出嫁後，也許就會很難有機會與父母家人相見了，這個時候痛哭一場，可以表達女兒與父母的深厚親情……嗯，大概就是這樣吧。”琳雅想了想說道。
??“如果想念父母的話，那她可以隨時回家呀！她和她丈夫可能輪流在雙方的父母家中居住嘛！”維克托萊婭繼續追問道，大有不問清楚就誓不罷休的架式。然後，琳雅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雖然對魚人的了解不多，對魚人的社會形態了解很少，但有一點她是很肯定的，魚人應該是一個母係氏族社會……統治魚人國度的是女王美琪絲，還有高層官員、魔法師什麽的大多是女性，所以在魚人的世界裏，她們是完全無法理解某些男權社會的特有現象的。
??琳雅這下可真鬱悶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跟維克托萊婭解釋這越來越多的問題了。“這麽說吧，你把這理解為人類的某種情感表達就可以了，有時候哭泣並不一定就是傷心的，就好比我有時候也會開心地流眼淚呢……還有憤怒地大笑……這都是有可能的。”
??“呃……好吧……”維克托萊婭的腦袋還是暈暈的，“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真的哭得好傷心，一點也不像開心的樣子呀！”不得不承認，人類真的是好奇怪！
??“唉……算了，我們繞道走吧……”琳雅無奈地拍了拍腦袋。
??不過剛走兩步，突然聽到一個尖細地讓人聽著感覺好不舒服的聲音從前方的馬車裏傳了出來，“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您從何而來？”窗簾掀開，露出一個膚色慘白的臉，那麵容柔和，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琳雅一時有些分辨不清“它”的性別來。
??“歡迎兩位美麗的小姐來到強大而富饒的布裏斯波，請容許我為自己作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是布裏斯波的城主查坦*萊恩伯爵，受艾莉柯茜絲女王的委任，負責管理這座城市。這兩位美麗的小姐，你們一定是第一定來到布裏斯波和卡拉比姆吧？”那個生物用某種優雅的姿態走到琳雅兩人的身前，用一種格勒西亞式的禮節向兩人撫胸鞠躬行禮道。
??這下琳雅終於可以確定他是一個雄性生物了，無論是從這樣的禮節，還是這樣一身緊身的長禮服來看，應該都是可以確定的。隻是這春日裏的陽光似乎並不灼人，但他已經早早地在頭頂上用禮服和禮帽撐起了一隻高高的頭篷，將腦袋深深地埋在陰影深處，感覺實在有些可笑。
??不過這城主和伯爵的身份也確實有些不容小視，琳雅一行現在正滯留在別人的地盤上，可不能那麽無禮地無視人家。“很榮幸見到您，尊敬的伯爵大人。我的名字叫……娜米婭，這是我的姐姐維克托萊婭。我們來自拉努恩所屬的賽文島因斯馬斯城，準備前往銀月之城，途中路過此地。”
??“啊，原來是來自拉努恩的尊貴客人？歡迎您的到來，美麗的娜米婭小姐。很抱歉沒能及時地招待來自遠方的貴客，如果可以的話，我準備今晚在城堡裏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以補償我們的招待不周。請兩位美麗的小姐務必光臨！”那家夥仍是一臉風翩翩的笑容，但其間的虛偽與客套卻是像刻畫在他臉上一般，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天使降臨號還要耽擱幾天時間來進行修理，現在根本無法出航，所以現在也絕不能得罪這個家夥，雖然琳雅其實在內心深處對那個惡心的查坦萊恩並沒有絲毫好感。但是就算再不情願，可結果在他的反複糾纏之下，最終還是不得不勉強答應下來。
??“好討厭啊！那個可惡的太監，我又不認識他，他幹嘛要邀請我？真是可惡！討厭！宴會什麽的，最討厭了！”回到船上的房間，維克托萊婭正在為她準備梳妝的時候，琳雅仍然是滿臉煩惱地怨念道。
??“那家夥……看樣子似乎並不像是人類呢。”維克托萊婭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道，頓時把琳雅驚了一跳。
??“沿海的國家和城市，也許並不會去刻意地招惹我們拉努恩海盜，但是彼此的關係也從來並沒有好過——彼此互不侵犯對雙方來說也許就是某種最好的狀態了。我似乎並不記得拉努恩與卡拉比姆有過什麽來往。”加斯塔亞用一個大箱子裝著琳雅逛街買來的一大堆東西，抱進來放到琳雅房間裏的時候，正好聽到女孩們的對話，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道。
??琳雅的眉頭擰了起來。“我覺得……我還是別去了。看到那個家夥的臉就感到惡心！”琳雅使勁地搖了搖腦袋說。
??“不過……城堡那邊已經派來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已經等在碼頭上了，而且還帶了至少兩百個士兵。船塢四周也多了上百個士兵，船塢外還停了三艘戰船，堵在出塢的航道外麵，也是剛剛才來的。”加斯塔亞聳了聳肩，雖然有些話並沒有說明，但寓意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琳雅板起了臉，她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地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顆紅寶石戒指。然後她想了想，又將琺拉瑪剛剛送給她的那顆熾焰之星紅寶石項鏈從頸間取了下來，截到右手腕上，臨時做成了一串手鏈。
??**
??“你有名字嗎？”查伯*萊恩問她。他有著貴族的印記，深黃色的眼珠和蒼白的麵孔，以及最重要的一點——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
??女孩盡量讓自己不再發抖，“我叫特瑞，先生。”女孩小聲地說道，可是聲音還是止不住地抖動著。
??“聽好了，孩子，除非他問你，否則不要告訴他你的名字。也不要用除了我的主人或主人之外的任何稱謂來稱呼他。如果你還想見到你的家人的話，就一切都要聽從他的吩咐，明白了嗎？
??“是，先生。”女孩回答道。查伯萊恩轉身離開，沒有再看她一眼，關上了門。特瑞偷偷地掃視了一下這個臥室，發現她所處的位置是這張大床的一角，房間裏到處充滿了她從所未見過的奢華，她注意到了那是絲綢織成的花紋絢麗的窗簾和床單，掛毯似乎已經有幾個世紀的時間，但依然充滿生氣。用珍貴冷杉製造的家具來自世界的各個角落，以及一塊用原銀打磨的落地鏡。很顯然，特瑞發覺自己身上所穿的這件蜷作一團的劣質羊毛外衣與這個環境顯得如此格格不入。
??門突然被打開了，特瑞嚇了一跳，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英俊與瀟灑使得這個房間裏的一切似乎都黯然失去了色彩。如此出眾的男子是她從未在鄉下的夥伴或是有錢人家或是貴族身上見到過，他那深邃的眼神和挺拔的身姿使他看起來好像擺脫了時光與過往的桎梏，甚至是脫離了神的束縛。他身邊的風輕揚起來，好像整個世界都已經屬於他，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他麵前，特瑞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
??“你好，孩子，不要怕。”男子微笑著安慰她道，“我知道你肯定聽說過某些關於我的傳言吧。”
??“沒有，我的主人。”特瑞撒謊了，她的臉發紅了，心跳得噗噗亂響。
??他又笑了起來。“我看到你在原野裏勞作，我的孩子。有那麽一刻我似乎突然被你的身影所吸引了。所以我最終決定讓他們把你帶到這裏來，住在城堡裏是一件很容易與外界隔絕的事，而作為一個統治者，不能詳細了解他的子民在做些什麽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叫什麽名字？”
??“特瑞，我的主人。”
??“你有家庭嗎，特瑞？”他又問道，同時將手放到她的肩上，她不自覺地驚訝地顫抖了一下，他的眼眶突然變窄，“我說過，不要太緊張，特瑞。”
??“我的主人，不是這樣，我隻是……隻是因為我以前從未與另一名男子單獨相處過，自從我媽媽死後，爸爸沒有再娶，所以我現在已經能夠做一些活計了。
??他抓住了她的另一邊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啊，特瑞，放鬆點，放掉剛才的事吧。你不用再擔心什麽你父母或者追求者的事情了。”
??她本能地想要反抗，但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威脅，恐懼讓她又不由地顫抖起來。“是，我的主人。”
??從脖子左側傳來的疼痛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嚴重，過了一會，她甚至有些胡思亂想起來。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不再是在這個王子的臥室中，而是回到了自己家中那張卑微而堅硬的床上。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也不再是她的王子，而是她未來的丈夫。
??生命，還有靈魂似乎在不斷地流逝，她最終還是發出了某種囈語般地呼喊：“主人，不要……”她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越來越明顯，她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湧向頸間。她又一次哭喊起來，絕望地試圖想要掙紮。
??但眼前的這位王子並沒有對她的懇求做出任何回應，直到她眼前世界的色彩漸漸地褪變成了黑色。
??他心滿意足地打開房門，查伯萊恩正等在外麵，穿著絲質長袍。女孩倒在他身後的那張大床上，肌膚變得慘白，已經完全沒有了血色，整個身體正躺在一片血泊中。
??弗勞諾斯輕輕擦拭著他的嘴唇，“她還活著嗎？我的主人？”查伯萊恩滿臉貪婪地問道。
??“就和她以前的時候一樣，你可以隨便想怎麽做都可以。”
??查伯萊恩欣喜地準備衝進去，但他突然想起了什麽。“啊，對了，我的主人。剛剛從布裏斯波傳來的消息，我的哥哥查坦*萊恩城主有一件極度機密的消息要轉告您。”
??“什麽事說吧。”
??“我哥哥說，他今天在布裏斯波發現了一件無雙的珍品，他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美麗的女孩，而且是如此純潔無瑕。但他不敢擅自享用，隻有偉大的主人您才有資格享受這樣絕世的美味。所以他讓我來告訴您，將她獻給您。他今晚會邀請她到布裏斯波的城堡，如果可以的話，請您現在就立刻前往。”查伯*萊恩一臉媚笑地道。
??“他眼中的美女實在太廉價了一點。”弗勞諾斯王子不屑地回應了一句，準備離開。
??但查伯萊恩連忙又說道：“不不不，我的主人。這一次絕對與往不同的。查坦說，他看到那個女孩的第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快要爆炸了，她的美麗就像是那傳說中的海妖令人難以再挪動雙眼，她的處子體香讓他幾乎要沉醉過去，她的血液所散發出來的香甜讓他幾乎失去理智難以自製。這一定是上天所賜予您最珍貴的禮物，我的主人，這一次您一定不能錯過！”
??查伯萊恩的話終於成功地提起了弗勞諾斯王子的興趣。他點了點頭，走出臥室來到了王宮大殿中。
??“你又在玩弄你的食物嗎？”大廳的王座上，艾莉柯茜絲女王抬起頭來看了她的弟弟一眼道。
??“嗬嗬。下午好，我親愛的姐姐。對了，這幾天我準備到各地的城市去巡視一番，所以我要使用一次傳送門，今天的第一站將會是布裏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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