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半緣君
今我給大家帶來的是我新專輯上還沒有發行的一首新歌。”秦曙君清冷的語調中夾雜著一絲獨特的甜美。
居然是首新歌?
一時間,所有人都帶著滿滿的期待,等待著秦曙君接下來的這首新歌。
“關於這首歌,還有一段故事,其實這首歌不是我作的曲,我隻是填了個詞,這首歌的曲子是現場在坐的其中一位老朋友親自為我譜的。”秦曙君語調輕快,聲音如婉轉的黃鸝。
“嘩!”
呐,他們聽到了什麽?
秦曙君的這麽曖昧,看來這中間有故事啊!
一時間,整個會場燃燒著濃濃的八卦之火,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跟探照燈似的四下裏尋找著秦曙君口中那位老朋友。
魏湘白了一眼段梟,這家夥還自己和秦曙君沒關係,看秦曙君這模樣分明已經盯上了段梟。
不過,秦曙君今所做的一切都隻是白費功夫罷了。
如果是以前,秦曙君還是文工團女兵的時候,她和段梟還是有些可能,但現在秦曙君作為一個演員,演員放在古代,那就是戲子,燕京段家是不可能讓一個戲子進家門的。
段梟一聽這話,暗道不好,正打算腳底抹油開溜。
秦曙君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圍繞著段梟打轉,他想趁著人多逃跑的心思,很快就無所遁形了。
“段梟,看在老朋友的份上,不會這麽不給麵子吧!”
話音剛落,段梟幾乎是無所頓形,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將他那副勾著腰鬼鬼祟祟的模樣看了個徹底。
“嘿嘿……我嗎?”段梟幹笑了兩聲,企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魏湘無力扶額,她不認識這家夥,太他媽丟人了。
秦曙君微微歪頭,淺淺一笑,很明顯是在等著段梟上台。
這簡直就是騎虎難下啊!
“我記得以前你過以後有機會希望能有一次和我同台合作的機會,你忘了嗎?”秦曙君語氣頗為委屈的。
這話讓段梟回想起了從前,那時秦曙君還是一個文藝兵的時候,每次上台表演的時候都是光芒萬丈的耀眼存在,段梟作為一個列兵隻有站在台下眼巴巴看的份兒,那時候他最大的願望成真就是能和秦曙君同台一次。
不過可惜,這個機會段梟一直沒有等到,再後來,秦曙君光榮退伍了成了人人追捧大明星,他的軍銜越升越高。
像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段梟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和秦曙君還有再相遇的機會。
秦曙君如花的笑顏,近在咫尺,段梟仿佛陷入了過去的回憶,鬼使神差的走上了台……
郎才女貌,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顯得非常的般配。
台下的人幾乎都看直了。
段梟緩緩的坐在了琴凳上,雙手微曲輕輕的搭在鋼琴鍵上,琴譜上寫的正是當初段梟為秦曙君譜的琴譜。
段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音符在腦海裏跳動的旋律。
其實他鋼琴談的不錯,但對這玩意兒並不是多感興趣,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年沒碰過這玩意兒了。
“有一種相愛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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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無語,有一種相思叫望斷涯。風也多情,月也多情。多少日夜思戀的苦楚,在相逢的一瞬間,全都消散無蹤……”
秦曙君唱歌,段梟彈琴。
這首曲子的旋律頗有一種金戈鐵馬醉臥沙場的浩瀚磅礴。
當初做這首曲子的時候是為了能在國慶晚會上和秦曙君合奏的,所以更多的是偏向征戰沙場的豪邁瀟灑,與兒女情長無關。
但秦曙君填的詞卻是飽含著濃濃的情絲蜜意,加上她獨特甘甜的嗓音,將二者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譜寫成了歌頌戰場之上,刀光血雨間,不離不棄,婉轉淒美的愛情故事。
現場所有人幾乎都沉浸在了這首曲子裏。
仿佛能從中嗅到沙場上的血腥味。
魏湘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卻有讓男人趨之若鶩的魅力。
短短一首歌就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好感。
但是這個女人在這種公共場合和段梟合唱情歌,而且還指明了這首歌是由段梟給她譜的曲,其中的心思,就很耐人尋味了。
不得不,這首歌還是很有代入感的,可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自己譜的曲,就連他自己都認識的陷入了這首歌的旋律中。
想起了在戰場上,當年班長替他擋下的那顆子彈;想起了屍山血海裏,戰友們奮力拚殺的場景;想起了炸彈爆炸的最後一刻,段梟被人推開,自己深陷火海的兄弟;還有……秦曙君……
喉間湧起一股腥甜。
“噗——”
“當——”
琴聲戛然而止,台下的觀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站在台上的秦曙君卻目睹了鋼琴鍵上的那一片鮮紅。
“段梟……”秦曙君麵露驚恐之色,顯然是被眼前的變故嚇得不輕。
顯然這樣的狀況就連段梟自己也不清楚,單手抹了一把嘴角殘留的血跡,眼神呆滯,處於懵逼中……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的令人窒息的疼痛……
這種陌生的,直擊靈魂的疼痛,打的段梟措手不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呃——”段梟捂著胸口悶哼一聲,大腦一片嗡鳴。
整個會場的燈光太暗,台下的觀眾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議論紛紛地盯著舞台上看。
隔得遠的,隻能看見本來還坐在琴凳上深情彈奏的段老師,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扶著鋼琴半弓著腰狼狽的從後台離開了。
緊隨其後的秦曙君,更是神色慌張的提著裙擺從後台離開了。
誰也沒有料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這個爛攤子注定要留給晚會的發起者魏湘來收拾了。
段梟隻感覺四肢百骸的骨頭都被人打碎了一般,腦子裏一抽一抽的,甚至都有些神誌不清了。
拚命地搖著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段梟!段梟!你沒事吧,你怎麽了?”秦曙君踩著恨高,急急忙忙地追了上來。
通往後台的過道狹,再加上段梟的狀態不對勁,秦曙君很快便追上了他。
秦曙君搭上段梟的肩膀,打算詢問一下情況。
結果一抬眼,捂著嘴,一臉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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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條魂都差點嚇沒了。
秦曙君眼中的段梟,裸露在外的皮膚爬滿了血紅色的脈絡,看起來非常的猙獰恐怖。
最讓秦曙君腿軟的是,段梟的那雙眼睛一片猩紅,包裹著濃濃的煞氣,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咚!”麵對秦曙君的靠近,段梟下意識的單手掐住了秦曙君的脖子,狠狠地將她扣在了牆上。
秦曙君的後腦勺撞在了貨架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呃——”秦曙君疼得臉色發白,雙手奮力的想要掰開段梟如鐵鉗般死死地扣在她脖子上的大掌,雙腳下意識地亂蹬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秦曙君的眼睛幾乎要突出來了,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這是她第一次離死亡這麽近。
段梟雙目血紅,就連瞳孔也變成了血紅色,麵目猙獰,冷冷的望著秦曙君,像覺得一尊嗜血的殺神。
顯然,他已經失去了神誌,完全不認識秦曙君是誰了。
就在秦曙君覺得自己快要斷氣的時候,段梟突然鬆開了她的脖子。
捂著腦袋半撐著牆,無意識的拿腦袋拚命的撞擊著牆麵。
“咳咳……”秦曙君四肢癱軟的倒在地上,好半才喘上氣。
“段梟!”也不知道是什麽力量促使著秦曙君不要命的直接衝上去從後背環住了段梟的腰。
秦曙君沒想那麽多,她隻知道,段梟要是再這麽撞下去,就算不死也會落得跟腦震蕩的下場。
感受到段梟身上的滾燙的觸感,那種不是人類該有的高溫,卻沒能讓秦曙君鬆手。
“段梟,我是秦曙君!我是秦曙君啊!你還記得我嗎?”秦曙君卯足了勁兒企圖讓段梟恢複神誌。
“秦……曙君……”唇齒間咬碎了的聲音從段梟的喉腔內傳出。
“對,你還記得嗎?當年在部隊的時候,負重越野,我扭傷了腳腕你替我買藥的事。還有,你曾經為了向我表白給我準備了一片玫瑰花海,你知道嗎?我當時特別的感動……”秦曙君緊緊的抱著段梟的身體,在他的耳邊訴著二人曾經的過往。
“嗚……啊……好疼……”
秦曙君的話還是有些反應的,段梟像是想起了什麽,捂著腦袋一把推開秦曙君:
“走……快走……”
“我不走。”
留下來很可能會被段梟失手殺死,事後就連秦曙君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留下來是要送死嗎?
但是此時此刻,秦曙君想也沒想,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留下來。
好在段梟最後暈了過去,不然危險的就該是秦曙君了。
段梟是被秦曙君秘密的帶回了自己的住處,臨時安頓了下來。
這昏迷的情況下,一躺就是三。
段梟不知道,外麵關於他的新聞已經炸滿了。
段梟與秦曙君合奏“半緣君”郎情妾意,被人拍了照片,登在了雜誌周刊上。
溫慕雅差點沒氣得吐出一口老血來,結果段梟這家夥卻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三了,居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
電話也打不通,短信也不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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