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一夜未歸
“那我們回宮?”蕭景行望著薑然聲音沙啞道。
??薑然的臉刷得紅了,著實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你……”薑然捂住自己的臉,嬌羞道。
??另一邊。
??裴歡歡坐在床邊,雙手疊加在一起,神情擔憂,眼底帶著憧憬。
??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裴歡歡有些緊張,雖說她和君墨白很熟悉,但是礙於兩人的身份,他終究還是.……
??君墨白直接走到床邊,直接將她掀開,輕聲道:“歡歡,你真美。”
??裴歡歡聽到價目表的話,臉微微泛紅。
??君墨白見她這模樣,便也不再打趣她,而是起身拿著合巹酒走到裴歡歡的身邊輕聲道:“歡歡,該喝合巹酒了。”
??裴歡歡接過酒,便和君墨白喝交杯酒。
??“歡歡,你真好看。”君墨白接過裴歡歡手裏的杯子,聲音沙啞道。
??裴歡歡覺得君墨白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真的太厲害了。
??一夜春宵,三千紅帳相纏。
??君墨白心滿意足的抱著裴歡歡昏昏睡去。
??裴歡歡想要睜開眼睛,奈何眼皮沉重,根本就沒有力氣睜開。
??他在心裏將君墨白被罵了千萬遍,說好的一次就讓她休息誰知道竟然直接要了四次。
??她從前怎麽就覺得君墨白這人不好相處呢?
??他壓根就是個穿衣溫潤儒雅,脫衣就是個禽獸。
??椒房殿。
??這一夜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夢見了蕭銘慘死的畫麵,她尖叫一聲直接坐在床上。
??蕭景行聽到聲音,連忙起身望著薑然輕聲道:“阿然,是不是做噩夢了?”
??薑然點了點頭,便朝蕭景行道:“我夢見蕭銘慘死的畫麵。”
??蕭景行自然知道薑然做噩夢了,便輕聲安撫道:“一定是你最近太累了,所以才會做噩夢。”
??薑然不語,隻是望著不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難道蕭銘是在怪罪她嗎?
??自從司燁宸離開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夢見蕭銘慘死的畫麵,如今竟然夢見他。
??“阿景,我明日想去看看。”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去看看蕭銘究竟怎麽樣了。
??蕭景行點了點頭,緩緩道:“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他一直都知道蕭銘對於薑然來說是個特殊的存在,若不是她的緣故,或許他會活得好好的。
??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薑然點了點頭,便躺在床上。
??蕭景行抱著她,安撫道:“睡吧,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薑然望著眼前開花的海棠樹,眼底閃過一抹震驚,著實沒有想到這時候的海棠花竟然開了。
??按道理說,現在不是海棠花的季節,怎麽就開了呢?
??薑然伸出手撫摸著風吹落的葉子,輕聲道:“蕭哥哥,這一定是你托花給我帶消息對不對?”
??蕭景行站在不遠處望著薑然這模樣,眼神複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彼時,一陣清風吹過,花紛紛落在地上。
??薑然伸出手望著不遠處,思緒票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她靠在樹旁邊,一待便是一個上午。
??良久,她才起身朝不遠處的蕭景行道:“我們回家吧。”
??蕭景行愣了一下,著實沒有想到薑然竟然說回家,他嘴角微微上揚。
??他緊緊牽著薑然的手,聲音沙啞道:“好,我們回家。”
??夕陽西下,兩人的身影在晚霞的照耀下,顯得很纖長。
??或許人生就這樣,兩人一起攜手到老。
??蕭景行回到皇宮之後,便聽到了許公公來通報,說是裴卿有事情要稟報。
??蕭景行望著身邊的薑然,眼底帶著一抹擔憂。
??薑然見狀,便道:“阿景,我沒事。”
??她知道他這是擔憂自己,隻是她並沒有那麽脆弱,經曆了那麽多風雨,她已經習慣了。
??蕭景行伸出手摸了摸薑然的腦袋,輕聲道:“等我回來。”
??薑然乖巧的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原以為蕭景行可以趕過來椒房殿用晚膳,卻沒有想到她等了他一宿,他還是沒有回來。
??或許那件事情真的很嚴重吧。
??當然這些事情薑然也是後來才知道。
??禦書房。
??蕭景行剛踏進禦書房便看到裴卿正候著,隨即便道:“你最好有重大的事情稟報,不然本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原本他是可以跟薑然一起用完膳,卻因為他的緣故,他隻能來這裏麵對一堆公文。
??蕭景行覺得自己變了,他一刻也不想要離開薑然。
??裴卿聞言,連忙朝蕭景行行禮道:“皇上,江陵那邊傳來緊急軍報。”
??“何事?”蕭景行有些疑惑道。
??裴卿將軍報直接將奏折遞給蕭景行,緩緩道:“回皇上,我軍中了埋伏,損失慘重,還請皇上派援兵前往支援。”
??蕭景行望著奏折上麵的內容,眼底帶著一抹震驚。
??原以為不過是一些前朝餘孽,誰知道他們竟然能轟動整個江陵的百姓,讓他們與自己對抗?
??他究竟是誰?
??難道真的是司燁宸複活了?
??蕭景行是絕對不相信這個事實,即便是司燁宸複活,他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侯明呢?”蕭景行望著裴卿問道。
??“候將軍受到埋伏受了重傷。”裴卿朝蕭景行解釋道。
??蕭景行神情凝重,望著裴卿問道:“現如今朝中還有誰能出戰?”
??裴卿低著頭,並沒有回答蕭景行的話。
??畢竟朝中的達成各有所職,他們都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
??“當今朝中隻要清平王閑空。”裴卿朝蕭景行道。
??蕭景行愣了一下,並沒有說話,良久才緩緩道:“本皇打算禦駕親征。”
??君墨白剛剛大婚,他怎麽能讓他上戰場呢?
??裴卿跪在地上朝蕭景行喊道:“皇上,請三思啊!”
??國不可一日日無君,若是他有個萬一,那北宸國怎麽辦?
??“本皇心意已決,無需解釋。”蕭景行朝裴卿說道。
??裴卿見自己沒有辦法改變蕭景行的意願,隻是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
??當蕭景行趕到椒房殿的時候,薑然趴在桌上休息,桌上的佳肴已經冷了。
??蕭景行伸出手摸了摸薑然的臉,眼底帶著一抹心疼。
??阿然,對不起……
??若不是他的緣故,或許她會無憂無慮。
??“阿然,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他身為北宸國的王,這輩子除了薑然他注定是要北宸國犧牲。
??隻是為什麽?他有些舍不得呢?
??薑然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癢癢,伸出手抓了抓,便又繼續睡覺。
??蕭景行望著她這模樣,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覺得薑然這模樣有些可愛。
??若是他不在了,那她該怎麽辦?
??蕭景行起身將薑然抱在懷裏,直接往床邊走去。
??當薑然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溫度早就冷了。
??她起身坐在床上,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他昨夜沒有回來吧。
??她望著桌上被人撤走的佳肴,不知道為何竟然覺得有一絲絲悲戚。
??看來,他是忘了與自己的約定。
??“映月。”薑然朝門外喊道。
??守在門外的映月聽到薑然的聲音,連忙進來朝薑然行禮:“娘娘。”
??“將這些東西都撤走。”薑然朝映月吩咐道。
??映月得了命令,便立馬命人將東西撤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覺得薑然的心情看起來不佳。
??難道是因為皇上?她突然想起了早上蕭景行的吩咐。
??她著實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他為何要瞞著娘娘呢?
??薑然並沒有理會映月,而是直接坐在鏡子前,望著鏡子裏的自己。
??那張臉憔悴,眼神疲倦,薑然有些震驚,這是她嗎?
??她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娘娘?”映月見薑然一直發呆,忍不住喊道。
??薑然聽到聲音,反應過來,便朝映月道:“怎麽了?”
??“回娘娘,皇上剛剛派人通報,說是讓娘娘自己先用膳。”映月將小太監通報的話,一字不差的朝薑然道。
??薑然愣了一下,隨即緩緩道:“皇上還有什麽交代嗎?”
??映月沉思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薑然見狀,便也知道了,望著鏡子裏的自己,思緒漂遠。
??蕭景行望著桌上的奏折,眉頭緊蹙,他將奏折直接仍在地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突然,身後伸出一雙纖細的手正覆在蕭景行的太陽穴替他揉了揉。
??蕭景行愣了一下,一股熟悉的香味撲鼻而來。
??他回過頭來見薑然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有些震驚道:“阿然,你怎麽來了?”
??薑然並沒有回答蕭景行的話,隻是望著他輕聲道:“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事?”
??從前,都是他站在自己的麵前默默保護自己,如今她也想要站在蕭景行的麵前,為他分擔。
??蕭景行握著薑然的手,良久才緩緩道:“無礙,就是江陵的一些事情。”
??他終究還是不忍心告訴她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她究竟知不知道那個‘司燁宸’?
??罷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大概是不願意聽吧。
??“阿景,我沒有你想的那麽脆弱,”她知道他是擔憂她的身子,但是她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麽脆弱。
??“阿然,我知道。我不想那些煩心事煩你。”
??她是什麽性子?他難道不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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