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五妖師弟
“小……”
“賤種”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容簡兮的身影就擋在了兩個孩子的身前,“這麽巧,玉檀妹妹出來散心嗎?”
一念之間,璃玉檀已經在心裏頭將容簡兮千刀萬剮。
“什麽時候煞狐門成了你家後花園,你想逛就逛的嗎?”
容簡兮搖頭,“這倒不是。”
璃玉檀正在得意之時,又聽容簡兮說,“這破地方哪裏比得上我們府上一個花壇?”
“你!”
璃玉檀咬牙切齒,“你既然這般看不上我們煞狐門,又何必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
“是我死皮賴臉嗎?”容簡兮反問。
“那你倒是讓老頭子送我們回去啊。”翩若從容簡兮身後探出個小腦袋,說的一本正經。
璃玉檀一口心頭血恨不得噴出來。
“你說誰是老頭子?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那我先撕了你的嘴!”容簡兮神情淡漠,說出來的話也是風輕雲淡,可卻偏偏能叫人覺出一種震懾。
璃玉檀袖下的雙拳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再握緊。
“什麽樣的娘生什麽樣的種!你既然不會做娘,那就別做了!”
容簡兮的眸子冷了下來。“我怎麽做娘,用得著你來教?”話音一轉,她又笑了起來。“不過我已經生了兩個,起碼也是個做娘的身份了,玉檀妹妹若是覺得我做不好娘,那也是心疼孩子。既然如此,那你喊我一聲娘,你來做我的孩子,若是我哪裏做的不好的,你跟我說,我改就是了。”
前頭那些話璃玉檀還是有些得意,隻是這後頭怎麽就變了味道了?
反應過來的她瞬間大怒,指著容簡兮破口大罵:“狐狸精死破鞋小賤啊!”
一聲尖叫響徹了半個煞狐門。
等有人趕過來時,就隻有璃玉檀張大了嘴巴,啊啊的哭喊著,卻不知道她到底是哭喊個什麽。
直到五妖聞訊趕來,將璃玉檀的下巴給重新接了回去,璃玉檀才終於算是說了句明白話。
“那賤人竟然想要殺我!”
五妖輕哼,“人家若是想要殺你,也不會隻是卸你一個下巴了。”睨著璃玉檀,五妖問:“你是又說了什麽話,惹得那個祖宗不高興了?”
璃玉檀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整個人恨不得跳起來。她聲音尖銳道:“你現在都認她做祖宗了?她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認她做祖宗?你五妖的骨氣就隻有這麽點兒?”
五妖懶得與她爭論,搖搖頭就要離開。
“你師弟有沒有信兒?”
五妖哼哼,說:“之前就跟你說了,我師弟行蹤不定,現在早已經不是墨景淵的淮朝,現在可是洛政。這信才送出去幾天?你現在就想要得到我師弟的回信?做夢呢?”
璃玉檀跺跺腳,“那你再去寫!一天一封!不行就一個時辰一封!”
不可理喻!
從前璃玉檀煩人,但現在簡直就是個瘋子!
五妖轉身便走,璃玉檀聲音幽幽說:“怎麽,你不想要息髓珠了?”
五妖頓住腳步,“你緘口不言,反倒是一直讓我拿出誠意。玉檀,生意可不是這麽做的。”
璃玉檀咬咬牙,“西麵。”
五妖沒明白她的意思。
“息髓珠被我祖父藏在了西麵。”
煞狐門中人盡皆知,西麵有個藏寶閣,都是老尊主多年的心血。至於是什麽心血,老尊主從來不說,外人也從不敢問。
就是門中幾位長老這麽多年也從不知道,這裏頭究竟是什麽好東西。
五妖緊著走到她的身邊,“此話當真?”
璃玉檀冷笑,“你以為煞狐門做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祖父想要什麽沒有?他能看得上的東西又有幾樣?昨晚上聽說是門裏來了賊人?朝著西麵去的?”
她不屑道,“門內誰都知道西麵有個迷陣,有去無回。既然這麽厲害,我祖父為何還這麽緊張,深夜都要帶著這麽多人前去查看?”
昨晚五妖雖然沒在場,但也聽說了在西麵的事情。
璃玉檀這麽一說,五妖就越發的懷疑。
“不用懷疑了,息髓珠就在那。”璃玉檀直勾勾的看著他,“那可是我祖父,他就隻有我一個親孫女兒,他的事情我自然知道。”
說到這,璃玉檀又抬高了下巴,一臉的輕傲之色。“我已經告訴你下落了,你快去給我寫信,一個時辰……半個時辰一封!”
五妖可不管她後麵說了什麽話,倒是一直在想著西麵藏寶閣的事情。
下蠱不行,但是迷陣他還是看得懂,且也在行。可西麵那東西,說是個迷陣,可是他親自去看過,根本就不是迷陣。
那東西……五妖似乎是某種屏障。
且不說昨天那門徒,就是任何飛禽走獸闖入其中都會不知所蹤,而過一段時間這些動物的屍體就會被扔在那裏。沒有任何外傷,瞧不出任何刀口。
可偏偏就是死了。
“你聽見沒有?”
璃玉檀提高了聲音,見他依舊不理,正要伸手去推他一把時,空中飛過一隻白鴿,璃玉檀眼前一亮,輕鬆躍起,將那白鴿抓了下來。
果真,白鴿腿上綁了個東西。
正是一張字條。
拿了字條,璃玉檀也不管五妖,就這麽看了。
短短幾個字,璃玉檀一眼就能看完,卻還是看了好幾遍,好幾眼。最後她扔了手中字體,仰天大笑。
五妖彎腰撿起,見字條上寫了個地址。
此時,京城五裏處的一處鄉下莊子裏,有一黑衣長袍的瘦弱男子正在一口口的喝著悶酒,聽見有人推門而入。他甚至都沒抬頭,就已經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多年不見,原來師兄還記得我。”
他的聲音難聽到了極致,像是沙啞,又像是把破爛鋸子。
五妖走進來一些,“許久未見了,師弟。”
那男人抬起頭來,露出從右眼角一直滑到人中位置的一刀恐怖刀疤。看了他兩眼,男人說,“還帶了人來?你向來獨來獨往,怎麽入了煞狐門,反而怕死了?”
才說完這一句,璃玉檀就已經踏進了屋裏。
看清楚男人臉上的傷疤,璃玉檀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