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呼延冷月
二品中乘符籙,血爆符!
成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虛室生符!
“怎,怎麽可能?!竟然是虛室生符!”不少女弟子都發出了震驚的驚呼聲。
竟然是虛室生符的異象!
傳言中,隻有一枚符籙完美的契合天地道紋,才會產生這種異象!
琴心燕內心的震撼與波瀾幾乎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修煉符籙一道,從未見到過有人能夠將虛室生符的異象煉製出來!
就算是她的師尊,也做不到虛室生符的異象。
這個少年,到底是誰?
方奇一氣嗬成,將狼毫筆拋下,將宣紙取了起來,遞給對方,淡笑道:“這樣夠了嗎?”
這一次,輪到琴心燕愣住了,她是徹底被方奇鎮住了。
原本以為對方隻是一個紈絝子弟,為的就是來糾纏自己,四處泡妞來著的,誰知道對方結果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光是這一份煉製符籙的氣度和胸襟,就已經隱隱有宗師氣度!
天才!
這是琴心燕心中唯一的想法。
方奇微微一笑,將龍閣認證的那一襲長袍取了出來,披在身上,眾人紛紛瞠目結舌的看向方奇。
二品上乘丹師!
二品上乘符師!
四周一些女弟子甚至都有了昏厥過去的衝動,竟然是丹符雙絕!
琴心燕也不由的屏息。
不僅是虛室生符,而且是丹符雙絕,對方竟然還是一個丹師!
江夕顏在一旁也瞪著眼睛看著方奇,她心中同樣泛起了巨大波瀾,這個方奇才多大歲數,不僅是新生中的新人王,竟然還是二品上乘丹師,二品上乘符師!
琴心燕不由自主的伸出素手,鄭重的接過了對方的那一頁符紙,仔細的蹙著柳眉觀看著剛剛誕生出虛室生符異象的符紙,就好像是接過了一件稀世珍寶一般,仔仔細細的觀看著這張符紙。
看著那一道道流線,那一個個斑點,琴心燕素手微微有些顫抖,因為她感到在自己的識海中,這些斑點,符號,流線就好像是純正的天地道紋一般,無論是流轉的道紋波動方式,還是道紋的流轉都嚴絲合縫,比她自己畫出來的符,還要高出不知一籌。
“這一次是心燕魯莽了,想不到師弟你在符籙之道上,已經遠遠走在了我的前麵。”讓方奇驚訝的是,這琴心燕竟然對著自己躬身行了一禮。
一處偏殿中。
方奇,江夕顏,琴心燕三人正圍坐在一張檀木桌子旁。
此刻,琴心燕正一臉幽怨的看向江夕顏。
江夕顏輕輕品了一口靈茶,淡淡的道:“心燕,這一次可不是我不說,是你自己沒問,別怪我。”
琴心燕頓時無言以對,她嘟著小嘴,雙手拉著江夕顏的一隻素手,好似一個樹袋熊一樣搖擺著道:“夕顏師姐,要不是你,我早就直接將他轟出去了,哪裏還會讓他進來啊。”
“可是你來的時候怎麽沒和人家透透氣,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來學習的嘛,害的人家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說到這裏,琴心燕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來之前那一幕,吹彈可破的俏臉不由自主的就升起了一抹淡淡的紅霞。
說著,她還偷偷用餘光瞟了一眼正坐在旁邊悠閑喝茶的少年。
太丟人了!
她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少年不簡單,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可怕!
想到這,她不由再次瞟了一眼這個少年袍子左邊胸口那兩枚閃耀著淡淡光輝的徽章,她就不由的俏臉一紅。
人家可是丹符雙絕啊!
自己竟然還上去挑釁對方,真是丟死人了。
今天的事情肯定要哄傳整個一元宗了!
“琴心燕師姐,你不用太往心裏去,我不在意的。”方奇打了個哈哈,啃著手中靈果道。
“早知道你能夠煉製出虛室生符的異象,哪裏還輪得到我上台講課?早就可以讓你上去了。”雖然修為比方奇高,但是琴心燕依然顯得很是耐心,美目中泛出一絲狡黠道。
“別,師姐,講課這一行我是真的不行。”方奇直接認輸,讓他上台給這些師姐講課,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來的痛快。
“我這位師弟可是了不得的很,我上一次得了一本古經,就是他推演出來的。”江夕顏說到這裏,也顯得有些眉飛色舞起來,笑眯眯的將《先天劍經》取了出來,給琴心燕觀摩,琴心燕看了一眼,頓時嘴角有些抽搐的看向悠閑自得的方奇。
她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方奇,心中對於方奇的神奇再次有了更加直觀的了解。
“這就是那一本古經?不是很多師兄都沒辦法推演出來嗎?”她不由的接過了《先天劍經》稿子,仔仔細細的觀摩了一遍,頓時感歎上三品絕學的深奧。
“這樣的絕學,真的是他推演出來的?”很是驚訝於方奇的奇特之處,她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
“的確是他,雖然我也很震驚,但是的確如此,他會施展一門推演的秘術,所以可以推演出來,不過極為耗費元石,為了推演這一本古經,基本上花光了我身上的所有元石。”夕顏師姐苦笑搖頭道。
“師姐,你賺大了,這一下,你那個死對頭林燕可是要被你比下去了!”琴心燕將這一門古經還了回去,很是鄭重的道。
江夕顏也露出了微笑。
是的!
她的確是賺大了!
須知,一門上三品武學,根本無法用元石來衡量!
“他其實是想要來這裏,將自己平時閑得無聊祭煉的一些符籙拿出來售賣,因為我們一元宗沒有海天閣和多寶閣,九城又很容易被人盯上,所以他就想到這裏來給你售賣,沒想到還有今天這一出。”江夕顏也有些無奈的道。
“售賣符籙?”
對方微微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你們今天過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情吧?”
“他說要來這裏學習學習,還和我說自己是入了品階的符師,所以我就帶他來了,我想你也不至於把我趕走吧。”江夕顏瞥了一眼方奇,笑著道,“不過這家夥隱藏的夠深,到了最後我也才知道這個小子也是二品上乘符師。”
“其實我本來是想要擺脫夕顏師姐來幫我售賣我的一部分符籙的,現在也一樣,學習隻是借口。”方奇倒是光棍的很,直接將自己的想法統統說了出來。
噗嗤——
琴心燕也被方奇這麽光棍的說法給逗樂了,隨即一雙大眼睛盯著方奇笑著道:“可以啊,我當然可以幫你出售了,不過以你現在的名頭,可不比我弱,今天傳出去,你一氣嗬成就製成了血爆符,怕是很多人都要惦記著你了。”
“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也要幫我鑒文解字!”琴心燕狡黠一笑,看向方奇。
方奇當即連連點頭。
“不過元石自備啊,我可沒有那麽多元石。”方奇苦哈哈的加了一句。
“知道知道,琴心燕師姐還會貪墨你這點元石不成?”江夕顏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方奇,撲哧笑道。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猛然響起。
隨後幾個窈窕影子款款而來。
“琴師姐,你說好的,今天講完課來給我們交流一下彈琴指法呢?”一道女聲傳來,隻見一個幽幽女子款款而來,方奇定睛一看,發現來人竟然是他的熟人,塗水月。
“塗師姐?”方奇好奇的問道。
在塗水月的身後,還有幾個人,這幾個人同樣他也認識,分別是禾婉兒,顧盼盼,在這兩個人旁邊,還站著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一個身著水藍色長裙,一身長裙襯托的她宛若水中仙子,另外一個則是有些冷冰冰的,一言不發的走來,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冷氣。
“你怎麽也在這裏?”這一下輪到塗水月驚訝了,剛剛講課結束的時候,整個女院的弟子都議論紛紛,之後眾人便各自散了,而她也是一樣,雖然被方奇震撼了不少,但是依然還是準備離去,前往琴房等待琴師姐傳授琴技,誰知左等右等都沒來,隨即帶著這些人再次回到了符院,卻不想見到這個一副場景。
“方奇!”旁邊禾婉兒和顧盼盼同樣瞪大了眼睛,看著方奇,她們之前沒來符院,自然不知道方奇是符師,但是此刻看到方奇竟然會在符院大師姐琴心燕的閨房裏,頓時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你,你,你胸口那兩個徽章,是,是真的嗎?”倒是顧盼盼率先發現了方奇身上那一襲製式長袍,猛地瞪圓了美目,駭然道。
“這,這是,龍閣考核認證才能獲得的徽章,怎麽在你身上?”禾婉兒也有些口齒不清了,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整個人都感覺有些顛三倒四。
“好了好了,方奇的確是丹符雙絕,都是二品上乘。”旁邊塗水月雖然已經經過了之前的震撼,但是此刻依然感到心中有些打鼓,不過比這兩人好得多,她連連解釋道。
“你好,方師弟,你的名頭已經徹底傳開啦。”身著水藍色衣衫的明豔女子大放伸手道,“我叫周妍,周氏一族弟子。”
“方奇。”方奇連忙上前握了握對方的手。
而周妍微微一笑,隨即不露聲色的將手抽了出來。
“呼延冷月。”最後那個冷冰冰的女子冷幽幽的掃了一眼方奇,眸子中閃過一抹特殊的神色,隨即冷淡道。
方奇看了一眼這個呼延冷月,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感覺自己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呼延冷月一樣,但是怎麽思索都想不出來,他不由自主的皺著眉頭,這種感覺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不過久久思索也沒能想出來,方奇隻好選擇放棄。
“那就這樣吧,方師弟,我先失陪了,夕顏師姐,你和方師弟一起回去,還是和我一起去交流切磋一下琴技?”琴心燕麵帶狡黠的道。
“哼,切磋琴技又怎麽了?雖然我切磋琴技總是輸,但是最近我一直苦練,絕對不會再輸了。”江夕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當即緩緩起身。
“方師弟,看來今天你隻能一個人回去了,師姐我們就不送了。”琴心燕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笑著道。
方奇搖搖頭,將一個儲物袋丟給對方:“既然如此,這事情就拜托師姐了,下次我再來了。”
說著,方奇便化作一道遁光,出了大殿。
離了大殿,方奇駕著遁光在空中飛馳,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閃過了呼延冷月的身影。
那個眼神,那種氣息。
好熟悉!
到底是誰?
方奇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
“是那一具逃出去的邪屍。”就在這個時候,易老蒼老的聲音猛然傳來,“那個邪道小子的元神占據著那一具軀殼,他以為我沒發現他,可惜老夫是神紋師,他縱然沒有將自己的元神氣息外泄,老夫依然感受到了他!”
“那個女弟子身上的氣息極為微弱,不過可能因為她之前是通玄秘境的修士,所以勉強抵擋住了對方,而沒有隕落,所以才會讓你感受到熟悉感。”
方奇腦海中猛然一震,好似黑夜中一道閃電劈的天地一片大亮。
竟然是他!
他竟然也在一元宗!
他甚至還奪舍了呼延冷月的肉身!
雖然呼延冷月的意識據易老來說還存在,但是已經極為微弱了,對方正在努力獲取這一具肉身的掌控權。
“原來是他!”方奇的臉色猛然就冷了下來,濃濃的殺意在眸子中翻湧不停。
呼延冷月,竟然就是邪屍!
方奇感到頭腦猛然一震,好似一擊悶雷炸開。
她竟然是邪屍!
“既然他是邪屍,那麽我們之間就好辦了。”方奇的眼中劃過一抹冷色,濃濃的殺機嗎,猛然湧上心頭,他淡淡的道。
“你們兩個人也算是彼此都恨之入骨了,一個是想要奪舍彼此,一個是壞了對方的大事,你們兩個人其實就是生死仇敵。”易老也點點頭道。
“希望他下次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我就可以送他歸西。”方奇淡淡的道,語氣平淡卻殺意奔湧,好似一口殺劍懸掛在頭頂。
“你知道就好。”易老微微頷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