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回來了。怎麽這麽晚啊?”她興衝衝的迎上前去,想要接過喬瀚辰手裏的外套。
看著麵前這個女子,本來難受的心情,似乎一下子更加難受了,他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些照片還有資料,一陣陣厭惡的情緒,不可抑製的湧 了上來,他有些生澀的避開了子茵的熱情,將自己外套掛到了臥室的衣架上,才有些疲憊的朝著沙發上倒去。
“怎麽了,老公。”伸出手接了個空的子茵,笑凝固在了臉上,她忍著大小姐的怒氣看著正在閉目養神的喬瀚辰,想起下午再辦公室他的那個擁抱,再一次靠了上去。
“子茵,我累極了,讓我休息一下,好嗎?拜托……”
“你……”夏子茵被推的一個踉蹌,火氣騰的就冒出來了:“你什麽意思,喬瀚辰”
“……”回答她的是沉默。
“喬瀚辰……”夏子茵加重音量,下午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的了,大小姐脾氣也瞬間上身。
“起來,你給我起來,喬瀚辰。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撲上前去,推搡起來。
“子茵,夠了,別小孩子一樣的,我真的累了。”不勝其煩的喬瀚辰抓住夏子茵的手,睜開雙眼,盡管心裏很厭煩,可是眼裏依舊 如沐春風般的和煦,他看著自己的妻子,忍下剛才進門是在樓下客廳遭遇的不快,盡量壓低聲調,想去平複她的情緒。
“好吧,那你去洗澡吧,我們早點休息。”夏子茵似乎已經妥協了,她直起身子,將喬瀚辰從沙發上拖了起來,順手遞過一套睡袍、
“好吧,”喬瀚辰無奈的歎息一聲,隻能遵命,現在她還是自己的妻子,自己還在夏家的屋簷下,他不想和她爭吵,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夜,注定了是漫長的,對於喬瀚辰來說……
夜,似乎已經深了,四周一片寂靜,喬瀚辰看著身邊熟睡的子茵,輕輕的拉開她搭在自己胸前的手,緩緩的下了床,一路無聲的進入到書房。
此時的他,睡意全無,退去白天的優雅,此刻穿著睡袍的他,渾身帶著一股慵懶的氣息,讓人看上去會不自禁的著迷。
他緊緊的坐在書桌麵,沒有開燈,也沒有點燃手裏的香煙,隻是這樣靜靜的端坐在那裏,他趁著窗外的燈光,看向自己放在桌下的保險箱,半響,沒有動靜。
終於,他忍不住歎息一聲,伸出手,按下一排數字,保險箱應聲而開,一張白色的紙張靜靜的躺在裏麵,他摁亮台燈,取出白紙,細細的觀摩起來,他的神色看上去是那樣認真,帶著一絲癡迷。
白紙上,簡單的勾勒出一幅黑白素描,一個長發女子躍然紙上,喬瀚辰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畫麵上女子的輪廓,久久不願移開。
他又開始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瘋狂的思念起這個折磨了他將近三十年的夢中女孩了。長長的秀發,不甚清晰的五官,一切的一切,將他帶回十歲的時候,第一次夢到這個女孩的情景。
“我們去月亮湖吧,”一個白衣似雪,長發飄飄的女子,微笑著朝著身邊的男子撒嬌,帶著一股濃濃的讓人寵溺的嬌態。
紫色錦袍的男子看著懷裏的女子,眼裏的柔情,濃的化不開來,他點點頭,策馬,朝著月亮湖的方向奔去,兩人,一馬,一白一紫,在斜陽的光輝下,閃爍著旖旎的風光。
這就是喬瀚辰第一次夢到的前世,從那以後,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每一天,他都會再一次夢到那個名叫雪姬的女子,還有那個紫色錦袍男子,從相識,相知,相遇,再到後來的血染黃沙……
喬瀚辰難受的緊皺眉頭,仰靠在椅背上,一滴清澈的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他想到了那個似水一般溫柔的女子,帶著淡淡的笑,伸出她白皙的小手,無名指處,一圈紅色的印記赫赫在目,“辰,這就是我們前世一切纏繞住的紅線嗎?今生我們找到了彼此,從此再也不會分開了。”
“顰笑淺,雙眸望月牽紅線。奕奕天河光不斷,有人正在長生殿,暗付金釵清夜半。千秋願,年年此會長相見。”
一直都在 依然忘不掉你那初見時如女孩兒般粉紅且嬌羞的麵 依然戒不掉那廟前塔影微風細雨的景
用一世輪回的時間相遇 卻用一朵花開的時間相愛
仿佛一夜之間 其實就是一夜之間 快樂 眼淚 愛一場 怎能不惆悵?君心 吾心 怎能分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