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創劍道
基礎不紮實的弊端，辰輝心裏也清楚，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矯情，雖然不能拜羅萬劍為師，但他語氣卻頗為恭敬，持學生禮。
“你現在還有沒有什麽事要處理，等處理完事情後，我們就去我的院落裏吧，那裏比較清靜。”羅萬劍道。
“稍等。”
辰輝點了點頭，縱身跳下鬥武殿，走到辰煙麵前，此時那攔住辰煙的兩名六階武者，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接下來兩天時間，你先呆在內院不要離開，後天月測時我去找你。”
“哥，你要加油。”
辰煙知道辰輝是要去羅萬劍那裏學習劍技，鼓勵地說了一聲，臉上也浮現出一絲發自內心的笑意。
“我會的。”辰輝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對著已經來到他身後的羅萬劍說道：“羅導師，我們走吧。”
“嗯。”
兩人沒有再去理會其他任何人，徑直向著一個方向行走而去。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場中的人久久回不過神來，但很快，各種雜亂震驚的聲音就接連響起，誰也沒想到，羅萬劍在辰輝拒絕當他弟子後，不僅沒有憤怒，反而是與辰輝相談甚歡，最後竟然還要傳授其劍技。
不過最讓他們震驚的是，羅萬劍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完全是在幫辰輝拖住江家。
兩日後的月測，辰輝肯定可以通過，到時候等他成為了內院弟子，江家想要再對付他，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
“能夠在不滿十八歲將元力修煉到五階中期的層次，你的確挺不錯的，相信接下來隻要再努力些，二十歲突破到達到六階巔峰應當不會有問題。至於突破到七階，就看你的運氣和天賦了。”
清靜的院落裏，除了四周有著四麵三米多高的圍牆，沒有任何其它東西，就連石桌石椅都沒一張，空曠之極。由青石鋪成的平地上，有著一道道縱橫交錯足有一寸多深的劍痕，這些劍痕縱橫交錯，看似淩亂，卻有種包羅萬象，萬劍齊動的感覺。
此時在院子中間，站立了兩道人影，正是辰輝和羅萬劍二人。
“好霸道的劍意。”
剛走進院子，辰輝就感受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淩厲劍意，這股劍意當中充滿了霸道絕世的氣息。
羅萬劍看著空曠的院子，笑著說道：“嗬嗬，我這個院子平時也不會有人過來，而我又整天練劍，所以就把桌椅直接給搬走了，省得占地方。”
“沒關係。”辰輝搖了搖頭。
“辰輝，你能夠在不到十八歲時，元力修為就達到了五階中期，相信隻要再努力一番，二十歲之前提升到六階巔峰應當不是難事。至於接下來何時能夠突破到七階，成為高階武者，就看你的運氣和天賦了。”看著辰輝一張毫無波動的臉，羅萬劍直接切入話題：“以你的悟性應當知道，武者除了修煉元力可以提升自身的實力，在其它功法上麵的研究，也可以讓你的實力大幅度增長，從而讓你有著遠超同階武者的戰鬥力。”
“剛才你和江長君之間的生死戰，我也仔細看了，你從開始到結束，隻施展過兩套功法。其中一套是你那鬼魅般的身法，靠著這套身法，你處在了不敗之地，饒是江長君使出最後的底牌，都未能傷害你分毫。而之後你又出乎所有人意料，施展出了一套逆天劍技，一舉斬殺江長君。”
“說實話，你那套劍技威力並不是很大，別說九階武者，就算是普通的八階武者都可以輕易應付。不過……在你的劍技中，我卻找不到絲毫的瑕疵來，裏麵所蘊藏的玄奧，我研究了老半天才稍微看明白了一點，我相信在你實力變得強大之後，這套劍技肯定會發出它該有的威力來，從而名震九州。”
辰輝微微一笑，“羅導師謬讚了，我那套劍技雖然攻擊力不錯，但卻大受實力限製，實力弱它威力就弱，不過當你實力提升之後，想要將它完美掌控，難度又會增大許多。”
無虛劍要施展出來，就是要引動空間元力波動，令其變得狂暴，而後又以特殊法門牽引精神力量幻化為劍意將其驅散，凝成一片真空地帶。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武者元力修為強大了，元力波動的狂暴程度肯定會隨之增強，而想要凝出真空地帶，就必須要有更加強大的精神力支持，不然無虛劍技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不過，羅萬劍顯然不清楚這一點，他有些期待地征詢著辰輝，“在我給你講述劍術基礎之前，不知道你可否先跟告訴我那套劍技中，究竟是蘊含了何等玄奧，竟然可以讓它同時攻擊兩個方向。而且我感覺到，似乎在劍技凝成之時，那片區域的空間波動有些異常。”
聞言，辰輝心中不由得湧出驚異之色，沒想到羅萬劍居然看出了無虛劍技在施展時，引動了元力波動。一路上辰輝與羅萬劍也交流了一番，深知羅萬劍有著深厚的劍術理論知識，對各種劍術也有著獨特的研究，所以他心中的驚異很快就消散，轉而笑道：“羅導師，其實我這套劍技理論並不複雜，就是引動元力波動，而後激發劍意，凝成真空。真空凝成之後，就可以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量，催動劍氣，以極快的速度攻擊出去。這個時候，你看似是攻擊了一點，其實卻是同時攻向了兩個方向。”
“劍意、真空、劍氣、速度……”羅萬劍眼中露出了思考之色，眉頭也開始皺了起來。
辰輝站在旁邊，也不打擾。
他雖然將無虛劍技的施展方法告訴了羅萬劍，但他絲毫不擔心羅萬劍可以練成無虛劍技。
這就是所謂的理論好學，實踐難行。有些人理論知識不用多久就可以學會，但實踐起來，用十倍百倍的時間都行不通。
“這套劍技與其它劍技差異太大了，完全不是一個路子上的，看來我一時半會也想不透，我還是等今後有了時間再獨自慢慢研究吧。”過了兩分鍾，羅萬劍還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著。
望著辰輝，他眼中滿是喟歎，如此好的一個苗子，竟然不能當自己的弟子，真是可惜啊可惜。特別是想到自己想要傳授出去的天命劍，他心裏更是一陣糾結。如果不是師父死前反複叮囑他，天命劍隻可傳本門弟子，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天命劍傳授給辰輝。
看著自己整日練劍，四處都布滿了劍痕的院落，羅萬劍眼睛忽然亮了起來，隨後，他連忙對著辰輝說道：“辰輝，本來我想慢慢與你講解各種劍術基礎以及理論，不過我覺得，與其學習理論知識，你不如自己琢磨，琢磨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劍道來。”
“自己琢磨？劍道？”辰輝聽得有些糊塗。
“對，自己琢磨。”羅萬劍心中已經有了計劃，“我給你演示一遍我平生所學過的最強劍技，在這套劍技當中，蘊含了我羅萬劍十年來所有的劍道心血，最後你能夠從中領悟出多少屬於自己的東西，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辰輝眼神一亮，心中湧現出濃濃的感激之意，他也不說話，對著羅萬劍直接鞠了一個身子。
鏘！
下一刻，羅萬劍手中一柄普普通通的劍，已經錚然出鞘。而他的身形，也來到了院落的中央。
咻咻咻咻……
劍技還未施展開來，一道道仿佛沉睡了的劍氣，忽然間變得活躍無比，整個院落，都被一股龐大的劍氣洪流給包裹。
“能否從中看出天命，悟得天命劍，就看你的造化了。”羅萬劍心中輕輕地喃了一聲，旋即身形一晃，長劍行雲流水般刺殺而出。
頓時間，整個院落中的劍氣，變得徹底真實起來，地麵上那一道道的劍痕，也仿佛活了一般，充滿了淩厲的氣息。
“劍氣……沒想到這劍氣竟然會如此靈動，就算是無虛門中那些長老們，都很難施展出如此靈動的劍氣來吧。”
看著眼前的一幕，辰輝眼中精光閃動，這種靈動的劍氣，他隻有在無虛門中見到過那些長老們施展過，而那些長老，無一不是有著天武師以上的恐怖修為。而且並不是每一位長老都能夠施展出如此靈動的劍氣，那完全是需要對劍術與劍技的領悟。
羅萬劍一個連武師修為都未達到的高階武者，所釋放出來的劍氣，卻是達到了如此靈動的程度，著實是讓辰輝心中震撼。
劍氣的威力雖然遠遠無法與無虛門中長老相比，但卻有著獨特的性質，每一道劍氣當中，除了蘊含靈性，還有著一絲耐人尋味的味道。
無數道劍氣在院落中縱橫飛掠，整片虛空仿佛都被切成碎片，在這院落裏麵，除了劍氣還是劍氣。
“不對，這些劍氣並不完全是羅導師施展出來的，或許他可以釋放數十道甚至數百道劍氣，但想要讓劍氣長期保持這股靈動和那獨特的韻味，絕對不是他現在這個修為所能做到的。”
片刻後，站在角落處凝神注視著眼前一切的辰輝，很快就發現了其中關鍵的一點，這些劍氣，並不完全是羅萬劍一個人施展出來的。這主要還是他從劍氣中那獨特的韻味中發掘而出，其次，想要完美操控這無數道劍氣，絕對不是一個連武師修為都未達到的高階武者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