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心頭寶(三)
李書凝病了,自然就在自己宮裏養病了。
也有人來探望,不過看到李書凝蒙著麵紗,手腕,手背上露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紅色點,隻覺得恐怖無比,根本不敢再看一眼。
密密麻麻的紅點出現在白嫩的手臂,手背上,是真的很恐怖的。(晴有一次吃菠蘿蜜過敏,真的,自己看著那些紅包包,都覺得可怕)
原本還想看熱鬧,來嘲諷一下啥的女人,直接不敢再來了。
那麽嚴重的疹子,會不會傳染啊?
李書凝自己卻不在意,實話弄出這一遭,也不是故意的。
這具身體,進宮以後,可沒少被暗算。
畢竟有背景,一進宮直接封妃,皇帝那會還常去原主宮中,自然會引來不少人的嫉妒。
甚至原主就不知不覺中就中招了。
不要以為有背景,又有太後撐著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後宮的女子,又豈是那麽簡單的。
李書凝來了後,就已經覺察到這身體有些不對勁。
通過懸浮車裏的療養艙一檢查,就已經知道已經中毒了。
李書凝通過一些辦法,毒素排出去了,而出現疹子,一來是李書凝按了特殊的穴位,得以把殘留毒素排出來。
所以這會看著嚴重,其實也沒什麽的。
不過宮中卻有流言,淑妃病入膏肓了,快要死了。
倒是不敢淑妃得了傳染病什麽的,不然高位妃子出現這樣的流言,徹查的話,到時候她們可吃罪不起。
李書凝就是那個被的那個淑妃了。
便是太後都有所耳聞。
她心裏還是有些焦急的。
這孩子可是自己特地讓她進宮的,她自知時日不多,書凝那孩子,是個好的,兒子和她離了心,多有荒唐。而書凝,就是她心中最好的依仗了。
今後皇帝如何,她依稀還是寄希望於李書凝身上的。
李書凝長得美,這是有目共睹的,如此絕對可以比得過寶妃那個妖女。
以前總是擔心傷了母子情分,如今,都已經這樣了,她也是不擔心了,不管怎樣,等她去了,她總歸是要替皇帝掃清道路的。
而且淑妃有一個好父親,隻要大將軍在,皇帝絕對不敢虧待了淑妃。
“宏兒,聽聞淑妃有些不大好,予這心裏啊,有些放不下,隻是予此時這情況也沒法去看,也沒法讓那孩子過來,宏兒,你替予去看看可好?”
“母後,您放心,朕一會就去看看淑妃。”
皇帝這次倒也是心甘情願的。
昨日密探來報,大將軍那邊在前方打的不可開交。
這要是淑妃有點什麽,可不大好。
而且禦醫也了,太後沒幾日了。
年少時,他的內心裏總是壓抑的,更是屈辱的,他是帝王啊。
可如今,這些曾經的憋屈和壓抑,似乎都消散了。
母後終歸是他的母後,她老了,不是麽?
也正是如此,他的內心深處才會湧出一點點的溫情吧。
皇帝離開後,還帶了禦醫去李書凝那裏。
聽聞皇帝來了,李書凝穿的嚴嚴實實的,不管怎樣,總不能表現的太過不同吧。
畢竟誰都知道,這後宮的女子,都是希望能夠得到皇帝的青睞的。
這要是無所顧忌的把自己那些紅點點露出來,豈不是有些讓人懷疑,更別這皇帝還帶了禦醫過來呢。
所以她穿的嚴嚴實實的,臉上更是圍著麵紗。
“請皇上恕罪,臣妾無顏麵聖。”
皇帝也是有所耳聞,搖了搖手,直接讓禦醫給看看了。
隻是禦醫一把脈,人都驚住了。
他跪在地上,有些發抖。
皇帝皺眉:“怎樣?”
“回稟陛下,淑妃娘娘是。。。。。。是,是中了毒。”
皇帝有些震驚。
“查,給朕查,到底是誰幹的。”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動了起來。
“愛妃,你放心,朕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且安心休養。”
“是,多謝皇上。”
皇帝走了。
李書凝也是無語了。
不過也無所謂,雖然目標是寶妃。
但是這後宮之中,良善之人是非常少的。
那個害了原主的人,找出來也好,也算是替原主出一口氣。
劇情中,原主同樣是中毒了。
隻是下毒後的東西,她用得少,所以中毒淺,不過發現的時候,也是差點毀了容的。
那些人同樣不敢毒死她,但是毀容什麽的,想必無人追究了。
便是皇帝隻怕都要幫忙藏著捏著了。
畢竟是在皇宮中出的問題,有皇帝在前頭呢,皇帝總不能自己這皇宮害了人家的女兒吧?
若非原主手裏頭還有一些人脈,甚至還有大將軍留下的一名醫女,那會原主也許就已經毀容了。
不過此時,皇帝出手,後宮也是不平靜的。
過了幾日,皇帝便已經查出,是麗妃動的手腳。
麗妃,那個溫婉美麗的女子,皇帝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居然這般狠毒。
如今事情敗露了,麗妃也是一個勁的哭訴,什麽當時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什麽的。
可此時大將軍那邊正是有用之時,皇帝自然不能輕饒了麗妃。
麗妃被貶為美人,更是被逐入冷宮。
麗妃怎麽哭都沒用。
她不明白,自己這段時日,皇帝也算是寵著她呢,明明淑妃一點事兒都沒有,不就是發了一些疹子麽,可皇帝卻居然這樣對她。
她好恨。
“娘娘,麗妃,哦不,張美人被貶入冷宮了。”麗妃是稱號,沒有了稱號,變成了美人,自然隻能以姓來稱呼了。
寶妃眨巴著雙眼:“怎麽回事?”
“聽是張美人給淑妃下毒,皇上查出來後發了怒呢。”
寶妃靠在那裏,眼神迷離。
“娘娘,之前麗妃就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入宮時間長,常常欺負您,現在好了,她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傻瓜,不過是不受寵了罷了。”
寶妃心裏還是有些難受的。
她當初攀上他,不過是以為他是勳貴而已,沒想到他是皇帝。
她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她以為,他眼裏的熾熱會是永遠的。
可是她忘了,他是皇帝。
後宮女子那麽多,總歸不過是受寵和不受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