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和妖之戀(三)
有兔妖在,她的修為也是非常不錯的,有她在一旁協助,有時候使出一些手段,使得秀才一路考上去,成了狀元,之後當官,也是步步高升。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朝廷的重臣了。
到他們,人人都覺得是一段佳話。
郎才女貌,琴瑟和鳴,狀元郎更是癡心一片,連個妾都沒有。
便是那個侍女,兔妖覺得當初利用了她,也是有她的一份功勞,才能得到夫婿,所以並沒有對她如何,而是給了她不少銀子,讓她歸家。
而那個男人,其實到後來,也知道了自己身邊女人的身份,可是他卻愛她,也不會在意。
隻是他們相親相愛了,又何曾考慮過原主一家的感受。
李書凝閉目接收劇情的時候,侍女也就是心兒端著茶水走了進來,看姐窩在軟榻上似乎睡著了,撇撇嘴,把茶水放在了桌子上,拿了一張毯子,蓋在了李書凝的身上。
李家對下人也是非常好了,原主性情溫柔,對從侍候自己的侍女,也是當成了妹妹一般來看待的。
誰能想到侍女心大了呢。
世上並不是好人就會有好報的,隻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若真的傻乎乎的就一直付出什麽的,會什麽樣,就真的隻能看別人的良心了。
這種考驗人性的事情,就真的非常傷人了。
心兒坐到了旁邊的矮凳之上,開始發呆了。
正如她之前念叨的那般,她的心裏也是有一些想法的。
未來姑爺那麽好,以後會不會對她也好呢?
她之前就在羅大娘那裏聽了不少話。
侍女陪嫁,和姐共侍一夫之類的,然後一家子圓圓滿滿的,若是那般,該有多好呀。
姑爺那樣的人物,她也是喜歡的呢。
而且她這樣的侍女,不是跟著主子一起出嫁了,就是被指給其他人了。
如果指給其他人,無外乎就是廝之類的,好一些的也許是府裏的管事之類的。
那些人,給姑爺提鞋都不配吧?
她如何能夠嫁給那些人呢。
心兒想著,還是要服姐,去孤山。
這樣早點和姑爺培養下感情,也讓姑爺知道她的重要性呀。
畢竟在心兒看來,姐那麽美,那麽溫柔,能夠和姐相處片刻,姑爺應該也是歡喜的吧?
而促成他們能夠相處的,可是她心兒啊。
越想越覺得興奮,心兒恨不得去把李書凝給推醒了,立馬就去孤山了。
到底還是有些不敢。
李書凝這邊接收完劇情,也是歎息了下。
李老爺,如今她要叫一聲父親,他對孩子真的是沒話。
劇情裏,那些人故意布置好陷阱,等著他跳,他都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既然她來了,又怎能重蹈覆轍呢。
李書凝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發現心兒還在想這事兒,根本就沒注意到她。
心兒從就被賣進了李家,實話,這些年,心兒的日子過得比普通人家的女兒都要好上不少。
原主有什麽好的,也會想到心兒。
而她呢,劇情裏卻生出那樣的心思,和叛主有什麽區別呢?
她最後拿了銀子歸家,其實結局並不是很好。
家中賣過她一次,當初賣她,就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家裏窮,養不起男孩,賣了她就有錢了呀。
然而那點銀子能做什麽,家裏窮,依然還是窮。
她帶著銀子回去,銀子被她娘親搜刮走了,給幾個哥哥蓋了新房,娶了媳婦。
而她呢,則真正的成了名副其實的丫鬟了。
帶孩子,做家務,一整忙的團團轉,還沒有好東西吃。
甚至家中還考慮著再賣掉她一次,賺點錢花花呢。
就是不知,那個時候她可曾後悔過?
心兒回過神來,就發現李書凝已經坐在那裏看著她了。
那眼神,讓她有些害怕。
心兒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笑著道:“姐怎麽了?可是奴婢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李書凝卻隻是看著心兒,隨後笑笑,沒什麽。
心兒鬆了一口氣,那笑容她最是熟悉,姐剛才可能是做噩夢了吧?她想起了之前心中所想。
巴巴的走到了李書凝的麵前。
“姐,咱們準備點東西,去探望姑爺吧?”
李書凝看著心兒,那雙眼睛,仿佛能夠看透她一般,心兒莫名有些心虛。
“心兒,你這麽想去看洛瀟,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
心兒眼神閃了閃,卻立馬笑道:“姐,怎麽可能呢,那可是未來姑爺呢,奴婢跟在您身邊這麽久,奴婢心裏可隻有姐的。”
“那就好,既然你這麽想去孤山,那便去看看有什麽東西要帶的吧。”
心兒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姐還是很好話的不是。
“哎,姐,那我去準備準備。”
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心兒那邊就準備了很多的東西,興衝衝的跑了回來:“姐,都準備好了,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李書凝臉色越發溫柔了:“是麽,心兒,不如你替我走一趟吧,畢竟還未成親,這樣去見他,會讓他覺得不矜持吧。”
心兒的心裏卻狂跳,讓她一個人去見麽?可以和姑爺單獨相處麽?
她強行壓下了心裏的那股子興奮:“姐你放心,心兒一定會做好的,定會讓姑爺知道您對姑爺的關心的。”
“恩,離考試也沒多少時日了,心兒,洛公子一個人在孤山,隻怕都沒法好好照顧自己,不如這段時間,你就在那裏照顧他一段時間吧,免得到時候他太多勞累,反而影響發揮,反正以後我嫁過去,你也是要。。。。。。”
後麵的話李書凝的很是含糊,可正是她的含糊,心兒沒有聽清楚,心裏才會猜測,姐的是什麽,應該是讓她也一起侍候姑爺吧?
心兒帶著一車子的東西,去了孤山。
那車夫李書凝也吩咐了,也一起呆在孤山,若是洛公子有什麽吩咐,讓車夫隨時待命。
李書凝把心兒打發了,卻是不想再聽她聒噪,也想多多修煉一下,免得到時候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們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