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混球,你休想離間我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我胡甲即使是死,也不會對兄弟出手的!”胡甲跪在籠中,麵部扭曲,但是卻依舊嘴硬的不願意服軟。
吳冥又將目光放在他身後那個一直悠然的坐著的書生臉上,問他:“那個叫孔軒的,你的選擇呢?是選擇殺了自己的兄弟保命,還是選擇三人一起死?”
“我都可以的,這就要看公子願不願意讓我們三個人活了,他們不選擇動我的話,我也不會出手的。”孔軒謙謙有禮的說著,絲毫沒有要動手的跡象。
目光轉在那個乞丐的身上,後者的目光有一些閃躲,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我……我也不會對兄弟出手的,你放棄吧,要殺就連三個人都殺了。”
搖了搖頭,吳冥的手微微一動,乞丐與孔軒也是立即捂著胸口爬了下去,他這才開口說:“別以為你們裝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就會動容,你們是三個的性命我一點也不在意。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負弱小,牽連無辜的人,你們這樣的行徑,放在以前我的手裏,你們早就死了,今天突發奇想的發發善心而已,你們如果不珍惜的話我也不強求,殺你們三個,真的跟碾死螞蟻差不多,現在,我早再給你們一個機會,殺一個,活兩個。孔軒,我看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來選吧。”
殺人誅心,莫過於此,輕輕的放開了孔軒身體內的紅線,讓他不至於疼的無法運動,這個意思也很明顯,要讓他來做這個決定了,吳冥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其實就是他們中間的智囊,讓他做這個決定,也是讓他徹底的跟過去說再見。
旁邊的司寇家一夥人是看的愣愣的,這麽血腥殘忍的手段,真的是開了他們的眼界了,以前他們也想過讓這三個人歸順,可是無論怎麽勸說折磨都沒有奏效,三個人都是極其嘴硬的人,現在卻被吳冥治得沒有脾氣。
這並不是說他們就沒有那個能力用生命來威脅三人,隻是他們沒有想過,用三個人的感情來拆散三個人,有的時候,死並不是最可怕,更為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親自決定走了自己兄弟的生死,與等待死亡的那種感覺,足以擊潰一個人的內心。
胡甲一言不發,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吳冥,他想要強撐著運行靈氣對吳冥致命一擊,可是他體內的竅穴被吳冥控製得死死的,壓根就運行不了靈氣,隻能靠意誌強忍著痛苦。
身後的乞丐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渾身不停的顫抖,不是他不疼,隻是真的疼的叫不出聲來了,他乞求一般的看看吳冥,見後者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之後,他又將目光轉向孔軒,可憐兮兮的看著對方。
“狗賊,要殺要刮,你衝著本大爺來啊,今天技不如人栽在你的手裏,本大爺也認了,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有什麽意思?”胡甲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了麵前的人,可惜他靈氣聚集不起來,就連壓製身體的痛苦都做不到。
吳冥一邊慢慢的體會著控製紅線的感覺,一邊繼續對孔軒說:“怎麽樣,做好選擇了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選的話,我就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
從前幾天開始打算運用這些紅線開始,吳冥就越來越發現這個做法的有趣性,想要操縱它們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因為它們有著極強的嗜血性,一旦接觸到肉體,就會有吸血的衝動。
如果不加以控製,對方瞬間就會發現自己的血液在大量的流失,在仔細的觀察之下,其實這紅線還是挺容易被發現的,所以,要想達到突然襲擊,讓對方像像現在這樣失去戰鬥的情況的話,就需要不讓紅線吸血,等悄悄的到了指定的位置了再發揮作用。
這其中絲毫也不能鬆懈,沒有拿到要害的話,對方很可能迅速的就清除了自己身體上的紅線,那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了,這個經驗,也是他在這幾天無數次的實驗中才得出來的,還好是沒有直接給司寇立人使用,不然要麽會驚動噬靈蠱,要麽就是會吸幹司寇立人。
現在自己已經可以精確的控製手上的紅線,將三人身上的竅穴給封住,在發生戰鬥之前,就徹底的解決掉對方的戰鬥力,這樣的能力確實足夠可怕,吳冥也在自己的心裏暗暗的給自己提了一個醒,修行界的奇人異士眾多,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說不定也有人有著自己這樣古怪的修行方式也說不一定。
孔軒聽著吳冥的問話,默不作聲,良久這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做出選擇,這三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還挺重情重義的,吳冥笑了笑,這這不是能夠洗脫他們罪行的理由,手上紅線再出,一根根的紮進他們的神經處,刺著他們最為敏感的末端神經。
三個人立即身體不受控製的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嘴巴大張著想要呼喊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僅僅隻是十秒鍾的過程,三人的衣衫就已經全被汗水沁濕,這才將紅線抽出,靜靜的看著他們,率先恢複過來的是胡甲,一聲慘絕人寰的呼喊從口中傳出,將附近隱藏起來的鳥雀全都驚得飛起。
三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手不停的在身上各個部位摸索,哀嚎聲不絕於耳,可惜沒有任何的作用,那根本就減輕不了他們的痛苦,半個時辰過去了,三個人的神色剛剛有一些緩和的樣子,但是吳冥手中的紅線就再次的刺入了他們的神經之中,那樣的痛苦又一次布滿了他們的全身。
吳冥也不多做什麽事情,隻是每一次都給他們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然後刺進神經去十秒,那麽敏感的位置,可不會有麻木的感覺,就這樣,一直從中午,到了傍晚十分,一旁的司寇家人全程冒著冷汗在一旁看著,完全不敢多說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