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她灰飛煙滅了
這幾天,蕭暝除了晚上陪孩子吃飯,剩下的時間都是窩在書房忙碌。除了跟孩子會像個正常人一樣講話以外,跟誰都是不講話,小天然也能感覺到父王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暖,他竟然感覺父王有點可憐。
渝州各地都收到一封折子,官員們人人自危,他們都嗅到了一絲氣息,要麽好好幹,要麽死。王妃之前的做法相對這封折子簡直太溫柔了。
“他爹,你聽說了嗎,不知道那何大人最近都抽什麽風,竟然下鄉挨家挨戶的視察我們百姓的種植情況?”曲陽縣的一個村落裏,一個婦人跟自家男人嘮嗑道。
“嗯,聽說了,今早我從地裏回來,還能看見那何大人在村長家的地裏教著什麽呢?”漢子抽著旱煙,也是一副沉思的樣子。
“你說這何大人這舉動可是百年難遇啊,都說他是那連雞毛都往自個兜裏揣的人,竟然會下鄉視察!不會是來強搶我們的糧食吧。”婦人擔憂道。
“我看不像,估計上上頭的大官壓下來的吧,據說前陣子王妃親自下了指令,要求我們曲陽縣大力種植辣子,何大人不從,現在估計被掐住喉管,不得不從了,看來還是我們王妃靠譜啊。”漢子繼續分析道。
“嗯,還是他爹你看得透徹,看何大人那肥的流油的樣子,不是什麽好貨。”婦人碎罵道。
“這是一個機會,我們要抓住時機,把家裏的地全部都種上辣子,好好護理。”漢子望著院門口宣布道。
“他爹,你是不是糊塗了,這辣子是調味的,這不能當飯吃,要是都種上辣子,難不成我們全家吃辣子度日啊。”婦人不讚同當家的決定。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麽,王妃為什麽要求我們曲陽縣大麵積種植辣子?她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一層,要是她沒有什麽措施,我們就得全縣吃辣子了,吃辣子度日,哪還能活呀!
依我看啊,這王妃一定是想要收購我們的辣子往外賣去,這樣我們就能拿銀子換糧食了,再說了,你看看我們曲陽縣哪裏適合種糧食,哪一年不是饑荒交迫的。”大漢白了自家女人一眼道。
“嘿嘿,還是當家的有眼光,光聽你這麽一說,感覺你還頗有幾分官老爺的味道,那個今晚加菜。”大漢見自家女人用手臂拱了拱自己,老臉一紅。
“你還真一點都不害臊啊。”大漢尷尬的咽了咽口水。
“切,害臊能當飯吃啊,老娘要生兒子,你給老娘洗幹淨在床上候著。”婦人彪悍的來了這麽一句。
漢子急忙拿起鋤頭,“咳咳,我去地裏忙活去了。”
漢子很是頭疼,自家女人什麽都好,就是這方麵太著急了,成親這麽多年了兩人還沒有孩子,所以壓力也很大。
在蕭暝的武力鎮壓下,各地的官員被迫上陣,那些不願意的官員每天苦著一張臉下到各地,百姓們的表現跟漢子夫婦大多一樣,在蕭暝的加強之下,孟晚橋原先的政策得到了徹底的落實。
與此同時,帝都也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淩飛的操縱之下,王朝的各大糧商被淩飛收買,各大主要城池已經被消無聲息的控製,帝都的糧商更是被第一線控製住。
這一夜,帝都的部分官員都收到一份資料,全是他們受賄、作奸犯科等證據,一時間帝都官員人心惶惶。
沒有什麽指示,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們被人拿捏了,到底是誰?
不知道蕭暝用什麽辦法,一年的時間裏,幾乎滲透了王朝的各個行業,就連朝堂上都安插著很多人。
蕭暝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快速的做到這些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等不了那麽長時間了,可謂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在蕭暝的作用下,裴亞父已經被派回了帝都駐守,而皇帝的病情也漸漸加重,原本以為他會可以活六年,可是現在這個情況就連兩年都活不到。
原因無他,帝都已經開始亂了,皇宮內的人已經忍不住對皇帝出手,不用蕭暝,他們就已經迫不及待。
蕭暝在等一個時機,他要為他的孩子掃除一切障礙,然後安心的去陪他的寶兒。
這一天,沐薇在孟晚橋住的院子裏逮到了蕭暝。
“蕭暝!”沐薇清冷的聲音響起。
蕭暝頓住身形,隨後又往前走去,沐薇隻得跟上他。
蕭暝一直走到楓亭,然後停了下來。
“除了天兒和嫣兒,你已經一年沒有跟我們任何人說話了。我隻感歎世事無常,來到這異世兩年多,竟是如今這般局麵。我一直忍著沒有找你,就是想著幫著小橋把她的孩子照顧好,但是蕭暝,不管怎麽樣,我都有權利知道小橋的情況。
不管是在前世還是今世,小橋與我都是不可言喻的關係,我們彼此是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種牽掛,我想她,當初之所以我會來到這裏就是因為在前世當我知道她去世了之後,懷念她,悲痛的懷念她然後才會被吸來這裏。
我想知道我的小橋怎麽了?拜托你告訴我。”沐薇說著禁不住的落淚,小橋於她不僅僅是閨蜜,更是一種像親人般的深情。
“寶兒,她灰飛煙滅了。”蕭暝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從後頭蹦出這麽一句話。
“不!你撒謊,我不相信!”沐薇一聽到蕭暝這樣一說,身子抖得不行。
“那天,我們被吸進空間,寶兒就一直沉入靈泉水池子裏,池子裏一直發著光,有一個無形的屏障,我無法穿透,於是我隻能在旁邊等著,一直等,一等就是五天。
當寶兒再次浮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原來的健康和原來的身體,我開心不已。而寶兒也確實以那樣的身子跟我相處了幾個時辰。
在這幾個時辰裏,她就像是交代後事一樣,一樣一樣的數出來,讓我答應她一定要做到,我不想理會她,但是她不依,一定要我答應,而且她還殘忍的拿她的生命來逼我發誓……”
說到此,蕭暝整個人已經泣不成聲,本以為他不會再傷心,不會再有淚,可是當再次扒開他的心時,還是這般血淋淋的殘酷,他禁不住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