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再見苗苗(十九)
謝飛白一進門,就看到曲滄海失魂落魄的坐在沈婉的身邊。這裏除了他們兩個,就隻有墨玉一個會話的了。
墨玉起身走到她身邊,“我隻是把後果告訴了他。”
謝飛白揉了揉太陽穴,現在她就隻能慶幸,暑假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結束,這些事情不會影響到苗苗的學業。
“曲老師,你別擔心,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了。”
聞言,曲滄海抬頭看向了她。
“阿婉真的不會有事嗎?”他心翼翼的問道。
謝飛白沒有回答他,隻是問他要幾滴血。
曲滄海愣了一下,道:“他已經在這裏了嗎?”
這個,謝飛白倒是沒有瞞著他。
“不如我們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至於算賬的事情,你們以後再,你覺得呢?”
曲滄海深情的看了眼沈婉,輕輕點了點頭。
於是,謝飛白就把準備好的匕首和茶杯遞給了他。
接過匕首後,曲滄海也沒有廢話,對著茶杯就劃開了左手的中指。
這時候,謝飛白也發現了他食指上的傷口,想來這應該就是上次的傷口了。
見他還在擠壓自己的傷口,似乎是準備要把茶杯裝滿,謝飛白趕忙叫停了他。
“給他包一下。”
墨玉衝曲滄海翻了個白眼,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謝飛白把血拿上樓,給米菲的解藥已經完成了。
看著碗裏紫都有些發黑了的黏狀物,謝飛白皺了皺眉,這該不會是要讓她們喝下去吧,雖然沒什麽味道,但隻是看著就已經很惡心了。
“這個不是給她們喝的,鍋裏的才是。”衛嚴解釋道,“你要看一下鍋裏的嗎?”
謝飛白往他身後的高壓鍋看了一眼,那裏麵的味道現在開始往外出了,謝飛白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
“給他們喝了這些東西,就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了,對吧?”謝飛白問道。
“如果你覺得他們喪失了這段時間的記憶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了。”
這件事情她可是求之不得,如此一來,就不需要篡改他們的記憶了。
“那就好。”他對謝飛白伸出了手,謝飛白趕忙把茶杯遞給了他。
他接過茶杯看了眼,道:“不需要這麽多的。”
謝飛白翻了個白眼,這又不是他的血,這麽操心做什麽。
當他打開鐵鍋的蓋子的時候,謝飛白立刻從廚房退了出去。那東西不僅難看,味道也是難聞的很。現在,她明白了她看到的那層好像薄膜的東西的作用了,就是為了掩蓋它的味道。
“那些蟲子隻會聞到它們吃下去的味道,這個味道,裏麵的那個聞不到的。”衛嚴在廚房裏對她解釋道。
謝飛白沒有話,她正在找香水,那個味道給她造成了不的傷害。便是現在空氣中已經沒有味道了,她也還是覺得十分難受。
衛嚴從廚房出來,就看到了臉色蒼白的謝飛白。
“對不起啊,我忘記告訴你它是有味道的了。”衛嚴忙道。
謝飛白冷冷的看他一眼,沒有話。
“我現在要去把那蟲子從她的身體裏弄出來了,你要看嗎?”他心翼翼的問道。
“不去!”
“好吧,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
罷,他就端著那碗有著奇怪顏色的東西進了張徹的臥室。
衛嚴看了看張徹,又看了看鄭奇,很客氣的把他請了出去。
於是,房間裏就隻剩下了米菲、衛嚴、鄭奇和千鈞。
在衛嚴的授意下,千鈞在米菲的鼻子下麵放了一個鐵盒。
“好了,我現在要打開它了。”
鄭奇興奮的看著衛嚴用牙簽挑開碗上的那層薄膜,接著他把碗放到了米菲的鼻子旁邊。
“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這種味道?”
聽了這話,謝飛白明白,衛嚴開始行動了。她十分慶幸自己早早做了準備。
“這很正常,你不用擔心,一會兒就好了。”
張徹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切了一聲,便別過了頭。又不是她把蟲子放進去的,她可沒有義務接受他的目光譴責。
而此刻的臥室,看著緩緩爬出的身子有些發紅的蟲子,衛嚴如釋重負的笑了,鄭奇皺了皺眉,實在是因為這畫麵過於惡心。
千鈞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沒有想到蟲子會變紅。
“這是正常的嗎?”他看向衛嚴問道。
衛嚴點了點頭,道:“正常。這就是人跟妖的不同之處。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麽做了。”
蓋上鐵盒後,千鈞鄭重點頭道:“我知道了。”
“很好,出去把藥端進來吧,就在高壓鍋裏。”衛嚴道。
見千鈞出來了,張徹忙迎了上去。
“我可以去看菲了嗎?”他問道。
謝飛白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這明明是在他的家裏,但被他這麽一問,搞得就跟在醫院似的。
千鈞看了謝飛白一眼,道:“現在還不可以,你得再等一會兒。”
張徹不死心的往臥室看了一眼,鄭奇立刻關上了門。
“你快點兒!”衛嚴的怒吼,隔著門傳了出來。
千鈞也不再與張徹糾纏,跑著進了廚房。
謝飛白一直在觀察張徹的表情,見他動了動鼻子,又皺了皺眉,她就知道千鈞把高壓鍋的東西弄出來了。並且,她完全沒有興趣去看那裏麵都有什麽,她知道裏麵肯定不會是什麽好東西就是了。
張徹倒是看到了千鈞端著的碗裏黑乎乎,味道又特別奇怪的液體。
“這是什麽?”他捂著鼻子問道。
“藥。”千鈞的回答非常言簡意賅。
張徹閉眼思考了一下,“這是要給菲吃的嗎?”
千鈞點了點頭。
“你們怎麽能給她吃這鍾東西?”張徹大喊道。
謝飛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他為什麽不想想是誰把他害成這樣的呢。
“你快點兒,快要來不及了。”屋裏頭傳來了衛嚴不耐煩的聲音。
“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你如果繼續攔著他,那就沒用了。”謝飛白冷聲道。
千鈞回頭,感激的看了謝飛白一眼。
謝飛白瞪他一眼,“快走!”
門嘭的一聲,在張徹的麵前關上了。
“我隻是,隻是”
在謝飛白了然的目光中,張徹沒有隻是出個所以然來,他轉身跑進了衛生間。
“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差,還敢出來做壞事。”完,她搖了搖頭。
但想到樓下的曲滄海夫婦,謝飛白頓時覺得頭有些疼了。那是苗苗的爸爸、媽媽,不是普通的陌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