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初露端倪(八)
淩晨,一點,萬俱寂。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隻有圓月懸於上。
放在平時,白湫是很喜歡這明月高掛的景象的。
但是現在,她根本無心欣賞美景。
她憂心忡忡的結界裏踱步,她現在萬分後悔當初的決定,就不應該讓他們把她關在結界裏。現在可好,她收不到外麵的消息,也沒有辦法發出去任何的消息。她隻能默默祈禱,他們不會有事了。
被白湫擔心的謝飛白和玄月,並不像她祈禱的那樣沒事。
事實上,他們現在正在醫院裏。除了他們兩個,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穿黑色運動服的中年男人。
急診科,一個白晚上全年無休的地方。
剛剛才送進來三個喝酒鬧事的人,其中一個胳膊上紮了一刀,另外兩個都被酒瓶子開了瓢。
謝飛白不由得哇了一聲,現在大家的夜生活可真是有趣啊。
很快,她就看到更有趣的了。
一男一女,被推了進來。雖然他們都裹著被子,但也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的姿勢不太雅觀。
很快就輪到他們了,她也就不能繼續在外頭看這些有趣的事情了。
給她看病的醫生,是個中年男人,戴著眼鏡。
他擺弄了一下她的左臂,道:“骨折啊,怎麽弄的?”
“玩滑板摔的。”謝飛白朗聲道。
醫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
“現在的年輕人啊。”罷就交給了玄月一張單子,道:“帶她去拍個光片。”
“有這功夫,你的傷都好透了。”
謝飛白轉頭看向話的中年人,道:“醫藥費你出,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什麽的,咱以後再算。你要是能少幾句,我也會少算一些的。”
那人冷哼一聲,“造成你受傷的罪魁禍”
玄月在一旁殺氣騰騰的看著他,放佛他再多一個字,他就會弄死他。
“好的,我不了,我什麽都不了。”
拍片的沒有多少,很快就拍好了。
大夫看過後,告訴他們得打石膏。
謝飛白興奮地答應了下來,身後的男人一臉鬱悶的看著她。
“我覺得她這個傷不打石膏也能好,我看你隨便找兩塊兒板,給她綁綁就行了。”那人道。
謝飛白慢慢轉頭看向了他,露出了鯊魚般的微笑。
“當我沒。”
石膏成功打上了,醫生交待完注意事項,給她開好藥,叮囑她道:“以後,別玩兒那些危險的東西了。你就是玩兒,也找個白玩兒。”
“謝謝您,我們走了。”
中年男人看著他們走向了藥房,“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石膏都打了,你還要拿藥?”
“怎麽?你也想打個石膏啊?”
“我不想!”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她這話不是要讓他花錢,他是在威脅他不聽話就要打斷胳膊。
“買,買,快去買。買完我們就走。”
離開醫院,他們又去吃了個宵夜。
“我真的懷疑,你們到底是不是想要救她。”
謝飛白拿起薯條看了他一眼,道:“我們當然想救她了,要不然我們費這麽大勁找你做什麽,好玩嗎?”
那人被懟的啞口無言,轉頭看向了別處。他現在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了,雖然她手下確實有厲害的人。但是,攤上這麽一個孩子氣領袖,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等她吃完,他們才終於踏上返程的路。
那人心已經再沒有什麽波動了。
等他們回到住處,慕琛已經睡下了。就隻有何謂還在等著他們。
“你們竟然讓一個鬼守著他們?”他驚呼。
何謂警惕的看了那人一眼,能識破他身份的人可不多。
“他叫衛嚴,是個狐妖。”
何謂把他從頭到下看了個遍,這狐妖可跟他在樹上讀到的不一樣啊。
“狐妖還有男的啊?”
謝飛白翻了個白眼,“當然了。”
衛嚴白了何謂一眼,道:“就這麽個缺心眼兒的鬼,你們讓他在這裏做什麽。當下酒菜嗎?”
“你你才缺心眼兒呢。”
玄月咳了一聲,成功讓他們兩個住嘴了。
何謂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也害怕玄月啊,他還當他有多厲害呢。
“來吧,他們就在裏麵。”
何謂這才知道,眼前的妖就是害了安敏的那一個。這下,他對他更沒有好臉色了。
白湫首先注意到了謝飛白左臂上的石膏,她捂著嘴不幹置信道:“白,裏的手,怎麽回事?”
何謂循聲看去,也看到她手臂上的石膏。
謝飛白對著白湫挑了挑眉,道:“我們可以在這上麵畫畫了。”
“這就是你的目的!”衛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這些錢,能買多少畫紙,你知道嗎?”
“知道啊。”謝飛白一臉無辜道。
白湫皺眉道:“他是誰?”
“他叫衛嚴,安敏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謝飛白回道。
衛嚴正在給自己順氣,跟他們在一起,一個不注意,他就能把自己給氣死。並且,他再次懷疑起了自己的決定。
這時,玄月也看著郝楊進來了。接著,他們倆就打開了白湫和安敏那邊的結界。
出來後,白湫立刻去看了謝飛白的手,確定真的沒事,她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你給他們解毒,要是被我們知道你又對他們做什麽手腳,我們不會饒了你的。”
衛嚴不耐煩的擺手道:“知道了。”
解毒的過程並不繁瑣,衛嚴給他們吃了一顆血紅色的藥丸。據,那是用它的血做成的。
“中午他們就醒了。”
玄月又把郝楊給扛了出去,幾個人也出了安敏的房間,去了客廳。
“白,裏先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跟我一。”
謝飛白扶額,那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呢。
為了節省時間,她盡可能的簡略一些。
他們從寒煦的記憶裏,看到了衛嚴附身他,在樓裏跟安敏接觸,給她下毒的畫麵。於是,他們就循著他的記憶找去,碰碰運氣。
最後,他們在一處廢棄的工廠裏找到了他,衛嚴二話不就對他們出手了,他的目標直指謝飛白。
又恰好月圓,玄月又特別生氣。一下子沒控製好,就把工廠給弄塌了,她的傷就是那時候造成的。
衛嚴衝著玄月翻了個白眼,明明是他的錯,還要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來。
“你應該慶幸的。”謝飛白道。
衛嚴摸了摸脖子,那窒息的感覺,現在都能感受到。
“裏為什麽要給她下毒?”白湫皺眉問道。
“我不能讓她成為傀儡。”他道。
“對了,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白湫看了眼手裏的罐子,裏頭的是黑色的。
“把她殺了,裏自己也不會有好結果的,裏知道吧?”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在她身上放了那些東西。隻要有人救了她,我就會知道了,然後我就會來給她解毒了。但是,沒想到他真的把你們找來了。”
“你知道我們會來?”
衛嚴白了謝飛白一眼,道:“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該調查什麽。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要給你們留那麽多的線索。”
“一個兩個的,倒是無所謂,人多了,道不會允許的。”他道。
“所以你們妖界有妖,準備把所有人都變成傀儡嗎?”謝飛白道。
“他們倒是想。”
白湫和玄月對視一眼,妖界果然不太平。
“跟你一樣的,還有多少?”謝飛白問道。
衛嚴斜眼看她,“總不可能,就隻有你一個想要阻止他們吧。”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他直言。
謝飛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不,那就算了,我們繼續回這件事情。安家,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