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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人生如戲(十六)

  夜,無比寂靜,唯有燭火歡快的跳動著。


  叮鈴鈴,門口的鈴鐺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靜謐。


  來人身穿黑衣,留著一撮胡子,左臉上還有一道明晃晃的傷疤。


  “少主,東西帶來了。”


  展信接過那人手中的木盒,心翼翼的將之捧給了身後的容徹。


  容徹接過木盒,卻並未立刻打開。他眼神空洞的盯著那木盒看了半晌,最後在來人熱切的目光下,隨手將盒子丟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來人不解的看著他,容徹卻不慌不忙的招呼他喝酒。


  男人看了眼展信,又看了看容徹,慢慢坐到了他的對麵。


  容徹放下酒杯後,問道:“事情可還順利,護衛們有沒有發現你?”


  “並未。”


  “那就好。”容徹笑的和煦。


  對麵的男人瞬間緊張了起來,他深知他這樣笑沒有好事。


  “月紅,可還好?”容徹慢條斯理的問道。


  男人嘴角動了動,卻一句話也不出來。


  容徹把玩著手裏的酒杯,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男人慢慢跪倒在了他的麵前,顫聲道:“少主,此事乃我一個人的主意,求您放過她。”


  容徹靜靜打量他半晌,道:“我放過她,那死去的那些兄弟們又該去求誰放過?”


  那人驚訝的看著容徹,隨著嘴角流出的血液,男人在也無法發生了。


  “我會將你二人合葬的。”這是他離開這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u,很好,非常好。”範行雲激動道。


  洛塵趕忙將倒在地上的鄭奇扶了起來,並且認真的稱讚了他的演技。


  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演技,鄭奇有些飄忽了,不顧自己的嘴裏還沒有處理的東西,就跟他攀談了起來。


  “他拍了八條,以一個新人來看,也算不錯了。”白湫道。


  謝飛白聳了聳肩沒有話,她隻是想看看他到底演了些什麽而已。


  “那個月紅跟他是什麽關係?”


  白湫仔細想了想,道:“他們兩個人都是容徹的屬下,不過月紅的身份不簡單。所以,容徹就讓他去幹掉她。但是,鄭奇演的那個角色對她有些意思,所以就把重傷的她藏了起來。但好景不長,被容徹發現後,他們兩個就都被幹掉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去睡了。”


  “晚安。”白湫道。


  謝飛白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了句晚安就上樓了。


  駱宇川看著謝飛白單獨進了一扇門,先前謝珩和徐夜進了同一扇門。現在,還有四男一女在外麵,但,就隻剩下三扇門了,他們是怎麽安排的呢?

  不過,他注定不能知道這些了。今晚上的都已經拍晚了,秦芷招呼他離開了。


  他不舍的看了眼三樓,萬分無奈的下了樓。


  衛楚楚早就走了,剩下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鄭奇也終於意識到,洛塵不能住在他們這裏,他依依不舍的把他送了出去。


  “你演技挺不錯的,有沒有興趣繼續啊?”張名安問道。


  鄭奇深呼吸了幾下,平複了一下心情,了句等他一會兒,就蹭蹭跑到了二樓把白湫拽了下去。


  “剛剛的話,麻煩你再一遍。”


  白湫趕忙道:“他是個傻子,裏不要跟他計較,裏們明還要工作,還是早點兒回去吧。對了,順便一句,他就是玩玩,並不想要繼續自己的演藝事業。”


  張名安看向鄭奇,鄭奇無奈的點了點頭,做一名真正的演員,那他的時間就不屬於自己了。


  被拒絕的張名安聳了聳肩,轉身離開了。


  “你”


  “裏最好先把嘴裏的東西都吐出來,雖然看著挺有趣的,但太髒了。”


  鄭奇這才想起來,他一直都沒有漱口。難怪,他一直感覺口裏有種奇怪的味道。


  等他漱口出來,樓下的人都已經走了,就隻留下了他們的設備。


  “我演的怎麽樣?”鄭奇興奮問道。


  “不錯。”熊鳴道,“作為一個新人來。畢竟,給我們演,跟在鏡頭麵前是不一樣的。”


  他又轉頭看向了玄月,玄月點了點頭,並未多做評價。


  “好了,休息去吧。”熊鳴道。


  “不能這麽早就休息,我殺青了,我們得好好慶祝一下。”


  白湫翻了個白眼道:“裏連一集都沒有活過,裏怎麽好意思要慶祝。”


  “你都沒有演上。”


  “那這樣就更不需要慶祝了。”


  此時,何謂從餐廳裏走了出來,看了看正在爭吵的鄭奇和白湫,又看了眼黑燈瞎火的樓下,他驚呼,“什麽時候結束的?”


  “不久前。”白湫道。


  “你們怎麽沒有叫我呢?”他哀嚎道。


  鄭奇喜笑顏開道:“你是想看我表演,對吧?”


  “不,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死的。”他垂頭喪氣道。


  鄭奇眼角抽了抽,一旁的白湫不厚道的笑了。


  “他是被毒酒毒死的。”白湫道:“如果你要問理由,那就是因為一個女人。”


  得到了答案的何謂,心滿意足的上樓了。


  熊鳴幾人緊隨其後,也上去了。

  鄭奇站在二樓,歎息一聲,道:“才都是寂寞的。”


  *

  相較從前,如今的人們,夜生活實在是豐富了許多。街上,有不少二十四時營業的商店。不過,晚上就是晚上,行人總是沒有白多。


  藍染步行在夜晚的街頭上,微風吹起她的長發,構成了一幅無比唯美的圖畫。可惜,無人能夠欣賞這一幕。


  她踩著大紅色的高跟鞋,走進幽暗無比的巷,最終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再次睜開眼睛,她眼前已不再是那昏暗的巷了。


  暖黃色的燈光映照下,影影綽綽的有不少人。賣東西的吆喝聲,老板與顧客討價還價的聲音,一瞬間全都湧入她的耳中。


  她凝神聽了一會兒,很快就確定了自己要找的人的位置。


  路過三個賣苜蓿草攤子,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太太。


  “婆婆,好久不見。”藍染道。


  正在擦碗的老人家頭也不抬的道:“坐吧,你要吃什麽。”


  “一碗餛飩。”


  “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餛飩上桌後,藍染並未立刻動筷子。


  “婆婆,您坐。”


  虞婆婆依言坐下了,她歎氣道:“我什麽都沒有查到,你這趟又白來了。”


  “我這次,不是為了那件事情。”


  “哦,那你來做什麽?”


  藍染沉默了半晌,才道:“阿淵帶白來過這裏嗎?”


  “沒有。”


  藍染皺了皺眉,這可跟她想的不大一樣。


  “不過,他倒是跟我過旁的事情。”虞婆婆掏出了自己煙袋,慢條斯理的裝上了煙。


  在她點燃火焰的一瞬間,藍染似乎在她臉上看到了悲憫。


  “他來問我,可不可以把那孩子交給我。”


  藍染在心中默默思索了一番,也就是,他曾經想過要把白丟掉。


  “白,知道這些嗎?”藍染顫聲問道。


  虞婆婆吐出一個煙圈,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那孩子聰明伶俐,心思又細膩。他能來找我那些話,想必是早就存了那樣的心思了”


  剩下的話,不用她,藍染也明白,她怕是早就發現了他的心思。所以,這就是他們父女二人不和的原因。


  “他為什麽要把白”藍染實在是沒有辦法出丟掉二字,“放在你這裏。”


  “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了他們。”


  她這麽,那就是不知道了。所以,這件事情還得他們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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