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擊殺
“那麽接下來,我就是你們的對手了,可不要讓我失望啊!海軍。”
隨著奴良鯉伴的挑釁,一旁的雷爾夫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絲毫沒有自己剛才險些被一刀斃命的感覺,而是十分冷靜的站立在海軍周圍,用著冰冷的目光幽幽的注視著奴良鯉伴。
大雨滂沱,碩大的雨滴擊打在身上,打濕了身上的皮毛,但是雷爾夫卻沒有絲毫的在意,反而用著冰冷的目光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家夥,無視著奴良的挑釁,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
“你這家夥,到底是何方神聖。”
本來按照雷爾夫原本的性格,既然向自己揮刀,阻礙自己辦事的,絕對不會多說,直接解決了就是。
但是剛剛這個家夥出現得太過突兀,還有那幾乎讓自己感到死亡威脅的一刀,卻是讓他感到分外的忌憚。
依照雷爾夫多年的經驗,能夠明顯看得出,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家夥是一位劍豪,對於劍豪這種存在,即使是在強者如雲的偉大航路上,也不是什麽能夠小視的存在。
尤其是掌握了武裝色霸氣存在的劍豪。
沒錯,雖然剛剛沒有注意到,但是現在仔細回想,能夠讓自己這種經過千錘百煉的肉身,尤其是還是在自己變身後有著皮毛加成的防禦力下,都沒有絲毫抵抗力。
也隻有得到武裝色霸氣加持下的名刀,才能夠讓自己毫無抵抗的被一刀斬殺。
“這是一個比起前麵的家夥,更加棘手的存在。”
雷爾夫心裏這麽想著,所以才決定出聲試探一下。
麵對雷爾夫的試探,奴良鯉伴卻懶得和他多說什麽,倒不如說,在見到這場大火和姑獲鳥身上的傷勢後,心中的怒火開始洶湧燃燒的他來說。
這場由奴良鯉伴親手製造的大雨或許能夠澆滅這場由海軍引起的森林大火,但是能夠卻遠遠不足以澆滅燃燒在奴良立板心中的怒火。
隻見奴良鯉伴隻是有些不耐的隨口說道,
“奴良鯉伴,不過是一個路過的妖怪而已。”
說完,身影直接化作水墨色的霧氣消失在了雨幕中。
“哼,作為一位劍豪,竟然幹出這種鬼鬼祟祟的事情。”
見到奴良鯉伴再度消失在雨幕中,雷爾夫嘴上的話雖然充滿了不屑,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臉上卻是充斥著凝重和忌憚。
雖然對於一位劍豪幹出這中藏頭露尾的事感到不齒,但是不得不說,一位強大的劍豪,幹出刺客的事,確實是相當棘手,尤其是這位劍豪的隱匿手段相當不凡,即使是以他的洞察力,也沒有絲毫的察覺。
“鬼鬼祟祟,我可不想被一個殘害幼小生命的家夥這麽說。”
奴良鯉伴的聲音自四麵方傳來,言語中滿是對於雷爾夫的不屑。
聽到這番話,雷爾夫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因為他說剛才譏諷一般的話的目的達到了。
隻見雷爾夫頭頂的兩隻狼耳伴隨著奴良鯉伴聲音的出現而在不斷的抖動,仿佛是為了尋找著奴良鯉伴的所在地。
不過雖然雷爾夫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卻明顯低估了奴良鯉伴剛剛那一句話對於除了自己以外海軍的殺傷力。
或許雷爾夫的內心足夠堅定,能夠無視奴良鯉伴的話,但是其餘麾下的海軍,卻沒有這種堅定的心性。
倒不如說,本來很多海軍對於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感到迷茫。
他們是來自海軍本部的精銳海軍,但是正是因為是精銳,所以他們都有著對於正義的堅持,正是因為心中懷揣著對於正義的憧憬,他們才能夠經過嚴酷的海軍選拔成為海軍本部的士兵。
但是自從來到這座小島上,他們這些自以為“正義”的海軍到底幹了什麽。
打著正義的旗號,卻將一個個幸福的家庭破壞得支離破碎,以著正義的名號,把一個個剛剛降生的小生命給葬送掉。
還有懷孕的孕婦們親手送離這個世界。
但是這些難道不是我們海軍應該保護的對象嗎?海軍的任務不就是應該保護民眾的安全嗎?
不隻有一個海軍這樣想過。
就仿佛是剛剛那個被雷爾夫親手葬送掉的海軍將官一樣。
頓時,不少在一邊嚴陣以待的海軍士兵們都不由臉上露出難堪的神色,甚至不由的低下了頭顱。
而就在海軍氣勢變得低迷起來的時候,隱匿在一旁的奴良鯉伴可不會就這樣靜止不動。
緩慢的在雨幕之中漫步,奴良鯉伴雙眸微微睜開,一邊注視著一旁的海軍們的動靜,一邊宛若閑庭漫步一般漸漸靠近著海軍。
明明沒有任何遮掩的在大雨中站立著,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周身沒有絲毫淋濕的痕跡,仿佛這場暴雨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就是無上大快刀十二工名刀時雨的能力,呼喚雨,控製雨,而又不會被雨所影響的能力。
而在時雨呼喚而來的雨幕之中,“時雨蒼燕流”的真正力量才會得到展現。
“明鏡止水”隱匿了奴良鯉伴的身形,而雨幕則是阻礙了敵人的感知。
兩者結合,使得奴良鯉伴有著有著不被任何人發現的自信。
這也是他能夠以一人之力,對抗數百名海軍精銳和一位海軍本部少將的信心所在。
畢竟這些海軍,即使是士兵也不是那些在大海上漂泊著的海賊雜兵。
雖然他們現在幹的事情的確讓人感到不齒,但是卻也不能夠抹殺他們海軍精銳的事實。
所以,在海軍動搖的時候,奴良鯉伴沒有絲毫的猶豫,空中的雨水化作水流纏繞在時雨修長的劍刃上,然後巨大的水流呈螺旋狀,攜帶著驚人的威勢,以“時雨”為中心,強烈的水流帶著極致的速度突擊向正在試圖找到奴良鯉伴蹤跡的雷爾夫和海軍。
突兀出現的長刀和幾乎要將能夠將人給淹沒的水流,就這樣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襲來。
“可惡。”
雷爾夫目光所及,是一片充斥著危險的激流,而在激流之中一截纏繞著黑色武裝色霸氣的劍刃,仿佛是隱藏在湍急水流中的食人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無法掙脫,也無法逃離。
這是麵對這一招時雷爾夫的最真切的感受,幾乎就在激流和激流中心的時雨出現的下一瞬間,就已經席卷到了雷爾夫和他周圍海軍。
“鐵塊”
千鈞一發之間,雷爾夫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長年的戰鬥經驗使得他近乎下意識的運轉體內的氣血,使全身的肌肉運動起來,身體變得宛若鐵塊一般。
這正是海軍六式中防禦用的體術,“鐵塊”。
然後,在激流的衝擊之下,以雷爾夫為中心的海軍士兵們仿佛承受到了數千斤的重擊一般,紛紛被激流給衝擊的四散開來。
激流散去,時雨的刀身顯露出來,直直的刺在了雷爾夫的胸口正中央。
“車軸雨”
作為時雨蒼燕流的攻擊招式的第一型,是將水流旋至劍刃上,然後發起突襲的招式。
旋轉至劍刃的水流,會帶給劍刃難以想象的動能,然後以此為動力,使得突襲越加的強大。
也就是說,纏繞在劍刃上麵的水流不過是附帶品,“車軸雨”最強的攻擊手段終究是那位於水流最中間的時雨。
而此時,這最強的一劍,正直直的刺在雷爾夫的胸口。
如果換做在場的其他任意一位海軍,他被貫穿的命運在“車軸雨”出現的瞬間就已經注定。
但是不得不說,雷爾夫作為海軍本部少將的實力的確讓人吃驚。
攜帶著驚人力量和附帶著強烈鋒芒的一刺,就這樣牢牢的固定在雷爾夫的身上,雖然因為強大的力量,使得雷爾夫向後倒退了十幾米。
但是,時雨卻沒有絲毫貫穿雷爾夫的跡象,隻是刀尖有著少許滲入進去,不過這點傷勢,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簡直不痛不癢。
“這個家夥,他的防禦到底是有多強啊!”
奴良鯉伴一邊心中這樣想著,然後在雷爾夫反應過來之前,握住時雨淡藍色狹長刀柄的雙手突然放開,然後身形一轉,變成右手單手執刀,直接了當的將時雨抽離雷爾夫的身體,
“攻式第五型五月雨”
在時雨抽離的瞬間,又以一種詭異的軌跡,伴隨著斬斷空氣的呼嘯聲,長刀在雨幕中劃出一道弧線。
然後直接將在一旁剛剛受到激流衝擊,才勉強站立起的幾名海軍直接斬殺。
長刀斬過,現出身形的奴良鯉伴在略顯昏暗的雨幕下,身體在雷爾夫的身側,略微前傾,金色眸子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在空中劃過一道流光,衣袍飛揚,嘴角泛起冷冽的笑容,就這樣看了雷爾夫一眼。
“幹得不錯哦!海軍。”
一句略帶著讚揚,輕輕的飄過,然後奴良鯉伴整個人又化作一道水墨色的霧氣消失在了現場,就仿佛一開始就不存在一般。
“砰”“砰”“砰”
在奴良鯉伴消失的瞬間,三聲響聲響起,然後是三具海軍仿佛失去一切力氣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滿是泥濘的地麵,眼神也死去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