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瘸腿老人的石頭（2）
“小軍，你怎麽出來了，不是叫你在家學習嗎？”老爺子對路旁一個步行的十六、七歲男孩喊。
望子成龍，是大多數家長的願望，寧肯自己苦一些，累一些，也要給孩子創造最好的學習環境，老爺子也一樣，他的腿腳不好年紀也大了，可他仍然一個人出來賣原石，把孫子留在家裏溫習功課。
“爺爺，我擔心你，想去賭石一條街接你，功課我做完了。”男孩看到老人從車上下來很歡喜。
“這是我孫子，小軍，這幾位哥哥姐姐要去我們家。”老爺子介紹他的小孫子，滿臉的笑容。
載上小軍，一行人很快來到老爺子的家，眾人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一顆果實豐碩的柿子樹。
“小軍，去摘點柿子招呼客人。”老爺子吩咐孫子去摘柿子。
然後招呼陸晨四人，在樹旁不遠的八仙桌旁坐下，清風徐徐，遠比坐在屋子裏悶著更愜意。
老爺子的孫子小軍很聽話，拿出一個盆，踩到樹下的石頭上，伸手去摘他能觸到的成熟柿子。
“等等，那不是翡翠原石麽？”
陸晨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可猛然發現小軍踩著的石頭有些不一樣，仔細一看居然是翡翠原石，充分證明老爺子對賭石的討厭，換成其他人，誰會把原石隨意扔在院子裏？誰會當凳子踩？
陸晨還看到原石背陰的一麵，接近地麵的地方，居然有一塊黑綠色的東西貼在石頭上。
苔蘚？
這得在外麵放多長時間，才能到長出苔蘚的程度啊？
“老爺子，你說的原石不會就是柿子樹下的那一塊吧？”陸晨用手指過去。
“當然就是它。”老爺子點頭。
“你居然把一塊原石扔在院子裏風吹日曬？”穀連生也十分驚訝。
“不就是一塊石頭，難道還要我去精心照顧一塊石頭？”老爺子白了穀連生一眼渾然不在意。
這個時候小軍已經摘完柿子，並且一個個洗幹淨之後，才端到院子裏老舊的八仙桌上給眾人，自然熟的柿子散發著特有的香味，讓人食指大動，陸晨四人也不客氣一人拿起一個就咬。
“好甜的柿子，謝謝大爺。”王嫣咬了一口，很有禮貌的對老人家道謝。
“不用客氣，也沒什麽好東西，隻有些自家樹上結的柿子，好吃你們就多吃幾個，樹上還有很多，隻有我和孫子兩個人，吃也吃不完。”老爺子笑眯眯的，解決孫子的上學費用困擾，他的心情不錯。
陸晨吃掉一個柿子，起身來到原石前，原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規則的石墩，立起來有將近一米高，橫向直徑有一尺多，看頂部被踩的痕跡，大概一直被當作凳子用，踩上去摘柿子，立在地上倒也穩穩當當，踩上去一點都不會晃，不用擔心翻倒！
“好多蟒紋和花斑！”翡翠原石的表麵上並不光滑，各種痕跡稀稀落落的分布在原石表麵。
從分布的蟒紋和花斑來看，這是塊原石很有希望，裏麵含有翡翠的可能性，超過九成以上，然而神仙難斷寸玉，在沒真正開出來之前，誰也不能保證裏麵一定有翡翠，隻能說可能性大小。
“不錯，皮殼表現很好，要不是你提前訂下了，我都想和你搶了。”穀連生也走過來蹲在陸晨身邊，用手擦掉石頭上的泥土，好看的更清楚一些，一點也不嫌髒。
他可是賭石的行家，從蟒紋和花斑的分布情況，不難做出一些推斷，判斷原石內部的情況。
楊天和王嫣也都走過來，他們也多少懂一點，對石頭表麵的各種痕跡指指點點。
馬老爺子卻沒有過來，讓孫子泡了一壺茶，坐在八仙桌旁怡然自得，一點也不關心原石的情況。
透視！
陸沉發出旁人看不見的金光，頓時讓翡翠原石內的情況一覽無遺，毫無遮掩。
“靠，真是害人啊！”陸晨敢斷定，誰要是憑借表麵上的蟒紋和花斑推斷，絕對是大錯特錯，石頭內部情況和外麵表現一點都不一樣，蟒紋和花斑僅僅是淺淺的一點，根本沒滲透到內部。
當然這並不是說是這塊原石不值錢，相反，值錢，值大錢了！
在石頭高度三分之一的地方，有兩團翡翠上下排列，每一團都有承認拳頭大小。
體積不大，但是品質前所未見，就像是兩塊綠色玻璃般透明，其中一點雜質都沒有。
兩塊罕見的帝王綠翡翠，價值，絕對比剛賣給郭天雪的金絲種更值錢，甚至是以倍數計算的。
要是在賭石的時候解出帝王綠，賣出原石的老板一定會放鞭炮慶祝，而他攤位上的其他石頭，即使價格高一些也會遭到瘋搶，當然也有一些想不開的，一口氣上不來，可能就要進醫院了。
正在陸晨興奮的時候，一股清涼的氣息透出來，進入他的金光中。
是帝王綠中蘊含的精氣，經曆過多次吸收經驗，清涼氣息一透進來，陸晨就知道好事來了。
果然渾身一陣舒暢，他差點就呻吟出聲，金光迅速壯大，一直延伸到十米的範圍才停下來，令他十分興奮，透視能力是他最大的依仗，即使沒有兩塊帝王綠，僅僅是金光壯大已經值了。
壯大之後的金光，不僅是作用範圍增加了，精度也提升了，透視能力更強，看的更清晰了。
咕咚！
穀連生和楊天聯手，把原石用力推倒，查看原石底部的情況。
賭石的時候，每一個角落都要查看到，當然像陸晨有透視能力就不用麻煩了，不過他的能力不能曝光，要是被人知道了，一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抓起來，為之服務，另一個是被抓到研究所，切片研究。
很清楚這種結果，陸晨一直把透視能力當作他最大的秘密，盡量不顯出任何跡象。
所以他也裝模作樣的，把原石底部的泥土擦掉，觀察，表現和上麵一樣，有很多蟒紋纏繞。
“老爺子，這塊原石我要了，你開個價。”陸晨轉身回到八仙桌旁。
“十萬吧！”老爺子隨口開價，顯然也沒想多要，遠比這塊巨型原石外在表現價格低很多。
如果不良商家遇到了，洗洗幹淨炒作一下，或者上拍賣會，高十多倍的價格也不是賣不出來。
“好！”陸晨直接通過手機銀行付款。
“一百萬？小夥子，你是不是多寫了個零？”不一會兒，老爺子的手機就收到銀行的提示。
打開一看老爺子驚了，餘額增加了一百萬。
“沒多寫，老爺子，這塊原石值這個價。”陸晨沒有寫錯，他就是給老爺子匯過去一百萬。
賺錢，也要憑良心賺錢，老爺子一個人帶著孫子不容易，否則也不會年紀一大把，腿腳還不好的情況下，大老遠的蹬三輪去賣原石了，老爺子不懂原石的行情，陸晨卻不能賺沒良心的錢。
一百萬，比較符合巨型原石的外部表現，當然是在不知道裏麵有兩塊帝王綠的情況下。
陸晨也不是迂腐之人，該賺的也要賺，帝王綠的錢，是他憑本事賺的，就用不著分給老爺子了，再者今天老爺子賺了一百六十五萬，沒有意外的情況下，足夠支撐到他的孫子有能力賺錢養家了。
在陸晨的堅持下，老爺子收下一百萬，主動找來鄰居，幾個大小夥子把原石裝到後備箱裏，幸虧是載重能力不錯，後備箱也相對寬敞的SUV，否則這麽大一塊原石，他們今天絕對帶不走。
即使如此，石頭上車後車胎也被壓癟了一些，還在可承受範圍內，倒是不會出事。
臨走的時候，老爺子還熱情地送了一籃洗幹淨的柿子。
“兄弟你真行，換成是我，很難給他一百萬！”離開的路上，穀連生對陸晨的豎起大拇指。
“當然，你也不看是誰哥們，我哥們是你這種充滿銅臭的商人能比的嗎？”楊天洋洋得意。
“去，我看換成是你，說不定是十萬都不給。”王嫣仍然是頻頻打擊楊天，陸晨習以為常了。
“太對了，他肯定十萬都舍不得。”穀連生哈哈大笑，讓揚天有點小鬱悶，連呼交友不慎。
“陸哥，這些原石你打算怎麽處理，都解開嗎？”王嫣突然問道。
“暫時不解開了。”陸晨意識到不能太出風頭了，兩塊帝王綠要是解出來，是不是太驚人了？
問題來了，怎麽存放原石？
不算被開出來的一塊，還有十二塊小原石，外加一個大塊頭的，肯定不能帶去酒店，不說讓不讓存放，安全就是一個大問題，這十三塊原石都是寶貝，每一塊裏麵都有翡翠，丟了，會心痛死。
“存銀行吧！賭石一條街東側，就有一個工行的網點，有保險櫃出租。”穀連生作為地頭蛇建議。
銀行保險櫃的安全性是毋庸置疑的，張震有時候出差，收到價值不菲的拍賣品，一時之間不能送回拍賣行的時候，就會臨時租用當地銀行的保險櫃，不過陸晨還沒用過銀行的保險櫃。
相對於安全性來說，雖然保管費可能會有點貴，可是值得。
穀連生直接驅車來到銀行，辦理手續，資料存檔，一切手續完事就已經華燈初上了。
四個人吃完飯回到酒店，陸晨的電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他的精神頭頓時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