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我看到你老板了。”何憶中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樓下一聲不吭吃著飯的杜和珝,拍了張照片給黎般若發了過去。
“我老板對麵坐的是哪個壞女人?居然敢趁我大姐不在家出來作妖?”黎般若點開信息看到照片後很是不忿,跟杜和珝吃飯的那女的何方神聖?
“還有後續。”說著何憶中又給黎般若發了張照片,這回照片上多了一個男的。
“這男的好眼熟。”黎般若直接給何憶中打了個電話說,“我老板怎麽到你那吃飯了?”
“有人請客吧,訂位人不是他。”何憶中的小餐館開業好幾天了,每天都是客滿的狀態。不過他每天隻招待那麽多桌客人,給他們準備完晚飯他也就清閑了。
“你說要不要告訴江予啊?”何憶中問,想了想他又說:“先晾著她吧,好讓她有點危機感,談個戀愛我都看出她有些漫不經心的了。”
“嗬,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電話那頭黎般若真在給女兒熱牛奶。
小永歡聽到黎般若說大豬蹄子,探出個小腦袋問:“媽媽,大豬蹄子是能吃的的豬手嗎?”
“寶貝,那個不能吃的,髒死了。”黎般若把牛奶遞給女兒後,繼續跟電話裏的何憶中說:“喂,你好歹也是江予的朋友,得幫著江予看著點我老板啊。”
何憶中還不知道什麽是大豬蹄子,聽到之前黎般若的吐槽雲裏霧裏的,但是他還是應下了幫忙照看著點杜和珝的叮囑。
掛斷電話之前,他忍不住問道:“我倆的事,你打算什麽時候公開啊?”
“行了行了,你忙吧。開店好好做生意吧。”沒有正麵回答何憶中的問話,黎般若直接生硬地轉移話題。
掛斷電話後,看著安靜地喝著牛奶的女兒,黎般若半蹲下問道:“寶貝,你覺得之前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的叔叔怎麽樣?”
“叔叔長的很好看。”黎永歡想了想說,“媽媽也很漂亮。”
“那你喜歡他嗎?”
“不喜歡,我隻喜歡媽媽還有黃豆。”黃豆是黎永歡養的一隻小倉鼠,黃黃的一坨,胖乎乎的。
“真乖,媽媽也喜歡我們小寶貝。”說著黎般若就哄著女兒去漱口睡覺了。
看著熟睡的女兒,黎般若心裏有點亂,她到現在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麽和何憶中如此快速地發展到這一步的。
沒有得到黎般若的確切回答,何憶中也沒有沮喪,在他看來美好的東西總不會輕易到手的。黎般若長的那麽傾國傾城,難追一點也是正常。
收好手機,何憶中去酒櫃挑了瓶酒往杜和珝他們那桌走去。
“嘿,杜先生好久不見。”他走到杜和珝他們那桌前笑著說,“你們的餐前酒喝完了吧?我給你們送了新的酒來。”
“謝謝。”杜和珝禮貌的表達謝意。
“不客氣,大家都是朋友。”何憶中將酒放下,看了看在座的人,假裝疑惑地問道:“怎麽不見小可愛olivia?”
“她有事回香港了。”
“真是遺憾,我開業的時候她就沒能來。”這是真的遺憾,江予甜點做的很不錯,何憶中當時是想誆她來幫忙做甜點來著。
杜和珝想了想,那時候他傷的正嚴重,江予是在醫院照顧他了,所以何憶中開業的時候她沒來。
“抱歉,前段時間我出了點事她在陪我。”
“真是見色忘義。”故作無奈狀,何憶中扶額。“好了不打擾你們了,用餐愉快。”他提醒杜和珝自己有女朋友的目的在他看來是達到了,也不就多打擾,走了。
“你怎麽了?遇上什麽事了嗎?”等到何憶中走後,同席的女子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事。”這種私事,杜和珝沒有跟別人分享的癖好。
“你有女朋友了?香港人?”齊思洋暗笑衛舒甜,杜和珝可是一開始會對她表現冷淡,她怎麽還能往上湊。
“嗯,不是香港人。n市人,家裏人在香港。”杜和珝記得之前看到江予身份證上麵顯示江予是n市人。
衛舒甜有些生氣,齊思洋怎麽能這麽不給她麵子。不過想到自己今天就是借著齊思洋才見到的杜和珝,她也就壓下火氣。
“我們好久沒見吧。”
“嗯。”杜和珝回答淡淡的。他其實有些煩,原本說好是和齊思洋單獨見麵的,怎麽中間又多了個衛舒甜。
“之前同學聚會你怎麽沒來?”衛舒甜淺笑著找話題。
“忙。”那次同學聚會是在年關將近時,那時候他在香港呢。
“切。”齊思洋忍不住在旁低聲嘲諷了下。
要不是最近有求於杜和珝,他還真是不怎麽想見他。杜和珝永遠是那副清貴模樣,這讓他覺得很不爽。他總是想把他落下神壇。
杜和珝飯吃的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沒搞明白這倆人約他意欲何為。衛舒甜總是有的沒的說著過去的事,提及同窗時和杜和珝之間她覺得有趣的互動。
這其實毫無意義,杜和珝當初是對衛舒甜有那麽一點不同於別的女生的好感,但也隻是停留在好感階段,到最後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如今他有名正言順的女朋友,跟她更沒可能了。
“杜和珝,老師想讓我們接手學校學院樓的改造工程。”快要結束時,齊思洋對杜和珝說。
“什麽意思?”杜和珝好久沒有回過學校了,最近一次跟原來導師聯係還是在年前。
具體不清楚,不過看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回去參與競標。”齊思洋早幾年跳槽到了一家外國人辦的工作室,那家工作室是不可能接受這種工作的。
但是齊思洋想幹這筆,他一個人沒辦法,隻能來找杜和珝了。
“我怎麽知道你還會不會像當初那樣使詐。”杜和珝言語嘲諷道。當初和齊思洋合作,杜和珝可是被他害慘了。今天能這麽心平氣和地來見他,杜和珝覺得實屬難得。
“當年的事也不能全怪我,總該有人來承擔責任。”齊思洋到現在都認為自己沒有做錯,隻不過是兩人意見不合罷了。
“嗬,當年的事你也好意思再提!你就沒點職業素養嗎?你不知道那是承重牆不能動啊?”說去這個杜和珝就生氣,當年他差點蹲牢房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差點出人命了。
“你們好好說話,這是公共場合呢。”衛舒甜總算是說了句今晚最為入耳的話。
“行了,這頓飯就到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杜和珝就拿起自己外套往外走。
蘇晏的車還停在外麵。
“你怎麽還沒走?”杜和珝問。
“這不是怕你再衝動打起來嘛。”蘇晏說。
“我沒事,你先走吧。”杜和珝對於蘇晏的關心除了感謝,再表達不出什麽。他知道蘇晏的心思,但是他回應不了什麽。
當初招了蘇晏進來一是因為她是他的學妹,比他小兩屆,專業能力不錯;二是蘇晏小叔是市建築設計院比較能說得上話的人,這對剛到g市的杜和珝來說很有幫助。
“不早了,你自己開車回去注意安全。”說完杜和珝就沿著人行道走遠了。
夜風還是有些涼的,吹著吹著,杜和珝就想到了江予。當初他住院時,晚上時間還早的話江予會推他下樓走走,那時候夜風也是這麽溫柔。
現在也不知江予現在怎麽樣了。不過快了,他也就要過去找她了,沒多久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