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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對於這些秘聞,說不震驚那是假的,隻是在現代,那個遙遠而發達的時代,電視電影中皇室秘聞,陰謀詭計已是數見不鮮了,隻是如今事情活生生的出現在她麵前,並且她自己也已經在局內之時,心中免不了一番驚訝錯愕。


  很快,便是她上場的時候了。軒轅子宸將她也算計在內了。


  姝凝揉了揉眉心,頗覺諷刺。


  沉吟半晌,姝凝輕歎了口氣,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由主張。”


  “是。”


  夜濃,人靜,鳥啼,空響。


  姝凝獨坐,燈火如豆,燭光有些昏暗。燈火籠罩下的人身襲一件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褶裙,如玉的麵龐映在燈光裏顯得有些嫋娜纖瘦,窗外的清風吹入屋內,讓她打了個寒噤,夜中的小臉顯得清麗無雙,她嘴角揚起的淡笑,帶著幾分冷清,讓著夜色也平添了幾分冷意。


  守在一邊的冰清見狀,心裏低歎,起身去了一間披風披在了姝凝身上。


  這時,姝凝才回過神兒來,她淺淺一笑,道:“累了便去睡。”


  冰清搖搖頭,道:“七少給我的書我還沒有看完,我再看一會兒。”


  聞言,姝凝沒有在說什麽。


  冰清卻知道她實在等人。今晚,宸王會來嗎?七少是在等他的吧。冰清有些迷惑,覺得自家主子和那宸王委實有些奇怪,宸王無情冷血這是大家公認的,她也是親眼見識過得,堂上仗劍擊殺大臣都曾有過,更何況是殺一個觸犯她的人。想小姐曾屢次冒犯他,他雖然也懲罰了,但是她覺得他那算是手下留情了,可見他對小姐自是不同的,不過小姐似乎隨宸王沒什麽意思,但是又似乎有那麽些意思。她作為一個局外者委實看不穿。


  “在看什麽?”感覺到黏在身上的那道視線,姝凝啟口問道。


  “呃,沒沒看什麽。”她語氣像一個被抓包的孩子有些牽強的掩飾。


  姝凝沒有再追問,隻是百無聊賴的一揚唇。


  屋內的等忽然滅了,冰清“呀”的呼了一聲,立刻屋內闖進了一個人,冰清眼明手快,立刻與那人糾纏在了一起,屋外的如顏素心對視一眼,極快的闖入屋內。來人不屑的回了一下衣袖,三人被這麽一拂,全部倒地。


  姝凝暗歎一聲。


  看來她身邊的呃這三個家夥實在是沒用的很,還沒開戰呢,就被打昏了,而且似乎每次都是這樣。這讓她很無語。


  不過她亦是知道來人的身手,想到他能避開她的暗衛獨自闖進來,她又是一陣無可奈何。貌似這些對他而言多如同虛設似的,這豈能讓她不沮喪。


  軒轅子宸大手一撈,將她抱在了腿上,頭埋進她的頸窩,深吸了口氣,唇瓣輕輕的,愛撫的擦過她嬌嫩的肌膚。


  “想我沒有?”他聲音低沉中有些粗啞,男性的陽剛氣息直剌剌的攫取了她所有的感官。她本以為這回他定然是不會放過她了,畢竟那天逃跑幹的事兒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的。但是他卻突然弄得這麽親昵,好像他們真的相愛過似的。姝凝覺得這種感覺有些惡心,她在心裏鄙視了一下自己。


  “嗯?想我沒有?”他再次出聲,冷魅的嗓音富有磁性。像被撥動的琴弦,她心裏一陣心悸。悸動著卻又糾結著,於是她隻能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做。甚至覺得此刻的他分外的好笑。


  他不滿她此刻的淡然無波,捏過她的下頜,他低頭找她的唇,姝凝下意識的將頭微微一側,臉上有些厭惡。


  軒轅子宸眼中不悅之色甚濃,連帶著呼吸也變得沉重危險。“你到底在別扭些什麽?!”他捏過她的下頜咬牙質問,不是沒有看見她臉上的厭惡,不是不在乎她對他的態度,他有些氣急敗壞。


  愛?這個詞兒太遙遠了,他不再也覺得自己需要,但是他卻在前晚她低聲夢囈之時悸動不已,因而她所以見不得她此刻的冷漠與嫌惡,甚至深惡痛絕。


  “什麽?”姝凝挑眉不解的問道。


  “你休要裝傻!”軒轅子宸冷聲凝視著她。


  不過那白紗之下的那雙倔強叛逆的眸子他已看不到了。


  “哦。”姝凝不以為意的應了聲表示她在聽他講話。


  軒轅子宸有些無措,抱起她,直接到了床上。


  “藍宇!”


  “屬下在!”藍宇飛身入內。


  “將地上的人帶走。”他冷冷淡淡的吩咐道。


  “慢著,”姝凝轉向他,冷冷的道:“你要待她們去哪裏?”


  他沒說話,似乎在沉思似的,一會兒,他忽然湊到她的耳邊道:“不帶她們下去,難道讓她們看我們恩愛?”


  姝凝聞聲,伸手向他的臉揮去,在半空中,他扼住了她的皓腕,將她一扯,箍在懷裏,道:“惱羞成怒了,嗯?”說完果見姝凝臉上滿是慍色,胭脂般的雙頰令他心神一蕩,也不顧藍宇在場,湊到她臉上不重不輕的啃了口。


  “你混蛋!”姝凝氣的一腳向他踢去。


  軒轅子宸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


  藍宇千年不變的冰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隻得無視二人的打情罵俏,撈起地上的人消失在了房中。


  他脫了兩人的鞋,抱著她躺在了被窩裏。


  過了好半晌,幾乎讓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之時,頭頂傳來粗嗄的聲音,“在想什麽?”他摩挲著她的肩,吻落在她的發頂,很是溫柔。


  她沒有回答。


  “說話!”他不滿的拍了下她的小屁股。


  姝凝登時臉漲得通紅,氣的將他推的遠遠的。


  軒轅子宸抬起她的下頜,看著她臉上的羞惱之色,笑的邪魅無比,“害羞了,嗯?”他沉沉的聲音帶著磁性與誘惑吹到了她耳邊,姝凝打了個哆嗦,逃得遠遠的。


  軒轅子宸強硬的將她一拉,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他就像一個蟄伏了很久的野獸,最終找了屬於自己的獵物,而此刻便是狠狠的捕獲。唇齒相接中,她嚐到一絲鐵鏽的味道。他粗喘的氣息一直在耳邊遲遲不落。


  直到二人都喘不過氣來,他才離開了那片豔麗。


  她偏過頭去,推著身上的人,怒道:“你下來!”


  軒轅子宸勾唇,反倒將全身的力量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啊!”姝凝嬌呼一聲,隻得雙手越來越用力地掐著他腰間的肉。


  軒轅子宸痛的額上微微沁出了一層汗,在她唇上一啃,道:“你還真下得了手!”說完便翻身躺在了一邊。


  姝凝擦了擦唇,嫌惡地道:“活該,掐死你!”


  軒轅子宸低低的笑了,頭往她頸窩裏一靠。姝凝嫌惡的一聳肩,頂開他的頭,那廝很無賴的再次躺了過來。


  姝凝很不客氣上手一搡他的腦袋,道:“說吧,來這裏做什麽!”


  軒轅子宸很不識趣地再次湊了過來,姝凝無奈。


  他朝她耳朵內吹了一口熱氣,姝凝身子一顫,在他身上捶了幾下,道:“你閑著沒事幹就滾回你的王府去,幹嘛巴巴的跑這來礙我的眼?”


  聞言,他在她肩頭一歎,道:“想王妃了。”


  “是嗎,那王爺一定來錯地方了,我很顯然不是你該想的人。”姝凝淡淡的譏笑道,語氣裏有的全是漫不經心。


  他將她往懷裏一攬,迫使她麵對著他,浮著她的臉,他皺眉問道:“你究竟在想什麽?”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姝凝扯下他抱著她的手,語氣裏頗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上官姝凝你在恃寵而驕!”他語調變得愈發低啞暗沉。


  姝凝笑了,笑的極為諷刺,“恃寵而驕?誰得寵?”她仰起臉,“望”向他,似乎她想要透過包著藥的紗布直直的看向他的眼底。


  對於她的質問,他鳳眸一眯,身上的寒意逼人,那醞釀在他心底的怒氣像十二月的冰河,將人能冷個透底。


  她這幾日細細的將自她來到後的所有經曆想了一遍,猛然間想通了很多事。


  以前的她懶得深想,懶得將那些有用的信息細細的平湊在一起,可是深思過後,往往現實最殘酷。


  飛鸞殿的味道為何那麽熟悉,竟是她第一次中春藥後將她送到宸王別院的那個人身上。而如今看來那個人便是軒轅子賢!


  二人就這般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那個位置你真的很在乎?”終於,姝凝開口問道。


  她麵部表情是淡淡的,似乎根本在乎他的回答。但是不知為何她竟覺得神經有些緊,明明知道他的選擇,況且這個問題她問了不止一遍,答案早知道了不是嗎。姝凝在心底淡淡的自嘲。


  軒轅子宸凝視著懷裏這個雲淡風輕的女人,手撫上她的麵,眸光變得危險,語氣生硬冷冽地道:“你不喜歡本王當皇帝?”


  姝凝一嗤,心裏竟再次一空,不做痕跡她低下了頭,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姝凝掙脫他的懷抱,起身下了床。他濃眉深皺,眼神森冷。


  她解開眼上的紗布,去了屏風後,取水洗盡眼上的藥汁,再次返了回來。她沒有用靈力,在暗中較為輕巧的穿行。


  走到櫃子旁輕輕挪開,她在自己半個月前弄的這個暗格前到弄了半天,終於在“哢”的一聲後,暗格打開了。


  軒轅子宸目光炯利,盯著夜中她纖細的身影。


  姝凝自裏麵取出了一個盒子。走到床邊,她交到了他手裏,“你可以走了。”


  軒轅子宸銳利的眼眸一眯,看著手中的盒子自是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麽。“你在趕本王?”他陰鷙的眸子冷酷而危險的射向她。


  她坐在了床邊,沒有立刻答話,如今她眼內的毒素一點點退去,黑色的眸子一如以前般,純淨澄澈,隻是眼底仍然沒有光彩。


  “軒轅子宸……”她眼裏有些澀然,她此刻真的很討厭自己,她的人生真的一塌糊塗,她現在居然有些懷念上輩子了。至少那時的自己活的真真切切,快意恩仇。但是在這個地方成為上官姝凝後,她活的一塌糊塗。至少她這麽認為。


  她無奈的笑笑,“睡吧。”她無力再想些什麽再說些什麽。


  她脫了外衣,上了床,滾進了被窩,蜷縮著,將自己緊緊的包住。


  “你到底在想些什麽?”軒轅子宸沒有放過她,他感覺到一種幾近絕望的悲傷,像自甘墮入黑暗的那種頽滅。這令他心頭發澀,堵得喘不過氣兒來。一如那遠逝的曾今。


  “在想睡著後,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會不會出現在夢裏。”語氣悠然,似乎就是這麽回事兒。


  但是他依然感覺出那種濃濃的悲傷,他心頭一顫將手中的盒子扔到了一邊,抬起她的下頜,道:“告訴我你在難過什麽?”他問的認真,很真誠。他現在真的想要觸到她的內心深處。


  隱隱的觸到了她逃避的那一角,姝凝撥開他的手深吸了口氣,故作輕鬆的道:“你想多了。”


  “好了,快睡吧,你可別忘了,你還要爭皇帝寶座呢。”她翻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軒轅子宸盯著她的背,目光變得幽深,心裏頭又氣又無力,沉默半晌,他覺得內心是無盡的空蕩,空蕩的令他從未有過的害怕。他眼中迸射出激烈的光芒,傾身貼了過去,隻想抱著她,唯有如此,似乎心底的空虛才能被填滿。


  “你不喜歡我當皇帝,對嗎?”他沉聲問道。


  姝凝掙紮了一下,得到的便是他更緊的束縛。


  “不知道。”半晌後,姝凝還是回答了。


  是呢,她的確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一想這些腦子就會變得混沌不堪。


  “你在害怕。”他似問似答,許是自言自語。


  “是,在害怕。”她坦言承認。她的確在怕,怕這份平靜的日子不再,怕麵對以後要相見的姐姐,還怕……心底那個聲音。她不願去想,想要逃離。


  突然間,她很想那個對她怒發衝冠但每每被她氣的吐血的少年,紅唇齒白,美人如畫,眼眸流轉間比那女兒家還要美上一分。嶺南的風光,她突然很想念。


  “你在怕什麽?”


  姝凝搖搖頭,輕笑,語氣中是無盡的向往,“不怕了。”


  身後的軒轅子宸眼睛一眯,他細微的感覺出了她此刻的變化,聽出了她語氣中的憧憬與無畏。如此大的變化令他微有詫異。如鷹般炯利的眸子解了寒霜,他冷聲道:“你在想誰?”


  姝凝未答。


  她果然再想別人!

  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著,他有種感覺,懷裏的人越離越遠,似乎他怎麽抓也抓不到了。是了,她最愛逃跑,她恨他,一定是恨他,恨得想要閹了他,這個女人,好的很!

  “上官姝凝,你休想逃離!本王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的!”他在她身後霸道的宣誓,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


  姝凝恍如未聞。


  他粗魯的翻過她的身子,又說了一遍,很霸道的語氣,很孩子氣,他在怕,可是他怕什麽?

  姝凝微微一歎,拍拍他的背,語意蒼白的哄道:“別怕,你有什麽好怕的,你是戰神宸王,你還會是皇帝,玄豐最尊貴的人,你怕什麽呢?”


  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唇,他是在怕,可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怕什麽。


  她沒有拒絕。一吻過後,二人呼吸均變得粗重。


  他捧著她的臉,拇指撫著她的麵頰,眼神熾熱,“隻要你不離開本王,本王便給你最尊貴的身份,無上的寵愛,以後都會好好待你,你以前的冒犯本王都可以不計較。隻要你留下來,本王什麽都可以給你。”他說得又急又快,很激動,很慌亂,他一直在保證,在承諾,似乎她真的要消失了似的。


  姝凝心底覺得可笑。“你愛上我了?”她語氣中是濃濃的戲謔,似乎有些得意。


  他手一僵,眸光變得殘佞邪虐,一身的戾氣毫無遮掩。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冷嘲。


  “那就好。”姝凝貌似鬆了一口氣。


  身邊的人頓時勃發了怒氣,“上官姝凝,你到底在想什麽!你到底有沒有心!”


  相對於他的憤怒,她依舊很淡然,“你呢,你有心嗎?”姝凝好笑的反問。


  “你!”他眼眶撕裂一般的怒視著她,紫眸愈發詭異。


  “你想我愛你,對嗎?但是……我不愛。”姝凝淺笑嫣然。


  “你撒謊!”他暴怒反駁。


  姝凝低笑,笑的很諷刺,很冷蔑,“你竟然真的希望我愛你的。”“可是憑什麽呢?愛上一個強暴過我的人?在那個世界,我十六歲的時候,我差點就被一群人強暴,最後還是我手上的這個鐲子救了我呢。小妖竟然從這個世界跑到了我的那個世界。”她低低的,淡淡的,甚至是淺笑著訴說。仿佛說的不是她,而是別人。


  “那時我很害怕……很害怕,但我更難過的是姐姐要承受比我更深的痛,她一定比我要難過……想要救我卻無能為力……她的手骨被人打碎了……我們的母親曾經為了保護我們就是那樣被人侮辱的,我們卻無能為力……可是姐姐要看著曾經在母親身上發生的事在我身上發生……她定然很痛很難過………”她清清淡淡的講著,似乎在陳述與她毫無相關的事實。是呢,她已不覺得那麽痛了,時間衝淡了這些,她看開了吧許是。


  “你覺得,我會愛上那些強暴過我的人?”姝凝淡淡的問道。


  他握緊了雙拳,心底殺意濃重,恨不得殺光這麽對她的人。


  他想說點什麽,但喉頭發緊澀得他難受,像哽了條刺,什麽也說不出來。他心裏發涼,他從她平淡的語氣中感受到了那種絕望,他知道她不是上官姝凝,他也已經知道她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可是這樣的過往,是他不了解的。甚至他亦是那麽對她的其中之一,至少在她看來。可是,他沒有那麽想過,他很混亂,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腦子嗡嗡的很混沌。


  “不……不是這樣的……”他好容易才從哽住的喉裏吐出這句話,他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他此刻深深的感覺到,他再也觸不到她了。他不敢說讓她原諒,他很混亂,不知道要說什麽,他隻能抱緊她,他怕一開口,她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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