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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姝凝用了幻月迷蹤,極快的甩掉了身後追蹤的人。


  再回府時,悄悄落入屋內,換了一身衣服。


  第二天,上官鴻告訴她,關進慎刑司內的六個刺客招了。因為他們按定金的多少來殺人,所以此次出動的是倚月樓的三等殺手,專門是那種打不過就跑的級別,但是沒想到被姝凝下了毒,給抓了個正著兒。幕後的指使者是一個戴鬥笠的陌生男子,此人身份尚未查出。


  現在上官鴻正著手調查那指使者的身份。


  姝凝聽罷隻是笑著道:“知道了。”


  另一邊的倚月樓內也得到了消息,昨夜的女子是名不見經傳新人物——藍色妖姬。


  藍色妖姬曾獨闖玄機府兩次,他們所查到了消息也僅在玄機府便斷了。


  樓內帶著銀質麵具男子,清雅的麵龐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分明,分明的輪廓使人遐想無限。


  一身玄衣,偉岸的身影在竹影下顯得格外的落寞。


  幻影步,這個詞在腦海中不停的徘徊,他眼眸中透著點點光芒,似乎是激動,但又很迷茫。


  月光如水,月華如練,傾瀉了一地的孤單。


  夜深人靜之時,姝凝換了一身裝束,這次她決定好好會會望風樓。


  帶了張精致的人皮麵具,姝凝悄身落到了望風樓門口,掃了眼周圍,她嘴角一勾,閃身進了樓內。她巧妙的避開了重重機關。


  寬敞大氣的建築使人眼前一亮,樓內的擺設格外雅致,這裏更像是一個藏書閣。古典中帶著幾分肅穆,進了二樓,便見書籍滿架,兩邊的的抽屜都上了鎖,抽屜上是分門別類的寫了標簽。


  姝凝在樓內恍若無人的四處查看,終於她在最裏麵,最右邊的最底層找到了關於四年前的卷宗匣子。


  看了眼鎖,姝凝微微揚唇,取出一套自製的防毒手套給自己戴上,取下簪子探入孔內,試探了幾回,她一笑,幾分鍾後,隻聽“啪”的一聲,鎖被撬開。


  忽然背後刮來一道勁風,姝凝猛地一閃,三隻箭羽立刻插在了卷宗櫃子上。


  猛然間屋內所有的機關大動,各處的機關紛紛連成了一片,牽一發而動全身。


  箭矢擦麵擦肩而過,姝凝身子一閃一側堪堪躲過,地麵謔的一下裂成了兩半,姝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招踏月無痕懸在了半空中。這時頭頂落下一張大網,她嘴角一勾,身子靈巧的呃避開了大網,手中的清歌刃一出,劃破灑落的網時發出巨大地尖銳的聲響。


  姝凝巧手抽出了卷宗,在樓內大亮的前一刻迅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也在那一刻十人迅速追去。


  看到被盜的卷宗,今夜當值的人臉色大變,這時樓梯上緩緩走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看了眼被翻過的抽屜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雙眼發出晶亮的光芒。


  很快皇宮內的軒轅子賢收到了這道消息,挑燈批閱奏折的邪魅男子薄唇上楊,堅毅的麵容更添了幾分魅惑人心。


  手中的信立刻化為紙屑消失在指間。


  一路疾飛的姝凝,扔掉了手上的防毒手套,笑盈盈的回到了房間。


  剛落入屋內,突然被卷進一個懷抱,姝凝低叫一聲,聽到了聲響的冰清問道:“七少怎麽了?”


  身後的人將頭埋入她的頸窩,姝凝大驚,很快便知身後的人是誰了。


  她直覺性的不想讓冰清知道此人在她的屋內,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詞兒:偷情!


  “沒事兒,就是被一隻大老鼠驚醒了。”姝凝掙紮了幾下,身後的人抱得更緊,她隻得努力當做什麽事兒也沒發生的答道。


  冰清被吵醒後的嗓音帶了幾分軟糯,她道:“看來明日該配些專門治老鼠的藥才行。”


  姝凝道:“好。”


  環著她腰身的腰身開始上移,姝凝緊緊地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在放肆。


  軒轅子宸臉上的怒氣不減,在她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姝凝抽了口氣,秀眉緊皺,卻倔強的不發出一聲痛吟來。


  軒轅子宸鬆了口,舌舔了舔被咬出血的頸部,反扒開她的手,罩在了她的豐盈上,開始揉捏。


  姝凝差點驚叫出來。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身後的人低低的笑了起來。姝凝冷笑,方在此時,他突然消失了蹤影,姝凝蹙眉。


  原來那廝去了外間,點了冰清的睡穴。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眸,眼底人就帶著怒氣與冷意。


  “你去了哪裏?!”他質問道。


  姝凝一嗤,道:“與你無關。”


  軒轅子宸頓時怒氣勃發,“那本王就讓你知道是否與本王有關!”


  他猛地將她壓在了床上開始向她的唇處攫取。


  姝凝心頭一跳,隻是冷冷的看著他,眼中平淡無波。


  他男性獨有的氣息加上那吹吐在耳畔的熱氣刺激著她的神經,然而每每想到自己在別院跟蹤時所見的一幕,眼中的冷意便升騰一次。


  看到她清冷厭煩的眼神,他頓住了。


  馨香的少女體香鑽入鼻肺,暗夜中的她麵上仍帶著一副人皮麵具,軒轅子宸動手飛快的撕了下來扔到了一邊兒,絕世的容顏立時出現眼前,嫵媚中帶著冷傲的女子讓他胸膛悸動不已。


  他伸手在她的唇上撫弄,姝凝眼中閃過嫌惡的光芒,一把推開了他,軒轅子宸猛地一下被推到了床下。


  姝凝蹙眉,自然沒想到自己會將他退的倒在地上。


  軒轅子宸的臉黑的厲害,一身冷意讓她微微蹙眉。


  她眼中除了懷疑便是不耐之色,一絲一毫的關心都沒有,這讓軒轅子宸很是惱怒。


  他猛地起身朝她撲去,姝凝一閃身,本以為這次也會輕而易舉的逃脫,卻未想到他內力一勾,直接將她卷到了懷中,二人倒在了床上,姝凝仰麵躺在他身上,忽然鼻尖傳來一股血腥味兒。


  他受傷了?


  姝凝心中湧上了幾分疑惑。


  她掙紮了幾下,軒轅子宸忽然翻到了她身上,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口中微微歎了口氣道:“本王不碰你,你不必如此。”


  姝凝冷蔑的看著他,覺得他此話說得幾位好笑。她本來就不是他的什麽人,他現在的行為更本是性騷擾,卻無恥的以一副恩典的模樣向她宣誓。


  “不許用這種目光看著本王!”他冷冷的道,夜色中眼眸好似流淌著紫黑色的濃漿。


  他怒了。


  姝凝諷笑的勾唇。


  他狠狠地向她的唇壓去,姝凝偏頭躲過,手中的清歌刃滑到了手中,她抬手就朝他的背心刺去。


  軒轅子宸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扼住了她的腕。


  他狠狠的一甩,姝凝手中的清歌刃被甩了出去,落在地上的毯子上發出低低的撞擊聲悄聲化作了冰淩鐲。


  姝凝掃了眼清歌刃,它安分的呆在那裏,沒有輕舉妄動。


  軒轅子宸的吻突然間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他粗濁的聲音在耳邊喘息,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讓人戰栗燥熱不已。


  姝凝身子一顫,躲閃著他肆虐下來的吻。


  軒轅子宸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開始啃噬她的皓頸,親吻她的臉頰,一點點的向她的唇移去。姝凝手中微微一用力,軒轅子宸被推到了一邊兒,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姝凝已點了他的昏穴。


  姝凝冷冷的掃了眼他,一起身,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直衝鼻尖,看了眼他和她的胸口,他衣襟前沾滿了血水,連帶著自己身上也染了血漬。


  她微微蹙眉。


  屋外不著痕跡的氣息,姝凝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兒。她低低一歎,她撚亮燈火,頓時暗沉沉的屋子亮了起來。看了眼昏睡過去的人,隻見他麵色微微發白。


  姝凝取了藥,解開他的衣服,紗布上血水赤紅,拆了紗布,便見那道猙獰的傷口深入肌膚,直達骨頭。


  莫明的,她覺得這道傷痕非常刺眼。


  打濕了帕子,下意識的放輕了手中的動作,拭幹周圍滲出的血水,拿出藥,倒在了傷口上。從櫃子裏取出一些幹淨的紗布,小心翼翼的包紮了傷口,最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她輕吐了口氣,微微一笑。


  視線不經意間落到了他的脖子上,當初被她咬爛加了藥的傷口留下了一個暗紫的牙印,這是她留下的印記,想到那日,姝凝輕笑出聲,手不自覺的撫弄著那個印記。目光落到他的麵容上,她微微失神。


  這張麵容真是美到了無可挑剔,一張帶著諸多衝突的臉,但是卻傾國傾城。


  傾國傾城?嗬嗬,是個美人兒呢。


  她恨恨的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他臉頰上立被掐的地方刻變紅了,姝凝玩心頓起,雙手開始在他臉上可勁兒的揉捏掐扯,看著他不斷變換的臉型,姝凝哈哈大笑,這還哪有他往日的冰冷無情,若是給他知道,定會將他氣死,姝凝看了眼被她蹂躪的發紅的臉,心中暗爽。


  係了他的外衣,姝凝擦了擦眼中笑出的淚花兒。支頭躺在他身邊捏捏著他鼻子,不讓他透氣。很快便見他一張臉變得緋紅,姝凝大爽。


  一會兒捏捏他的下巴,一會兒揪揪他的頭發,一會兒扯扯他的耳朵,最後來句“這麽好的一張麵皮給你真是暴殄天物了。”


  盯了會兒他的麵孔,她的眼神開始渙散,思緒也遊移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軒轅子宸,軒轅子宸……宸……晨……


  心口隱隱的有些痛感。她無意識地躺在他身邊,一隻手抱住他的脖子,一隻腿搭在他腿上,頭微微靠近他的頸窩。


  這個動作真的很熟悉,她已經改不了了……


  她不由自主的開始低哼著歌,往日裏抱著林逸晨時都會這般哼歌。


  手不自覺的開始收緊,真的不想放手,隻想這麽抱著。姝凝微微淺笑,低歎了一聲。


  鼻端的蘭芷麝香味兒在鼻端縈繞,不知不覺間她沉沉睡去,完全沒有防備的睡了過去。


  聽到耳邊平穩的呼吸聲,身邊的惡人突然睜開了雙眼,軒轅子宸點了她的睡穴,看了眼搭在身上的手腳,他嘴角不自覺的上翹似乎忘了方才她在他麵上所做的小動作。側頭如她般的審視著她的麵容。他眉頭緊蹙,手指在她臉上摩挲,描繪著她的輪廓。


  忽然眼神一冷,他眼中再無一絲鬆動的將她推到了一邊兒。看到地上的鐲子,他眼中劃過一絲詫異,拿起手鐲,隻覺一股冰涼的感覺刺得肌膚微痛。他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起身消失在夜空內。


  在屋外偷瞄的兩人看著屋內的情景一時之間五味複雜,但是也不由得暗笑不已。


  軒轅子宸臉上帶著幾分肆無忌憚的笑意,深深地看了眼二人,眼中有濃濃的警告和一絲寒意。


  二人具是一震,隻覺那雙眼睛似乎透過暗沉沉的夜色,看透了他們的靈魂,二人隻覺自己無處遁形。


  軒轅子宸飛快離去。


  這時軒王和軒轅冽從暗處出來,望著那道身影,看了眼屋內,齊齊搖頭。軒王拍了拍軒轅冽的肩,走了。


  軒轅冽望著她房間的方向看了好半晌,心頭傳來一陣複雜的感覺,很酸還有些疼。想了想軒轅子宸,他眼中劃過一絲堅定,隻得告誡自己該斷的早斷。


  姝凝早上起得極晚,忠王心裏有些古怪,這丫頭一連好幾天的換著花樣做膳食,原先可是讓他納悶兒的好一陣。今早兒倒是沒見她的身影,他蹙眉吩咐了幾句,看了眼桌上的早膳,他吃了幾口,不由得蹙眉,這味兒還是沒有他閨女做的好吃。吃了幾口,他興味兒淡淡,吩咐了幾句,匆匆趕著去上早朝了。


  前皇後,不準確的說是軒轅子賢的廢後。


  這位奇女子,越冥國的和親公主,人們口中的禁忌,便是傳說中的青鸞。在光德第五十五年,也就是先帝駕崩的最後一年,在九重寶塔之巔,軒轅子賢代替先皇祭奠先祖,龍鳳火燭合並火焰衝上天空,鳳吟龍嘯,萬佛寺青鸞在高空中顯現,著實為天下一大奇觀。


  而這位廢後之所以被廢是因為通敵叛國,在飛鸞殿內與曾今的越冥國國主也就是這位廢後的皇兄被發現,最後挾製太後以求生路,順利逃脫。軒轅子賢大怒,在追捕的過程中,被他射落崖底,屍身麵目全非。


  姝凝微微歎了口氣。


  這位廢後不是玄豐人,但是卻一心為軒轅子賢,而且通過她的判斷,這位廢後必也是一位穿越者。


  從她四年前陪伴軒轅子賢攻克大小國家,擴展領土,以及穩固朝堂看得出來她是一位極其聰明的女子。隻覺告訴她,當年她經曆的一切必是別人的計謀。


  軒轅子賢對那位女子是愛還是利用,若是愛為何不信任,她心裏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惡心。


  腦中突然閃過一些東西。她心中一驚。她現在可以肯定,前皇後必是告訴過軒轅子賢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她忽然想到初進宮時在禦花園看到的靈犀花,那時不覺有什麽,可是後來她張榜招夫,曾引用李商隱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想必那時他就開始猜測她是否和前皇後一樣了吧。


  她不由得想到當初姬娜公主被軒轅子宸打傷的那次小型宴會。他一定從她說的花語中肯定了她的身份吧。


  也就是這樣他才那麽縱容她的一些行為嗎?還是他懷著別的目的?


  想到他刻意的曖昧,她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麽古怪之處。


  看來她還得去趟皇宮,出了去找軒轅子宸要的密詔還得去飛鸞殿查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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